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巫神却步步紧逼道:“她是巫女,是吗?你没有杀掉她,师父忍了,知道你心善,可你竟将她带到这里,师父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巫神虽是问话,可是却坚定无比,因为他知道这世间只有一位女子会与司默宸纠缠不清,那便是巫女,这也就说明了,他为何看不懂宫零的心思了,因为她是巫女,一个他永远无法对抗的人。
司默宸猛的一震,他知道巫神最厌恶巫女的存在,倒不如更贴切的说,他在恐惧,他对未知而又强大的事物的恐惧,司默宸太了解巫神,所以还是掩饰道:“师父,她不是,不是她的。”
可巫神却不由苦笑道:“默儿你知道吗?你不会在我面前撒谎,所以不要再有所隐瞒了,她是,一定是,否则你也不会如此费心的去维护。”
司默宸像是被人刺了一剑一般,猛的跌坐在石凳上,无力反抗,巫神已经知道了巫女的身份,想让他救南宫玥,更是难上加难,可还是苦口婆心道:“师父还打算与命运作对吗?就是因为你当年的肆意对抗,才导致命运大改,煞星出生,折磨巫女,生灵涂炭,师父难道还想有第二次吗?为何不顺其自然。”
是否顺其自然,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巫神已经不愿意去再争执,而是冷不丁的说出一句:“我能看的出来,宫零喜欢那个南宫公子,而你明明喜欢宫零,若是南宫死掉了,那宫零便是你的了,你还执意要救他吗?”
司默宸猛的一颤,他倒是从未想过若是南宫玥死后,宫零会不会属于他,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所以摇了摇头道:“我太了解宫零了,若是南宫玥死掉,她不会独活,就如宫零死去,南宫玥也不会独活。”
巫神不知为何,听见这话,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宫零那倔强的模样,她真的能做到那般,那:“两个人若是都不死,那便让所有的一切回归正道,重走命运。”
司默宸听到这话,心中瞬间升起不安,忙道:“师父,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重走命运?”
就听巫神郑重道:“你应该知道的,当我巫术未失去的时候,我已经将未来之事全部看清,虽然事后,未来全部改变,但我想,若是能将命运重组,让他们恢复原样,是不是一切灾难都会避免。”
司默宸竟觉得惊心,这可能吗?这不是强行的去改变命运吗?就算一切都回到了正轨,那他们的心能回到纯真吗?但还是因为好奇问道:“那师父当初算到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那些事情已经被巫神藏在心中近二十年了,毕竟他所预料的事情全部没有发生,所以从来没有刻意的记过,如今被提起,反倒印象深刻,像是从未没有忘记过一般,就听他苍老的声音回答道:“若是没有命运更改的话,你是称霸三国之人,你知道吗?”
司默宸猛的一颤,不可思议道:“不可能,我从未喜欢过权力相争,我又怎会有野心称霸三国。”司默宸本是直言,可待话说完,一个念头从心中升起,震惊道:“你是说,巫女辅助的是我,而我才是得到宫零的人。”
巫神看着司默宸震惊到不能自已的神色,便有些愧疚,因为这一次都是他造成的,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没错,你是巫女选中的人,在你的统治下,三国成一国,繁荣昌盛,可是,这一切都被我们的贪欲还有煞星的出现所打破,命运更改,巫女爱上了煞星,而三国也必定生灵涂炭。”
所以,司默宸可笑道:“师父想让一切重新改变,想让宫零跟着我,然后让我一统天下,再除掉煞星这个阻碍吗?多么可笑,宫零不可能跟着我的,而南宫玥也不可能死的。”他没有想到,他与宫零竟在双方都没有出生的时候都已经定下了姻缘,可是一切都被打破了,想去怪,却不知道该去怪谁,怪他师父吗?还是怪巫术?可若是这样的命运,才是上天的安排呢?
可巫神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一般,执拗又坚定道:“我不会让南宫死掉的,只是让他主动离开宫零,并忘记宫零,到时候宫零在你身边,会慢慢的忘记一切的,你会成为霸主,将命运重新摆正,再说巫女本来就是你的。”
“可。”司默宸还是觉得不安,总是觉得命运改变岂会那般简单,爱情又怎会那般脆弱。
就听巫神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不许插手,若是我真的更改了命运,对你也是好的,若是命运无法更改,那一切还会恢复原状,没有任何的后果的,你难道不想赌一把吗?”
巫神还是将司默宸说动了,因为他也抱着一丝侥幸,侥幸他的巫女会回到他的身边,和命中注定的那般。
而与此同时,宫零正坐在南宫玥的身边为他擦拭着脸颊,那般轻柔与小心。
她明明是相信司默宸会说通巫神的,可是心却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一些不可预料的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她逼来,她竟无力反抗一般。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下,宫零再也无法自持的将脸颊埋在南宫玥的臂窝间,哽咽道:“你快点醒来,好吗?我需要你,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的哽咽声,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在花亗的心上,再也无法忍耐,上前站立在宫零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女孩,轻声道:“擦一擦吧,他也不希望看见你流泪。”心中还有一句话未说出:我也不愿意看见你哭泣的样子。
宫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花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