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雷霆来的极其凶猛惨烈,她的戒指光幕,在雷霆的猛烈摧残下,剧烈地颤动,成不了多久了!
“小子,你做了什么!”
她勃然大怒,愤怒地扫向如初,只见如初立于一片祥和的绿洲之中,周身竟没有一丝闪电!
如初裂开嘴,冲南明婆婆露出一个称得上璀璨的笑容:“婆婆,那可是五雷杀阵,连武宗级别的大能,都能轰碎成渣,还请婆婆好好享受。”
“你陷害我!!”南明婆婆脸色阴沉不定,“你身体里还有我的七花虫,可知道陷害我的代价是什么?只要你将婆婆我带出杀阵,婆婆我愿意既往不咎,还可以收你为弟子,将毕生修为都传给你……”
“哈哈,谢谢婆婆一片好心,晚生心领了。晚生只怕,婆婆一旦出阵,就要杀了晚生做花肥,想起方才经历,晚生心里可是怕的很哪。”
如初笑眯眯地挥手,“就这样,拜拜,婆婆自求多福吧,晚生明年的今日,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
如初沐浴着南明婆婆怨毒的视线,潇洒地转身离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阵法之道,千变万化,玄机深奥。虽然她暂时没有推算出破阵的阵眼,但却算出了杀阵与幻阵的衔接之处。
在杀阵启动时,会有一个短暂的间歇,如初将南明婆婆引入杀阵后,立刻利用那个短暂的间歇,逃出杀阵,躲入幻阵之中。
“就算你修为再高,被困在五雷杀阵之中,不死也得残半条性命!”
如初不敢大意,立刻试着集中意念,躲进空间之中。
离开了南明婆婆,如初很轻易地就躲进了空间内。
如初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待在南明婆婆身边时,自己就无法打开空间呢?
饶是如初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答案来,遂也暂时不去过多纠结,等平安逃出了这个乌龟坟,再好好琢磨吧。
她将被点了睡穴的墨筝,搬出空间。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墨筝之前脸色极差,一脸疲色,可当如初把他搬出空间时,却发现他周身气息饱满充沛,气色极好,一点也不像是受过重伤之人。
将墨筝放在碧绿柔软的草地上,还来不及解开墨筝的睡穴,如初的身体,忽然剧烈的瘙痒起来!
南明婆婆恼羞成怒,正在命令七花虫,对她施以惩戒!
起初只是细微的痒,从内脏,一点点的痒,然后程度逐渐加大。
因为是痒在内脏,根本无法瘙痒缓解。但人会在痛苦之下,下意识挠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生生将自己的腹部撕裂,挖出自己的内脏……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翻滚在她的五脏六腑上。
如初强忍着挠痒的冲动,越是挠痒,只会加速蛊毒在身上的扩散,越挠越痒,甚至恨不得用手指头,将自己的皮肤生生撕裂……
如初咬牙忍受着体内疯狂的折磨,用神识在自己的静脉里一寸寸的探视搜寻。
平时蛊虫都隐藏在自己的经脉、血液当中,很难察觉它的踪影。但当蛊毒发作之时,蛊虫也会异常活跃,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搜寻到蛊虫的身影。
如初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因为体内的剧烈折磨,如初周身的骨头关节,都在“咯吱”作响。
很快,她在心脏左下三寸,发现了蛊虫的踪影。
那只蛊虫极为敏感,感觉到了如初的审视扫视,立刻狡猾地朝如初的心脏游去!
如初眼疾手快,食指中指闪电般戳入自己的胸口,夹住了那枚蛊虫。
墨绿色的蛊虫,在如初的指间疯狂的扭动。
如初试着将那枚蛊虫拖出,墨绿色的蛊虫,狡猾的紧,扭头一口咬断自己的身体,只留了一截儿断尾在如初指间,一溜烟儿地钻进如初的经脉之中,消失不见了。
她用灵力将半截蛊虫碎成齑粉,将玉灵液敷在胸前的伤口上。若是伤口再往上半寸,方才那一指,就直接插*入了心脏。
如初喘了口气,许是因为七花蛊虫元气大伤的缘故,南明婆婆和蛊虫的感应变弱,已经无法命令蛊毒发作。
但相到还有半截蛊虫藏在自己身体里,如初就觉得身体里藏了枚定时炸弹。但用神识将自己的经脉来来回回扫了几个遍,都没有发现蛊虫的身影。
罢了,蛊虫乃是蛊毒凝聚化虫而成,自己将其重伤,恐怕剩下的蛊毒,连维持虫形都做不到。只能散成残余毒素,流淌在血液静脉中。
等逃出这个乌龟坟后,再用一些温和的药物,慢慢将余毒拔出吧。
如初解开了墨筝的穴道,正欲给他一枚丹药,助他恢复元气。
忽地眼前一黑,口中“噗”地涌出一股暗黑色的毒血,周身经脉仿佛断裂般突突地疼痛,如初不堪疼痛,咬牙晕了过去。
其实,她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
先是被蔡衍踹了两脚,那时她就受了不小的内伤。后来又被尸香镍吸去精气血液,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也元气大伤,虚弱至极。
不过是拼着一口不服输的傲气和倔强,她强撑着想要活下去。天道从不怜悯与施舍,若不能赢,只有死路一条!她唯有用自己的性命,孤注一掷!
她强撑着,甚至连自己都忘了,她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南明婆婆的蛊毒,和她刺向自己心脉的一指,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对自己太狠,狠到,连她自己的身体,都在无声的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墨筝慢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