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想要挣扎,可就听南宫玥低声的解释道:“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因为我与沈溪姑姑便没有血缘。我生下来的那一天,是巫亦国的灾难日,父皇将我视为妖魔,想要将我杀掉,收回了我皇子的身份,是姑姑将我救了下来,而后姑姑便给我取名为南宫玥,而我被放逐为质子时,才有了艾淚这个名字,所以我并不喜欢艾淚这个名字。”
沈初黛听着南宫玥的低声叙述,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来讲他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的小时候,竟是那般的惊险,若是他的父皇再狠心些,是不是自己便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只是长得太美,这难道是错吗?
南宫玥似乎感觉到了女孩的怜悯,只淡道:”过去的总是过去,它改变不了的。”
沈初黛默默点头,但是听着南宫玥叙述自己的事情,是因为完全信任了她吗?便细声问道:“你当初告诉我,是你自愿当质子的?那你来巫秦国是为了找姑姑吗?”
南宫玥有些迟疑,但还是清楚的说道:“嗯,我一直认为是沈臧掳走了姑姑,只是这些年沈臧没有任何的破绽,我也找不出姑姑到底在哪里。”
沈初黛刚才感觉到了南宫玥的身子僵了一下,也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便问道:“我相信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但是你现在要放弃找她了吗?”沈初黛从小只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嫁出去的姑姑,没有见过,更没有亲近过,所以对她只有字面上的亲情,所以无论南宫玥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不会有任何的看法。
可南宫玥情绪却有些激动道:“当然不是,我不会放弃寻找姑姑的,只是现在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将眼前之事处理好,之后,我一定会动用更多的人马去找她,她一定还活着,我相信。”
从小亲情感薄弱的沈初黛,暂时还无法感受到南宫玥对沈溪的亲情与信赖,但是听到南宫玥反应过大,便也明白沈溪的重要性。所以便道:“现在有什么事情重要到让你暂时放弃寻找姑姑?”
南宫玥既然已经如此坦诚相待,自然不会隐藏自己的计划,便道:“我打算重回巫亦国,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南宫玥从来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男子,哪怕他在成为艾淚的时候,沈初黛依旧可以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皇族威严,他是一个本该傲视天下的人,可无奈命运多波折,如今想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理所当然。
可是,沈初黛心生寒意,用力挣脱了南宫玥的怀抱,转身冷笑的看着他道:“我就说嘛,你明明是最想舍弃我的人,为何突然会对我示爱,这下我明白了,你是又想用你的美色来利用我,让我再一次成为你的棋子,让我帮你重回巫亦国,是吗?”以沈初黛现在的身份与在朝中的荣耀,若想帮南宫玥摆脱质子的禁锢,还是可以做到的。
南宫玥有些不可思议,他真的没有想到女孩会说出这种话来,自己在女孩的眼中真的就那么不堪吗?面对沈初黛眼中的怀疑与厌恶,南宫玥竟百口莫辩,因为他无法向沈初黛开口说出,当初舍弃她是因为沈溪姑姑的一句话,让他害怕自己的命运会让女孩死去。南宫玥不是相信女孩会因为那一句话而不愿和他在一起,只是不愿让女孩过多的去承担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承担的太多了。
沈初黛面对南宫玥的迟疑与无言,心中越发的相信南宫玥对她的情谊是假的,不顾南宫玥的拉扯,猛的转身离开,与他在一起,呼吸都觉得痛苦。
一出门就见一匹骏马在门前来回的渡着步子,沈初黛一喜忙道:“木空,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当初为了行动,自己便将木空留在了边境,没想到此刻竟出现在这里?
但沈初黛没有细想,便扯过木空的缰绳,然后翻身一跃,一溜烟的功夫,女子已经骑着马越走越远。
身后的南宫玥不由摇头:“真是越发的任性了。”说完,一点脚,便向沈初黛消失的方向飞去。
沈初黛出了部落,骑着木空,毫无目的的奔跑,只觉得暖风一直在耳边刮着,却始终吹不清她乱糟糟的心情。
“啊。”一声声叫喊声在空旷的地方显得越发凄凉。
可就在沈初黛呼喊的瞬间,身后突然多了一个重量,而她的腰间也被盘上了两只手臂,正在慢慢的禁锢着她,而肩膀上也多出来一个脑袋,带着微微的凉气。
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有一人,沈初黛恼怒的说道:“木空,甩掉他,快。”
木空本来是极听沈初黛的话的,可如今却像是没听见一般,速度反而慢了下来,像是在散步一般。
身后便传来了男子的笑声:“木空可是我千方百计送到你面前的,它才不会让它的伯乐摔下去的。”
“你。”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在南宫玥的掌控中,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南宫玥却在背后如念咒一般轻声道:“那你现在知道我的能力了吗?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沈初黛虽不愿恭维他,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南宫玥的能力根本不是她所估量的,便道:“知道了,你最厉害。”
可却听男子语调一转,略带严厉道:“你刚才明明就在怀疑你男人的能力,我要回巫亦国不过是最简单之事,我根本不用出卖美色去利用你,你懂了吗?”
沈初黛一愣,才猛然惊觉南宫玥根本不用她的帮助,反而是他至始至终的在帮她,是她当棋子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