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臧在宫零的手上吃过不少次的亏,如今自然提防的很,但还是佯装自然道:“是啊,好久不见,女儿都长得这般大了。”
明明是父女两个,可是如今的场景,倒是让人觉得恶心,艾曳倒是向看好戏一般,看着两人之间的絮叨。
就见宫零的目光扫了过来道:“你们将我请来,就是为了站着说话的?”
艾曳见宫零是恨不得将她撕碎的,就是因为她,他的大业才被破坏,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可是耳旁却还有着耶律白的忠告:太子一定不可发火,要对她温柔相待,这样才会让她摸不着头脑,宫零向来都是遇强则强之人,万不可让她做出狗急跳墙之事,对咱们的计划没有好处。
耶律白是他们当中最了解宫零之人,他相信耶律白的想法,所以便装作谦谦公子的模样道:“沈,哦不,宫零小姐,这边请。”
耶律白自以为自己的举动,会让宫零不知所措,可是却大大提醒了宫零,此等作为,非奸即盗,不得不谨慎防着,如今到不知道,耶律白对艾曳的忠告,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宫零在两人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密室,密室装点的很是豪华,但是宫零目光却细细看过每一个摆放在房间的东西,看东西的磨损程度来看,这里绝对有十年以上的居住时间了,只是,十多年前,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建造密室?
宫零压下心中的疑惑,接过路罪递来的茶水,轻道一声:“谢谢。”她确实渴了,便仰头喝下。
如此谦和,倒让路罪一惊,但还是乖巧的站到了艾曳的身后。
他们本不是一道上的人,所以难有共同的语言,还是宫零先打破了沉默道:“沈晴穗呢?她在哪里?”宫零清楚的记得,当初沈臧消失,连带着沈晴穗一起消失,这些年,她因为在意着秦氏的托付,常常记挂着,如今见了沈臧,当然少不了要问一问沈晴穗了。
艾曳倒是先回答道:“我还以为你会问你身在何处,求我们放你出去,你倒好,不把自己当外人,倒是熟络的很。”语气中明显的讽刺,像是在嘲笑宫零没脑子一般。
可沈臧却疑惑:“你为什么问她?我记得你从小便不喜欢晴穗,恨不得她消失,可是秦氏死后,你倒是很关注她,甚至还放过了她,为何?”从前,沈臧便疑惑这些事情,可是不得空问,如今自然要搞清楚,总感觉他遗漏了许多的秘密。
而宫零自然不会告诉他,沈晴穗是秦氏的女儿,而她答应秦氏要放她一命,所以道:“我与沈晴穗再怎么恨彼此,终归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不是吗?”
这一句话,让沈臧猛的一颤,他没想到,宫零会用血缘来反驳他,而要说血缘最深的,倒是他与宫零,如今却成了死对头,倒是命运的捉弄,“她好的很,不用你记挂。”
宫零耸肩道:“我只是奇怪,我与沈晴穗到底差了哪里?为什么要差别对待。”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明白。
可还没待沈臧回答,艾曳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在宫零的伤口上撒盐一般,突然插嘴道:“你与沈晴穗自然不同,她是巫女,而你又是什么东西。”
宫零猛的一颤道:“你说什么,沈晴穗是巫女,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艾曳还想往下说,就被沈臧打断道:“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与你没有关系,但是沈晴穗是巫女的事情千真万确,而你只用乖乖的将你死之前的计划做好便好了。”
宫零看着艾曳与沈臧的神色真诚,看来他们并没有说谎,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沈晴穗是巫女呢?宫零总感觉哪里是她明明知道,可是却想不起来的纰漏,是哪里呢,哪里呢?哪里出错了呢?
宫零的出神,让艾曳猛的怒火冲天,他最反感的便是宫零这般神情坦然的模样,她与南宫玥一个样子,无论自己身处的坏境多么恐怖与未知,他们都能保持最淡然的心情,去挑战敌人的耐心。
宫零注意到了艾曳的怒火,也想起来了沈臧的话,问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用我威胁南宫玥吗?”
沈臧回答道:“没错,要用你来换回巫亦国,我们已经派人送了信过去,让南宫雨拿着玉玺来换你,到时候你与他双宿双飞,不也是美事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宫零挑眉道:“没错,你说的正是我想要的,那既然如此,那我绝对会乖乖在这里等着的,可是南宫玥忘情,你确定他会拿着玉玺来换我吗?”
沈臧与艾曳未说话,倒是那站着的路罪轻道:“他会来的。”
宫零猛的看向路罪,看着他眼中的坚定,不由心慌,若说这里最让人猜不透的,绝对是路罪,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让她不得不防,便开口道:“累了,有床可以睡吗?”
路罪便领先几步道:“这边请。”
宫零到了另一个密室中,环境一般,但看上去还算舒适,依旧没有门,更没有守卫的看护,宫零可没有觉得是因为他们信任自己而放松了警惕,若是她敢偷偷摸摸出这门,想必各处的暗箭,便会猛的刺过来。
只是宫零却奇怪,他们为何对自己这般谦逊,要是以艾曳的性子,必然会将她绑起来,然后一顿拷打,只要留下一口气就行了。
想到这里,宫零猛的想起了耶律白,看来艾曳的此番举动,想必是与他有关。
想的太多,一时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靠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宫零起身时,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