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称自己为南宫玥的姑奶奶,可他竟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多了一丝笑意,但并没有进去,而是一直站在门口听着沈初黛发着牢骚,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消停。
而南宫玥这才跺了剁有些发麻的脚,对着暗中的离黎道:“明天你亲自将她送回去。”
说完,便自顾自离开,离黎真的看不懂南宫玥,也从未看清过,明明担心,却又在远离。
沈初黛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时享用了一次丰富的早餐,但还是未见到南宫玥,就被他的贴身影卫送回将军府。
沈初黛与离黎从后院的墙上翻越进去,本以为了无声息,可一落地就见草丛后正站着一男子,香味猛然的飘散了过来,沈初黛有些吃惊的问道:“艾淚,你在这里干什么?”
艾淚自从沈初黛在意他的面纱后,见她的第一面第一件事就是卸下面具,缓缓道:“本想去给皇贵妃请脉,竟没想到皇贵妃在此散步,是我惊扰了皇贵妃。”
沈初黛细细打量着艾淚,她相信艾淚看见了她与一男子翻墙而入,可竟如此淡然,甚至还在为她隐瞒,但沈初黛不能问他为何,只能装傻:“不惊扰,既然你来请脉,就一同回房间。”
离黎在一旁默默不作声,只听沈初黛道:“离黎,本宫还有事,你就先离开吧。”
离黎点头。
沈初黛与艾淚一同离开后,离黎才打算离开,可刚转身,就见一个女孩猛的从暗处跑了出来,伸手拦住自己。
女孩尖尖的小脸,五官很是出众,可令人着迷的是她的气质,莞尔恬静,虽正怒视着,但是却丝毫不会让人不舒服,反而有冲动帮她抹去眉间的怒气。
离黎经历了太多生死,所以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不言而怒的震慑力,说出的话更是粗狂:“小孩,你挡住我的路了。”
可他的震慑力对眼前的女孩丝毫没有用,反而女孩更加的淡然,缓缓道:“你告诉你们家主子,虽然他与皇贵妃之间有交易,但是皇贵妃夜不归宿,要是被发现,事情可大可小,还请你家主子下次注意,若是今日遇上的不是艾淚,莫非还要杀人灭口吗?至于玊泂,虽样貌体型很像,但是亲近之人一眼便实淸,难免不被有心人发现,若因此事,丧了性命,我浅岚必然同他拼命。”原来是浅岚路过,刚好看见了一切。
离黎一听,便明白了,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能说出如此有条理的话语来,语气中多了一份赏识道:“你是皇贵妃的侍女吗?小小年纪却很是衷心。”
浅岚从不多话,也总是淡然道:“你也一样。”便没有再理会离黎,而是径直离开。
离黎注视着浅岚离开的方向,久久才回了神,翻身离开。
送走了艾淚,浅岚才将自己收到的书信递给了沈初黛。
沈初黛连忙翻开一看,竟是十几个不同的地点,上面标示失踪的少女为多少人,看管的人又有多少,细细一加,竟有上千人,若是在加上十六年家拐卖的少女,真是多不胜数。
信被沈初黛紧紧的捏住,带着怒气道:“去将沈瑟叫来,今日,我便端了他们藏身处。”
沈瑟匆忙赶来,沈初黛将信递给他道:“这是失踪少女的位置,必须全部救出,动用所有的兵力,分头行动,此事当初已经闹大了,幕后之人必然不会暴露目标派很多人去严守,所以,天黑之前,我要见到所有的失踪少女。”
沈瑟第一次受人如此器重,满腔的热血瞬间点燃,信誓旦旦道:“请皇贵妃静候佳音。”
沈初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道:“注意安全。”
待沈瑟离开,沈初黛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一直静心等待,直到浅岚来报:“皇上宣小姐进宫。”
“何事?”
“说是衾妃娘娘的生辰,要举行宴会,而您又大病初愈,让您去沾点人气,凑凑热闹。”
衾妃的生辰,沈初黛可不想多一份不顺心的事情,对浅岚道:“去回禀皇上,说我还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可话音刚一落,就听艾淚在门口道:“我已向皇上表明,皇贵妃的身子已经大好,若是此刻皇贵妃向皇上说,您不舒服,想必皇上会怪罪我的医术不精,还请皇贵妃多体谅,请皇贵妃入宫。”
沈初黛看着艾淚恭敬的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不知艾淚是真的担心皇上的责怪,还是为别的理由,但是早晨,艾淚装作不知,算沈初黛欠他一个人情,而此刻就算是回了艾淚的人情,对浅岚道:“更衣,入宫。”
衾妃的生辰,本不该大办,但是沾着是皇贵妃的姑姑,皇上还是觉得应该好好操办一下,群臣祝贺,堪比皇后的生辰。
待沈初黛到达之时,群臣已经到齐,这是沈初黛第二次与群臣相聚,第一次时,群臣看自己的眼神,有冷漠,有可笑,可今日,沈初黛看见的是谄媚,是尊敬,这就是权力,这就是流言给她的改变。
沈初黛盛装出席,穿过群臣,在公公的领引下,在皇上龙椅旁落座,待沈初黛坐下,群臣恭敬的跪了下来。齐声道:“皇贵妃万福金安。”
沈初黛冷冷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有想让她死的白顾芹,有互相利用的沈臧,有狠心抛弃她的柳青夙,却不曾有人站在她的身边,陪她在这荆棘泥泞的朝廷中力斩一切。
突然,一阵香味飘来,浓郁入鼻,但这与沈初黛往常闻到的,有几分不同,中间还夹杂着涩涩的清香。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