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内。
司默宸与林轩小铃铛一直纠缠多时,功力各不相上下,三人早已经筋疲力尽,但却还在苦苦硬撑。一个非要走,两个非要拦着。
司默宸略喘粗气道:“林轩,你这是欺君犯上,是死罪,快让开。”沈初黛还在等他,他不能再纠缠在行宫中了。
这已经是司默宸第一百八十遍这么威胁了,可林轩依旧是一个回答:“就算是欺君犯上,属下也不能让君王受到老主子的惩罚。”他的心终究是向着司默宸的。
林轩的性子执拗,根本说不通,司默宸知道沈初黛的时间不多,便想了一个略带决绝的办法,停下了手中的招式,端正的站在房间内。
林轩以为司默宸没了要入宫的念头,就停下了招式。
可却见司默宸猛的拿出一个匕首斜插在自己的手臂之上,瞬间鲜血直流,林轩猛的一惊,大叫:“君王。”便要上前,可却被司默宸抬手阻止。
只听司默宸淡雅的声音传来道:“林轩,你今年也二十了吧,是从三岁便没了父母,师父将你收养,让你做我的属下,这么多年来,你为我出生入死,我都记在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般,你知道我不会伤你,你看中了我的这个心理,苦苦相逼纠缠,我在意你这个弟弟,可你又为何不能理解我这个哥哥的心理呢?我不管沈初黛是不是巫女,该不该死,我都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我不怕师父的惩罚,更怕失去她,让我离开,否者你拦我一步,我便在身上刺一个窟窿。”司默宸也是看中了林轩的在意,才会这般任性妄为,伤害自己。
林轩陪伴了司默宸十七年,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司默宸的这般模样,眼中是心痛,是爱意,是迫不及待,亏林轩还自诩自己是最了解司默宸的人,可他却终究不懂得爱情,不懂得为爱不顾一切是何种心情。
可林轩看着司默宸手臂上的血迹,他是懂得心疼得,苦笑道:“君王,终于肯承认你爱上沈初黛了,是吗?”
这回是司默宸苦笑:“无关爱不爱,我只知道她死,我便不知该怎么活了。”
林轩上前,从柜子中拿出金疮药,将司默宸的伤口涂上,似下了巨大的决心般道:“花堂主与巫亦国太子勾结在了一起,准备劫狱,带皇贵妃离开,现在想必已经出城门了。”
司默宸一惊,抽回胳膊,瞪了林轩一眼,道:“为什么不早说,还不快备马,追,一定要赶在花亗做傻事之前。”
沈初黛能感觉到马车越行越快,也知道自己离京也越来越远,她此刻倒不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想知道那个绝世的男人在哪里?她可否能等到他的到来呢?她还有没有命等他呢。
因为困极了,沈初黛便和目休息,沈初黛睡前便知道这场觉,绝对会不安宁的,果然在睡梦中,就听到一声暴怒的声音。
沈初黛迷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解开,正身处在一个轿子中,就在沈初黛疑惑自己身处的位置时,就又听见一轿子外传来一声怒吼道:“艾曳,你这个卑鄙小人。“
沈初黛一听是花亗的声音,连忙拉起轿子上的窗帘子,发现已经是清晨,看来是走了半夜的路,想必离京城也有一大段距离了。
沈初黛努力寻找发声的地方,果然,在不远处的森林中,两人的身影直立,虽看不清面容,但可以感受到两人之间气氛的暗涌与争锋相对。
沈初黛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定是与她有关的,想要细细听,便将窗帘子放下,只露出一角,用来隐藏自己,用耳朵贴在轿子之上,果然就听见艾曳略带威胁的说道:“花亗,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在行万米处,本太子接应的军队便在那里等候,若你再这般无礼,本宫定能将你的生死堂铲除。”
花亗从来不会受制于人,语气依旧凌人道:“艾曳,你过河拆桥,当初联盟时说好的,要杀了沈初黛,以解心头之恨,可你竟然想要将沈初黛带回巫亦国占为己有,用她巫女的身份来一统三国,你不是卑鄙,是什么?”
就听艾曳冷笑道:“花亗,你知道我的心思,你以为你就能将你的心思瞒过我嘛?你将沈初黛的病治好,真的是想慢慢将她折磨而死?还是想将她带走,你的心思不假吗?你难道就不卑鄙吗?”
沈初黛是听明白了,两人看来都不想让她死,都想着带沈初黛离开,困在身边,可沈初黛却谁也不愿意相随,现在绝对不会再坐以待毙了。沈初黛用窗帘子下面的小缝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偏僻的小道之上,四周都环绕着森林,而那些侍卫包括路罪,都在一旁的森林树干下歇脚,正好是处于东方,南方是艾曳与花亗。
那西北方向可以逃脱,而且森林还算茂密,若是能轻松的逃到森林深处,各处都是能够隐蔽的地方,或许有可能逃脱他们的魔掌,让他们再也找不到。
说行动便立马行动,沈初黛出了轿子,正想猫着腰离开,可上天看来并不眷顾她,就听南方方向传来一声震怒:“你说我心思假,那我便当着你的面杀了她,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
沈初黛知道那是花亗的声音,猛的感觉一阵凌厉的风袭来,沈初黛猛的转身看去,就见花亗飞身而来,手中的剑直指着她,凌厉而又冰冷。
剑飞速行驶,沈初黛不由愣住了神,只有死死的盯着那长剑,看着长剑越来越近,沈初黛心中猛升出一丝凄凉,真的是等不到了吗?生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