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石头他们训练的可还好?”自从回京路上那一场战役的惨败,沈初黛便得知自己的军队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还差的很远,所以便让狼公封闭式的对他们严格的训练,而这些日子自己心绪不定,不愿过多走动,便让南宫玥得空去看看。
可南宫玥一点都不在意军队的进展,反而略带醋意:“军队,军队,天天张口闭口的都是你的军队,你怎么不问问我还不好?”
沈初黛听着南宫玥的孩子气,心中竟一暖,她愿意看见他的多面,感受他的真性情,不由上前,赖在他的身旁,轻道:“你现在就和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在闹别扭一般。”
南宫玥低头看着怀中拱来拱去的小人儿,心中一软,但却假装怒气道:“你这是在说我幼稚吗?离我远一点。”可是手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环上了女孩的腰肢,搂的紧紧的。
怀中的女孩声音软软的,像是呢喃,又像是娇嗔:“不过我喜欢。”
这一声瞬间击垮了南宫玥的冷静,与假装的怒气,猛的将女孩搂在腿上,低头含住了那小巧红唇的唇瓣,细细品尝。
沈初黛小脸一红,手却主动的攀上了南宫玥的脖颈,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
到南宫玥离开,沈初黛还是不知道军队的情况如何,只有略微红肿的唇瓣在提醒着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自从皇上宣布圣旨后,沈初黛料定,三天之内,白顾芹必然会派人来找她,可是离问斩只剩了两个时辰,可白顾芹却未传来半分的消息。
所以沈初黛便主动去了牢房,因为有一些事情,她必须要弄清楚。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来到天牢,走在熟悉的地方,那些日子在天牢的种种都会如洪水般涌向自己的记忆,那些折磨,那些屈辱,还有沈衾姑姑的离开,都是在这座天牢中。
身后的南宫玥感受到了她的丝丝恐惧,上前拉过她的手,淡道:“安心,有我在。”
沈初黛仰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无破绽的精致脸颊,还有那眉眼中的温柔,更多的是他周身的温暖,这是沈初黛才发现,她的许多次坚强,都是因为有男子在身旁,他的冰冷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这一定是沈初黛见过白顾芹最狼狈的时候,天牢的人本就是势力眼,更是一些对折磨手段贪恋的人,他们知道白顾芹不可能再回朝中,所以便肆意虐打,发泄他们心中的黑暗。
白顾芹虽狼狈,但是神态却安然,甚至带着一种祥和,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初黛,便再无动静。
这一种安定,却让沈初黛有些不安,“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或者是为自己申辩?”
白顾芹脸庞虽脏兮兮的,但是笑容却灿烂:“在你回京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了自己死期快到了,申辩有用吗?你会放过一个处心积虑与你作对的人吗?”
这才是沈初黛最为疑惑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自从我入宫,你便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你我之间并未有过直接的过节,就算你与我爹有过不和睦,但你也不应该发泄到我的身上啊。”
许是人之将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白顾芹第一次对沈初黛坦然:“我讨厌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你的假巫女身份,你明明是假的,可是却享受着一些虚假的奉承,你不配成为巫女,更不配有那神圣的称号,你不配与溪儿一样,不配。”
白顾芹本是平淡的,可是说到最后,却是嘶喊出来的,像是在宣泄什么一般。
“溪儿?沈溪姑姑吗?”
“姑姑?你不配叫她,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们沈家,她怎么可能离我而去,我恨你们沈家,更恨你,你在玷污溪儿的圣名。”
沈初黛是听懂了,白顾芹是因为爱的太过于偏执,并且在他眼中,只有一人能配的上那圣洁的巫女称号,而那人只有沈溪姑姑,看来在白顾芹的心中,想必更爱的是那个称呼,反而不是那个女人。
可白顾芹的话,却引起了南宫玥的震怒:“明明是你的错,你竟将错全部怪与沈家,看来是沈溪看错了你,你更不配提起她。”
这是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白顾芹,才看见不远处的南宫玥,猛的紧拽住牢门怒吼道:“你是谁,你在瞎说什么?”
南宫玥却了如指掌般道:“你根本不爱沈溪,你爱的是沈溪的巫术,她因为会偷窥未来,所以你利用她为你谋划未来,而当沈溪最后一次看到未来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未来的你身边没有她的存在,而你为了讨好皇上,甚至想要将沈溪送你皇宫,所以沈溪才会愤然离开,这不是你的错吗?是你抛弃了她,为你了那可笑的前程毁了她。”
南宫玥的一席话,让白顾芹猛的跌坐在地上,双腿不由乱蹬,一个劲的往后退,口中呢喃道:“不是的,不是的。”可是他眼角流下的眼泪却出卖了他此刻心中的脆弱。
沈初黛看着南宫玥怒气冲冲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在为他的姑姑感到不值,想必他曾听那个女人回忆过,便深记在了脑海中,沈初黛主动拉过他的手,淡淡一笑道:“都过去了,有我在。”
南宫玥收回了目光中的凌厉,淡淡一笑。
沈初黛看着此刻的白顾芹,心中没有了半分的怜悯,而是继续问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是巫女?只是因为我不配拥有巫女称号,还是沈溪曾告诉过你有关巫女的事情?”
沈初黛总觉得白顾芹一定知道一些事情,毕竟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