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零是一个不应该存活在这世上的巫后,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因为她的存在,巫秦国毁于一旦,成了附属国,不再立于三国之首,只要巫亦国有人相信她的厄运,她是必须要被除掉的,到那时,南宫玥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若是宫零之前想起,肯定还会犹豫,可如今她是坚定的相信南宫玥的,虽说不害怕南宫玥的抛弃,可是却不愿意将生活变得波折,更不愿看着南宫玥为难。
冷笑的看着眼前胜券在握的云千曼,道:“我知道你无非是想逼我离开,并不是想要让南宫玥的朝廷历经波折的,是吗?”
云千曼脑袋高扬,倒是第一次觉得宫零是了解她的,确实:“我想要的只是小哥哥,我也会尽一切能力去守护小哥哥所守护的东西,只要你离开,一切恢复平静,我也必然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的。”每当云千曼唤南宫玥小哥哥时,都是爱意最浓厚的时候,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感情,此刻看起来神色中竟有些猥琐。
让宫零猛的一颤,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还是佯装镇定道:“可是就算我离开,你也知道南宫玥的心意,他对你终究是无爱的。”
许是这一句话激怒了脆弱的云千曼,就见云千曼猛的嘶吼道:“爱不爱与你无关,只要你离开,他就会将我留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我便有办法让他爱上我,就算是不爱又如何,能陪着他,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这样人,根本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看着云千曼的怒吼,宫零竟觉得眼前的人儿可怜至极,得不到自己的爱情,还要去承受爱情带给她的折磨,可怜惜是怜惜,男人却只能是她一人的,宫零在对于南宫玥来讲,是永远不会去退缩的,所以看着云千曼淡淡道:“若你将我的过往说出,那我也会说出你的把柄,让你终身得不到南宫玥的爱,也休想在他身边。”
云千曼的手用力一抓,还是佯装镇定道:“把柄?你疯了,竟说胡话,我哪有把柄在你的手中?”话语虽镇定,可是眉宇间的焦急却怎么也挡不住。
宫零知道云千曼在害怕,而她也就越发的坦然道:“若是我告诉南宫玥当日我坠下悬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是你用毒让我掉下去的,你说南宫玥会怎么想?若不是你当初的这一举动,一切都不会发生的,我不会死,而南宫玥不会被袭击,命悬一线,并不会有那般多的纠纷,你说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南宫玥会留你在身边吗?”
宫零的话,勾起了云千曼心中最深处的恐惧,当初她没想过宫零会活下来,所以坦荡的很,可她再一次见到宫零时,虽言语犀利,可是内心中却害怕,生怕以南宫玥对宫零的宠爱,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与她,而慢慢的见宫零不提起此事,以为宫零忘记了,可没想到今日竟被她提起,当做是她最后的把柄,云千曼不得不说,她这个把柄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她确实在害怕,南宫玥是一个爱恨分明之人,若是南宫玥得知此事,又怎会谅解与她。
宫零没有再给云千曼辩解的机会,而是欣赏她有些难看的面庞,轻道:“既然你我双方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做一个交易,将这两件事全部烂在心中,如何?你不提起我的过往,我不提起你的用毒。”
云千曼实在是不甘心,手指甲在手掌中已经掐出了血痕,但是却实在说不出反驳之语,孰轻孰重她现在很清楚,决不能在还没有扳倒宫零之前,被南宫玥赶出皇宫,所以现在只能忍辱负重道:“好,一言为定,你的过往,我就当不知道,但是你不要得意忘形,只要我活着,便不会轻言放弃,到时候你可不能再重提此事。”
云千曼其实知道宫零还算是一个讲义气之人,但是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不得不谨慎一些。
就听宫零郑重承诺道:“好,一言为定。”
云千曼甩袖离开,但是一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中萌生,唇角不由露出了讥讽。
而宫零看着云千曼的背影,一时间心绪难定,不知从何时开始,宫零面对云千曼时总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似悸动,又好似熟悉,甚至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真是奇怪的很。
甄娘一进门就见宫零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目光空洞,忙上前问道:“小姐怎么了?那云千曼说了什么?”
宫零看着眼前的甄娘,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道:“你说两个敌对的人之间,突然有了一个熟悉的感觉,好似羁绊一样的感觉,你说那感觉是什么?”
甄娘听着宫零隐晦的言语,想必她自己都是不清楚的感觉,而甄娘看出了宫零的焦急,抓耳挠腮后道:“我不知道小姐想说的和我理解的对不对,不过也有人曾给我说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宫零一听有人与她感觉相仿,忙竖起耳朵仔细听,就听甄娘道:“在无族谷中我有一相好的朋友,她有一见面就会争吵的敌人,可她常常给我说,她的心中总是有一奇怪的感觉,后来才知道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只是因为一些长辈们的恩怨才分开了。之前我都是不相信血缘那种东西的,可是在遇到此事后,也开始相信了一切都是血缘的羁绊,才让她们的心中有了共鸣的感觉。”
宫零眉头一簇道:“血缘?羁绊?共鸣?”越说越觉得心慌。
一旁的甄娘有些不解宫零的反应,而是很淡然道:“你与云千曼是表姐妹,所以难免有些血缘上的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