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楚裴城若不相信,尽可以让那名丫鬟前来对峙。
二姨娘微眯着眼,眸光闪烁,眼底划过狠戾,那名丫鬟万万不能出现,她的出现就是楚慧瑜的末世,心中起了杀机,眼眸看向翠芷,翠芷点点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楚裴城剑眉紧蹙,眼角微微扬起,斜视望向楚慧瑜,见她神色苍白,银牙暗咬,眼眉紧皱,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澜香所说乃是事实。
楚裴城阴沉着脸色,恭敬作揖对元魅请罪,“今日府上有事,难以招呼魅王爷,不周到之处,还请见谅。”
元魅知道楚裴城是驱客之意,眼眸略含笑意,摆手道:“本王改日再登门拜访。”
“管家,送送王爷。”楚裴城直来直往惯了,不喜娇娆造作那一套,没得猜测元魅眼眸含着的笑意是否有蕴含其他意味,径直让管家送客。
临走时,元魅若有似无的望了眼“昏迷”中的楚嫣然,笑的意味深长。
二姨娘知道楚裴城是准备秋后算账,心中一惊,脸色惨白,几乎瘫倒在地。左右思索着,该如何让楚裴城的愤怒降到最低,为楚慧瑜争取。
楚裴城面色铁青望着楚慧瑜,把元魅写下的药单递给贴身侍卫石岩,沉声道:“按照配方给然儿抓药,速速煎煲,给然儿服下。”
石岩得令离去。
接着,楚裴城又吩咐几个粗使婆子把楚嫣然抬回静淑斋,方才沉着脸,与二姨娘、楚慧瑜对视。
硕大花园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楚慧瑜心中有鬼,神色自然慌张,见楚裴城狠戾的瞪着她看,没出息的吓瘫倒地。
二姨娘见此,恼怒楚慧瑜定力不足,人证物证都无的情况就先显露出自个软弱,不等于平白告诉楚裴城,她就是罪魁祸首吗?
若心中无鬼,楚慧瑜会吓得瘫倒在地?
楚裴城的面色更加难看,一拍旁边树枝,繁茂枝叶禁不住奋力击打,纷纷降落在地,飘了一地的落叶。
楚慧瑜是二姨娘煞费苦心训练的棋子,楚慧瑜万万不能就这样毁了,不然,想坐上大房之位不但无望,还永无天日。
二姨娘抢在楚裴城发怒之前,软声细语道:“老爷,此事,您真以为是二小姐所为吗?”
楚慧瑜一震,抬起头来望见二姨娘神色坦然、笃定、胸有成竹,顿时,恢复了心智,暗想,莫非姨娘有能力帮她?
楚裴城面色难看到极点,盛怒至极,哪里听得进二姨娘的话,“滚,带着这个混账东西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碍老夫的眼。”
在皇族眼前发生了这等龌龊事,往后,他有什么脸面可言?该死的东西,尽丢楚府声誉。
二姨娘浑身一震,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楚裴城的眼中钉、肉中刺,此刻没把她赶出府,只是让把楚慧瑜带下去,算是仁至义尽。然而,也是撕破脸。
就这样被冷落,二姨娘不甘心,抓住楚裴城衣袖,眼底有着渴求,缓缓道:“老爷,凭着澜香一个小小丫鬟之言就定了二小姐的罪,婢妾不依。”
“怎么,想把那名丫鬟叫来当面对峙,你才方可罢休吗?”楚裴城道。
“老爷,蛮奴谋害主子的事,时有发生,这里边是有心人想谋害二小姐的。您不给一次辩解机会二小姐吗?”
楚慧瑜难得聪明一回,蹭的爬起来,狰狞道:“父亲,女儿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女儿愿意与那名丫鬟当面对峙,以示清白。”
楚裴城半信半疑的瞅着她,心底犹如两股势力在争斗,相信,不相信,很快,父爱推翻之前所想,沉着面色道:“速速去把那名丫鬟喊到大厅,通知各房侍妾、小姐聚集到大厅。”
通知各房侍妾,这不是无形剥削她掌家之权吗?难道老爷真的心生间隙,不再恩宠她?二姨娘想到这一点,瞅楚慧瑜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狰狞与色彩。
等到了大厅,各方侍妾站立一旁等候他们,神色恭谨中有着猜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的,瞅二姨娘的神色有了几分变化。
“老爷安好。”
楚裴城神色沉凝,紧抿着的嘴唇薄利如刀,眼角冷骇,浑然急怒神情。乘机想表现的四姨娘被吓得连连后退,安分的站在原地。
三姨娘眼观鼻、鼻观眼的瞅着地面,楚清歌与她的神情如出一撤,一副淡然超外,天大的事都与她无关似的。
二姨娘神色锋锐道:“各方妹妹来的真快。”
前脚从后花园出来,各方侍妾后脚就到了大厅,这等速度,是凑巧,还是有意?
四姨娘见二姨娘摆谱,心中暗恨不已,很想上前与她对峙几句,却想到楚裴城此刻脸色不正常,硬是压抑下怒火,规规矩矩的站立一边。
楚裴城瞥了眼各房侍妾,脸色沉凝。
忽地,二姨娘瞥到急冲冲进来的翠芷传递过来的眼神,心稍安定。去后花园之前,她就料定楚慧瑜在那儿出了事,于是,传递信息给容府,让容府妥善处理楚慧瑜这事。
二姨娘低垂着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以为有着那名丫鬟在手,就拿捏住楚慧瑜?
不谙世道的贱蹄子!
四姨娘最按耐不住,皱眉道:“老爷,让我们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楚裴城点头,“然儿身中剧毒,如今昏迷不醒。有丫鬟举报,说下毒害人的是楚慧瑜。”
此话一出口,四姨娘夸张的瞪大双眸,口不遮拦的道:“二小姐下毒谋害大小姐?怎会有此歹毒心肠?”
二姨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