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狼夏专注解决宁副将军的事情,而沈瑟专注于军队将士关系之上,沈初黛也没有闲着,利用时间去将边境之城,走了一遭。
边境地处辽阔,但是贸易不是很便利,粮食收成不好,天气多变寒冷,加上又偏僻,城中一看便是贫困之地,多时都是用泥土搭建的简易的房子,一个房间住十来口的大有人在,百姓们们粗布麻衣的,因为从小生活在此地,倒是了无怨言,只是江北的蛮子会肆意侵犯,倒是他们心头的一大隐患。
沈初黛与艾淚随意找了一家茶坊,坐了下来,独具的气质与上好的穿着,让两人一下子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但沈初黛并未在意,只朗声道:“小二,来一壶热茶。”两人顺着街道走了小半天,看来半天,身子略冷,便想着坐下来暖暖身子在动身。
小二哪里见过沈初黛那般如玉一样的人物,不由多看了几眼,便突然接受到一束略冷的眼神,忙一颤,胆战心惊的去准备热茶。
沈初黛不由笑道:“艾淚,你吓唬小二做什么?”
艾淚恢复了神色道:“他看来不该看的,吓吓他又如何。”
沈初黛无言,自从那日夜中畅谈之后,艾淚对她的感情便不再隐瞒,但是却也不强求,甚至好像忘记了那夜的事情一般,不再提起。
沈初黛那夜话以明说,她知道艾淚懂她的意思,便也不再提起,况且艾淚的亲密,她并不觉得反感,甚至有些温暖,沈初黛都不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坏女人了。
两人喝了口热腾腾的茶水,瞬间觉得连心都被热茶暖热了,不由莞尔一笑。
这笑容映在围观者的眼中,就好似那晶莹白雪的雪花一般,纯洁的让人不敢去触碰,生怕自己的粗鲁惊扰了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子。
连艾淚也不由看呆了神色,不由问道:“初黛今年多大了?”
“还有一个月,便十七了。”
孩子果然长得快,初见沈初黛时,还是个不稳重的孩子,今时今日,已成率领军队的将军,已有了她独具的美丽,艾淚不由感叹:“真好奇,十年后的你会是怎样的?”
沈初黛淡道:“十年很快的,只是眨眼间,不过,我也好奇十年后的我会是怎样,还是会在那宫墙之中吗?”
不知为何,来到此地,沈初黛与艾淚有了许多的感触,总觉得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他们在摸索,在等待,在等待一个改变现状的事情。
就在两人握着杯子,直呼温暖时,一双秀气的手从沈初黛的手中夺过杯子,略带不满道:“将军好清闲,在此喝着热茶,聊着闲话,可怜我被狼公当做劳力,这几天,从未歇息过。”
沈初黛仰头看着珂容可怜兮兮的模样,刚要开口,就听到牧萧道:“就会诉苦,谁一觉睡到大中午的?真是不知羞耻。”
“你。”两人就好似冤家一般,见面就吵。
狼夏早已经看惯了两人之间的吵闹,没在意,而是在沈初黛身边站立道:“事情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还望将军移步回去,我好禀报。”
沈初黛却仰头道:“将军不是要给我禀报,而是要给百姓将士们一个交代。”
就在狼夏诧异之时,就听沈初黛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乃俘北将军,想必城门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而我将宁副将军关押起来,也对我有所不满,如今已有了眉目,不如过来,一起听一听,看本将军做的对不对。”
边境的人口虽多,可耐不住口口相传,尤其是这偏远地方,一年四季没有几个大事发生,一有大事发生,都是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所以沈初黛一出现时,百姓便猜出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巫后,更是那个举止随意的俘北将军,想行礼,但也不敢冒昧上前,而如今听到沈初黛的话,互相张望着身边人,而有一人迈出了脚步,便引来了一大帮子的围观者,而旁边房屋的人,听到动静,都一一走了出来。
沈初黛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看着狼夏轻道:“说吧。”
沈初黛的不按常理出牌,狼夏已经领教多次了,而如今看着围观的上百人,并未半分慌张,到有领袖的风范,朗声道:“大家静一静。”
狼夏的粗壮和气势,让周围哄闹的百姓瞬间闭了嘴,凝神的盯着狼夏。
狼夏淸了淸嗓子道:“大家都好奇为何俘北将军会在第一次见面之时,便将宁副将军绑了起来,甚至要斩了他,是吧?”
众人都默契的点了点脑袋,就听狼夏接着道:“在大家的心中,宁副将军想必是个英雄,因为他常常出战江北,次次夺得俘虏,打压了江北之人的气势,是吗?”
众人又一次默契的点了点头,脸上甚至出现了一种引以为傲的自豪感,那是宁副将军给他们的自豪。
而沈初黛不由佩服狼夏,用两句话就将百信心中的热血掀起,而狼夏之所以这般做,是因为百姓一旦有了热血情谊,在得知结果后,便一定会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那样对沈初黛的形象树立更为好。
就听狼夏话锋一准,略凌厉道:“宁福将军根本不是一个坦荡荡的英雄,而俘北将军之所以要斩了他,是因为在大军来此的路上,途径桃花镇,在那地探得了一处秘密,宁福将军攻打江北,俘虏江北的人,只是伪装成中原百姓进行买卖的无辜百姓,他用那些无辜百姓的生命去换取荣耀,去换取你们的信任,他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