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白急促跳动的心脏终于缓慢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将军已经有了打算,那自然是听从。”
沈初黛淡笑的看着耶律白道:“又不在军队中,何来的将军,叫我名字便可。”她终究是不喜欢生疏的关系,况且在她心中,耶律白已然是朋友,太过生份,总是感觉怪怪的。
她是耶律白见过最美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是美的动人,而如今她的微笑更是明媚,像极了夏日中的阳光,略带晃眼,但是目光却不愿离开,若是能一直这般看着她,多好。
直到床的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耶律白才猛回过神来,掩去脸上的红晕,轻道了一声:“初黛。”声音沙哑,在这平常的情况下,硬是叫出了几声暧昧。
沈初黛对南宫玥以外的男子,反应总是迟钝的,倒是没有发现耶律白的变化,而是看着床上斜躺着的人儿,轻道:“要不要喝水,嗓子不舒服吗?”
南宫玥可是将耶律白的所有神色都收入了眼中,不过他对他来讲没有任何的威胁,所以便装作无所谓的模样道:“饿了,要吃饭。”
沈初黛自然是将耶律白留下来用餐了,毕竟他进宫一次想必也是不容易的。
沈初黛与南宫玥吃饭都还算专注,唯有耶律白一直迟疑,思索了半天才随意开口道:“对了,牧萧和珂容还让我带话给初黛呢,我差点忘了。”
沈初黛将口中的东西嚼完后,回答道:“什么话?”
“说很感谢初黛的栽培,愿意一生一世为初黛效力。”
沈初黛眉头一簇,这么生疏的话是出自珂容与牧萧之口?但还是问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啊?”
耶律白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调查的事情原封不变的说出:“说是,沈臧将军曾是他们两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们两一直记得沈臧将军的恩情,而初黛你与沈臧将军为父女,他们自然也感谢你了。”
沈初黛微微挑眉,疑惑道:“你是说牧萧珂容与我爹之间有关系?”若真的是这般,那一些的疑惑都会迎刃而解,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耶律白从未想要针对谁,只是他必须要一个公平,一个真相的水落石出,所以异常坚定道:“对的,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有所联系?珂容和牧萧没有向你提起过吗?”
沈初黛唇边慢慢划出一丝苦笑道:“他们怎敢提起此事。”
耶律白见他要的效果已然达到,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轻道:“我吃好了,天也黑了,我要回军营去了,毕竟后宫不是我该长待的地方。”
沈初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唯有南宫玥轻道:“那就走吧,小心别让人看见你从这里出去的。”
耶律白总感觉自己在南宫玥的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心中所有的心思都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可是在江北的时候并未发现,一入皇宫,他与生俱来的气势,总让他有一丝压迫感。
耶律白许是觉的自己欺骗了沈初黛,便似逃亡般的迅速离开了房间。
南宫玥见耶律白的背影一消失,猛的将沈初黛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道:“这耶律白一点都不温柔,把我家小姑娘惹的纠结了,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沈初黛坐在南宫玥的怀中,小嘴一嘟,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看你一切都在预料中的样子。”
南宫玥不否认的点了点头,脑袋更是顺势的靠在了她的脑袋上,闻着她头发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沈初黛却不忿的用胳膊肘使劲的撞了撞南宫玥的身子,略带怒气道:“你既然一早都知道,那为什么从来不说?”沈初黛之前从未察觉到牧萧与珂容不对劲。
可南宫玥却振振有词道:“鉴于咱们之前有过一点点的不和谐,我便下定决心,再也不插手你的事情,省的你又闹矛盾,又产生不相信我的念头。”
沈初黛一愣,她没有想到南宫玥会有这样的心思,是自己太过敏感,才造成了南宫玥的这般想法吗?是她总不相信他,让他察觉到了不安吗?
沈初黛的脸色许是有些低沉,连身子都不由的弯了起来,身后的南宫玥察觉到了不对,如拎一个小动物一般,将沈初黛拎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
而沈初黛在一声惊呼中,发现自己双腿跨坐在南宫玥的腿上,面对面,而南宫玥神色有些紧张:“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只是相信你,你一定能查清楚原委的,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沈初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脸上毫不遮掩的紧张神色,略带疑惑道:“为什么紧张?”
南宫玥猛的将女孩收入怀中,身子竟在颤抖:“你总是想的太多,瞎想,总是愿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要离开我好吗?永远不要。”
沈初黛感受着男子的颤抖,她从未想过南宫玥因为她,会变得那般的不坚强,看来他与她一样,都深爱着彼此,但是之前太多的事情的发生,让两人总是敏感的,总是小心的。
沈初黛回搂住了南宫玥,声音软软的,似呢喃,但是却异常的坚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就如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一样。”
南宫玥猛的一颤,会心一笑,带着娇嗔道:“那你刚才还那般模样,都快吓死我了。”
沈初黛也淡然一笑道:“我那是在反省自己,以后我一定会坚定的信任你,只信赖你一人。”
这般承诺,比不会离开更为坚定,更让南宫玥心中一暖,他终于等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