阿澈却不准备与她讨论这个问题,闷笑着将她抱住,在床上滚了两滚:“你还不累啊,不累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
禾早张嘴还要说什么,听到这话,就吓得将小身体一缩,闭上眼睛,嘟哝道:“我睡着了!”
阿澈无声笑了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既然累了,那就睡吧!”
他也知道刚才自己动作太激烈了,禾早肯定受不住了。
禾早确实真的累了,原是闭上眼睛装睡的,但很快就沉入了沉沉的梦乡里。
阿澈却躺在那里,半揽着她,久久都没有睡着。
次日上午,阿澈请假回来后,就与禾早去了刘家庄。
两个人决定要好好度过一个蜜月,所以连下人都带的很少,只带上车嬷嬷,春晓与冬慧几个贴身的,夏蝉与秋叶就看家。又把生意上的事全权交给了四宝,让他暂时管着,自己和阿澈过两个人的小日子去。
两个人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处了半个月时间,这天,终于到了阿澈启程的时间了。
这一天,大军驻扎在城外,等着阿澈。
而阿澈一身白色戎装,进宫辞别皇上,出宫后就直接骑马带着随从向郊外奔去。
禾早与四宝都等在这里。
上一回的送行,禾家人还没有资格站在送行队伍的最前列,远远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将阿澈送走。
但是,这一回,两个人赫然是送行的中心。
尽管从昨天晚上禾早就开始了辞行,但显然新婚的妻子都怀着深深的不舍,男人出去建功立业,在战场上杀敌,想起来就热血沸腾,一辈子的价值都实现了,而女人们在家里,却要担惊受怕的等着前面传来的消息。
禾早站在那里,脸上蒙着面纱,一双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含了万般的不舍。
其实,如果这次阿澈能够被封为都督大将军,那么,他是封疆大吏,就能够带上家眷,但皇帝却偏偏不这么做,这次指定随行的,就是刚刚封的都督,原本是御前带刀侍卫,是武宁侯家的嫡次子,深受皇帝信任!
与庆功王府是两派,彼此都不对头。
皇帝派了这么一个封疆大吏,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其他人,也都以为这个官位是阿澈当定了,谁也没想到竟有这样的转折,那些没有城府的将军,就对赵穆怒目而视。
后者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小麦色的脸上满是沉凝严肃。眉宇间有着一道深刻的纹,显得此人异常刚毅。
阿澈心里很无奈,也不顾众人在场,就垮了一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随着几声低低的叫声,又随即将她放开,低头,专注的看着她,温柔的说:“好好保重!记得我交代你的!”
禾早使劲点头。眼眶已经红了,但是,却坚强的没有哭。
她说过,她要让他看着自己的笑容离开,而不是看着她的眼泪。
“四哥,请你照顾好他!”阿澈放开了禾早,扭头看向四宝。
后者脸色肃穆,也重重点头。
阿澈又深深看了禾早一眼,猛地回头,大跨步走向自己的马,上马后环顾四周黑压压的军士,威严的颔首,做了个手势,就率先打马飞驰而去。
哗的一下,无数匹马跟着他向前急行。
禾早几乎是下意识的,在那一刻就往前追了两步,四宝急忙拦住了她。
禾早低下头,也不看他,低低的说了句:“我们回去吧!”
前来送行的有很多人,但是庆功王与王妃却没有来,这下更证实了父子不和的消息。
当然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庆功王看着那远去的尘土飞扬,还有那最前面的飒爽建伟的雄姿,脸上满是不舍与深深的自豪!
这是他的儿子,他窝囊了一辈子,像只小老鼠一样躲在老鼠洞里不敢吭声,但是,他的儿子,却截然与他相反。
他会将他们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庆功王望向皇宫方向,微微露出一抹冷笑和快意。
送行的人很多,当禾早他们终于返回城后,已经到了半下午了。
四宝知道禾早心里难受,就特意骑了马,陪在外面,给她一人平复心情的空间。
等下了主街道后,四宝试探的问了一句:“早儿,你去家里还是郡王府?”
禾早顿了顿,才轻声:“去咱家吧!”
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但是,她的嗓音确实沙哑了。
四宝听到这样柔弱的她,很是心疼。
想了一路,直到回到禾家,禾早从车上下来,四宝就期期艾艾的说:“早儿,要不,我有时间了带你出去玩?你不是喜欢去看风景,我们就挑选一个离京城近点的,去玩两天!”
禾早一愣,然后便笑了:“四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阿澈走了,虽然我很不舍得,很伤心,但是,这情绪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四宝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不出禾早所料,第二天,禾府就收到了无数的请帖,京城的很多人都对禾早产生着浓厚的兴趣,阿澈现在可谓是京城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容貌出众,能力出众,还掌管着十万大军,功名赫赫,这样的人,谁不想做了自家的乘龙快婿,却被一个从乡下来的小村姑给后来居上!
以前也听说过两人的传闻,但是传闻也只是传闻而已,那些真正有权势的大族是不会当回事的,一个村姑,顶天了就是个贵妾,怎么会能与正室相比!但是,当真正的赐婚圣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