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泂看南宫玥的模样,便知他真的在生气,因为沈初黛在生气,但今日她知道她不能再隐瞒了,所有的隐瞒,南宫玥终究有一天会发现的,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玊泂本来是想去禀报的,可被云小姐拦了下来,云小姐让我隐瞒此事,属下便没趣告知主子,还有,皇贵妃收买牢头,让牢头给小王爷带话,只有两字,流言。”
南宫玥的手不由紧握道:“千曼吗?她让你隐瞒,你便隐瞒,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你若效忠她,以后便随了她吧。”
南宫玥想到了沈初黛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离开牢房,只是没想到她会想到如此极端的办法,用流言再一次将她推向权力的巅峰,站得越高,必定会摔得越惨,破绽越多。高处终究是不胜寒的,也可感受到女孩当初的心是多么的冰冷与绝望,而偏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自己却不再她的身边,难怪她那般的怨恨。
玊泂敬佩眼前的男人,终生已能作为他的手下所骄傲,见南宫玥要赶她离开,忙惊慌的说道:“主子,属下再也不敢了,主子不要赶属下走,属下,属下只是觉得云小姐说的有理,皇贵妃根本不值得主子担忧,根本配不上在主子身边,所以,所以属下才一时迷了心窍,属下真的再也不敢了。”
南宫玥听到沈初黛的事,明显的怒气直升,又是一掌挥了过去,玊泂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但是又马上的跪好,忍住浑身的剧痛,就听南宫玥怒道:“沈初黛配不配在我身边,还轮不到任何人来插嘴,而你这种不忠心的狗,更不配留在我身边。”
玊泂本是个冰冷的杀手,只有在南宫玥的跟前才能恢复些女儿家的情感,可是一想到不能在他身边为他遮挡一切伤害,便痛心难忍,不顾形象的跪着上前,抓住南宫玥的腿哭诉道:“主子,求主子不要赶我走,我真的错了,真的。”
南宫玥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女子的模样让他觉得厌恶,毫不怜惜的挣开女子的手。
还未待决绝的话说出,南宫玥就猛的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不由向天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与小爷长得极像的鹦鹉向他飞来,体型比起小爷来较大,较为强壮,也较为严谨,扑扇着翅膀的频路与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一般,每个人一看,都不由赞叹,好一个英俊潇洒的鹦鹉。
连南宫玥都眼中都充满了赞赏,伸出手,让那鹦鹉落在自己的手上,摸了摸它额间的羽毛,笑道:“老爷,辛苦你了。”这鹦鹉便是小爷的父亲,虽步入“花甲”的年龄,动作虽看上去缓慢,但是却比千里马的速度还要快一些,此次的事情较为重要,所以南宫玥便亲自请它来当一个传递者。
老爷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道:“无碍。”说话咬字清楚,竟如人类说的一般流利。
南宫玥取下老爷脚上绑着的纸条,打开,上面写道:“巫亦国之事,已经成功,属下正在返回的路上。”
南宫玥看信纸上的字,不由一笑道:“终于有了一件舒心的事情,艾曳终于要滚回去了。”
可上天似乎在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只见不远处又飞来一只鹦鹉,但是动作欢快,语调虽不流利,但却不难看出它的激动,忽闪着翅膀:“大爷,大爷。”
南宫玥不得不再伸出手,将小爷撑起,小爷两个绿豆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这美如画的男子,一个鹦鹉的眼睛竟带着些色眯眯的,一点也没在意自己的亲爹爹正站在南宫玥的胳膊上,正死死的盯着他这个不孝顺的儿子。
南宫玥对小爷的眼神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不会去和一个鹦鹉去讲人和动物是不能相爱的,只能无视,继而取下小爷腿弯上的纸条。
小爷见纸条取下,便乖巧的跳上南宫玥的肩膀,再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美颜,还是没有去理会那个想要啄它的爹爹。
南宫玥打开纸条,只见:生死堂收到一封信,并未截获,似乎是命令,堂中影卫全部出动,似有大事发生。
南宫玥猛的将纸条揉在手中,两件事情若是分开时间段得知,南宫玥肯定不会多想,但是两件事情竟凑在了一切,让南宫玥猛地心慌了起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口中不由道:“小姑娘。”
然后,猛的飞身向宫外飞去,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急迫。两个鹦鹉被南宫玥的动作一下,猛的一抖羽毛,再快速的跟了上去。
留下默默哭泣的玊泂。
沈初黛在一片黑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走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出口,猛的一团火像沈初黛射来,沈初黛忙想着躲闪,可无论躲到哪里去,火球就尾随其后,猛的砸在她的身上。
烈火猛的燃烧,沈初黛全身的火热,似乎在历经这地狱的折磨般,突然,猛地一惊,沈初黛大口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中,车也在颠簸中,似乎还在前行,但是身子确是被麻绳捆起来的,沈初黛不由一惊,叫道:“有人在吗?有没有人?”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而沈初黛全身的滚烫,口干舌燥,没想到自己躲过了牢狱的折磨,却躲不过被人暗算的命运。
正当沈初黛觉得痛苦到快熬不下去的时候。
就见车厢的帘子被掀起,一呆着面纱的男子俯身而进,看不清容颜,一身素色衣裳,未有为何标识。
沈初黛见来人,立马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怒看着他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来人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