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念知了没想到的是,荣修的母亲和小姨居然也专程来看她,以前她认为自己反正也是演戏,又不是真的要嫁进荣家,所以见荣修的家人没太大感觉,仅仅尊重而已。
但现在不同了,她和荣修可是真的在交往,这么说来,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见家长,莫名带了紧张感。
“伯母,小姨。”念知了坐起身来。
“没事,你躺着。”白秀秀按下念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要出去玩儿也让人跟着啊!要不然遇到这种情况多危险。”
念知了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白青青也问了问她的腿伤,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念知了欲言又止,念知了想,八成还跟上次那饺子的事儿有关。
果然,白秀秀坐了会儿说要走,白青青借口留下多待会儿,坐在床边,却在思索着什么,心不在焉的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念知了看的心惊胆战,忍不住道:“小姨,小心划到手。”
“哦!”白青青保养极好的脸微囧,放下。
念知了受不了这种气氛,倒先开口问道:“小姨,是不是因为那饺子的事儿?”
白青青脸色一正,突然拉住念知了的手:“孩子,小姨不是别的意思,实在是,以前会做这种饺子的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念知了连忙点头:“所以…”
“所以,能让我见见你爸爸吗?”白青青有些不自然:“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想看看能跟那个人做出一样饺子的人,是什么样子。”
“可以。”这有什么难的,重要的是,念知了真不觉得爸爸会和白青青有什么牵扯。
毕竟差别太大,一个是有文化的大小姐,漂亮,优雅,富足。
一个是农村里田地劳作的农民,憨厚,能吃苦,穷,天差地别!
白青青扶着念知了坐在轮椅上,亲自推着她进电梯,到六楼去看念晖。
秦焰最近在帮念晖调理身体,以便手术,荣家和秦家关系一直不错,尤其到了这一代,荣修和永严以兄弟相称,更是尤为亲近。
“秦大哥。”白青青看到秦焰诧异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荣修这小子让我回来帮他岳父手术呢!”秦焰接了杯水递给白青青:“这是陪着外甥媳妇看亲家?”
“恩。”白青青一笑,转过头看向病床上躺着人。
“咣当!”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也让秦焰和念知了吓了一跳。
白青青身体颤抖,视线胶着在念晖的身上移不开,震惊,不可置信,喜悦,所有情绪侵袭着白青青。
“小姨!”念知了忙拽拽白青青。
白青青毫无反应,定定的看着念晖,片刻后回神,又走近几步,在秦焰和念知了惊讶的眼神中,一把掀起念晖左边袖子,左胳膊手肘处,赫然有一道约五公分的伤疤!
“清越!”
念知了完全不在状况,看着白青青对着念晖叫着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名字,脑袋发蒙!她还真认识爸爸?看起来,很有渊源的样子!可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白青青,也没听爸爸提起过。
“清越!真的是你!”白青青眼泪顿时泛滥,手颤抖的抚上念晖消瘦的脸庞:“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念晖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但念知了可不会无动于衷,她轻声向秦焰道:“秦叔,一点家事,拜托您保密。”直觉告诉她,爸爸和白青青的关系不简单。
秦焰也回过神,摆摆手:“老头子我没兴趣乱说。”话落痛快的出了病房。
念知了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所措,待白青青哭的差不多才转着轮椅过去:“小姨,你认识我爸?”
白青青蓦地转过头:“他怎么会是你爸!他怎么会叫念晖?他怎么可能是一个民工!”
念知了第一想法就是,不愧是远洋的妈妈,傅远洋是一连串为什么,白青青来了一串怎么会!她怎么知道怎么会!
“小姨,可他就是我爸,就叫念晖,就是个民工!”念知了无奈,好无聊的对话。
“你说你二十四?”白青青喃喃自语:“怎么会!二十四年前,清越还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你的!”
念知了梗了梗:“清越是谁?”
“他就是清越!清越就是他!”白青青语气坚定:“绝对不会错!”
念知了无言以对,谁能告诉她究竟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爸爸莫名变成了什么清越?还跟白青青在一起过?
“小姨,你听我说,这确实是我爸爸念晖,怎么也跟您说的那个人不像啊!他一直在农村生活,怎么会遇见您的?”
“不对!”白青青一指念晖胳膊上的伤疤:“这道伤疤是他在工地被建筑材料划伤的,就留下了疤!绝对不会错!而且,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但他的轮廓并没有太大变化!就算再过二十年,我也一眼就能认出他!”
“工地?”念知了拧眉:“您说的那位清越,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消失?”
“他是个建筑师,跟我从大学起就恋爱了,可就在要结婚的时候,一夜蒸发,二十多年,再也没回来过。”白青青深吸口气,仿佛还记得当初的恐慌和痛苦。
“那更不对了。”念知了坚信白青青是认错人了:“我爸根本没文化,字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建筑师?”
太乱了!完全对不上套,两人都在自说自话,两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