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玠如言写了一封被劫持的被威胁信,端端正正交在在阿祁的手里,同时他笑味地看着阿祁。
小小的阁楼上,靠着递信这一茬,卫子玠几乎整个人贴近阿祁的身体,呼吸喷在她脸上,是淡淡清新的味道。
阿祁被逼红了脸,但是并不发作,他们两个现在是半合作的关系,不好撕破脸。
权当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哈皮狗!
见阿祁无动于衷,卫子玠扬唇邪笑,“这下,我可要和你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现今我是不能泄露半点行踪了,你可要寸步不离地,好好监视我。”
他倒是高兴的很……
阿祁皱眉,这卫国世子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氛,暧昧邪恶,但那张脸却让人倍感亲近,他原来是一个这样可怕的人物。
这明亮的眼珠子仿佛正打量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她心中一凛,之前那个温柔的世子,似乎在他说出那杀人计划之后,整个人烟消云散。
“你吃了我的毒药,我还怕你跑了?”阿祁两只手指夹住那泛黄的信纸,假装闲适从容,细细一看,“你写的字很好看,这信上说的也很清楚,就这样吧。”
卫子玠的脸尚未严正了些,问道,“那你可有联系你的师傅?”
阿祁点点头,“昨天夜里我便写了几个字条,分别用几个信鸽放出去了,但是这吴国的信鸽,说不准会飞到哪里去,师傅的信鸽多半因为我来了吴国,找不到我。”
“哦?你师傅是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信鸽无法到达?”卫子玠似乎颇为有兴趣。
师傅住的地方?那可是个人间仙境啊。
想起来便让人心驰神往的地方,阿祁竟感受到那想要回家的浓浓困意。
她整个人就势往躺椅上慵懒一躺,摇摇晃晃,眯着眼睛,不经意道,“我师傅住在一个海岛上,那里有很多海鸟,很多珍珠,在那里,这边很多值钱的玩意都只是用来修桥铺路什么的。”
那是一种嘲讽世人的口气,阿祁以为,岛外的人或许将金钱宝贝看的太重。
但在阿祁心中,千年古物却是千金万两买不到的珍品,只有这一样,是她最在意的东西。
“哦。”卫子玠垂着脑袋,漂亮的手托住下巴,薄唇张开,“听上去倒是个漂亮的地方,我倒很想见识见识,不过若是你师傅无法到达吴国,我这封信就没有放出去的必要。”
“为什么?”阿祁惊醒,翻然起身,瞪着卫子玠。
卫子玠淡淡开口,似是漫不经心道,“我早说过,没有叶海陵是不行的。这世上,我所知能够克制住卫国皇帝的人,只有两个,另外一个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所以,只余下叶海陵一人。”
师傅当真是和卫聒一样的高手,那这剩余的一人是?
当世,似乎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了。
阿祁静静看着卫子玠,坐等他揭晓答案。
“你想知道那第三人是谁?”卫子玠幽幽开口,特意顿了顿,激发阿祁近一步的好奇,他道,“当初确实有这样三个人在最高境界并驾齐驱,他们是天之骄子,可惜其中一位遭了人家的嫉妒,近年已经被毒死了。”
阿祁几乎没法相信那样的一个人被就这样被毒死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不是白说了,”阿祁眼中嫌恶,看着卫子玠满脸笑意,却道,“这个时节,鸟儿是向北飞的,应该是能够传达到的,不过也要等些时候。”
在北边吗?卫子玠一个激灵,垂着眼睛,狭长的眼角眯成一条长弧,原来如此!
卫子玠起身到窗前,“那便等你师傅到了,再发出这封信。”
他绕到阿祁身边,那信本来还躺在阿祁怀里,卫子玠倾身,对上阿祁秋波双眸,阿祁瞪着他,他嘴角的笑容吸引了阿祁的所有视线,右手一拉,悄无声息,他便从阿祁手中夺回了那一封信。
卫子玠摇摇信封,“这个暂时由我来保管。”
阿祁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痴痴笑道,“你冒充卫国世子之余,还学会了神偷的本事?”
卫子玠的脸上染上一层浓郁的情感色彩,满眼的欣喜,他双手负在身后,长发垂了三两根在脸上,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这一手得了你的真传是吗?”
这一手?
阿祁疑惑不解,“你是说你这一手是在我这里学的?”
该死,她十年前到底干了些什么?总觉得是坑蒙拐骗样样齐全,难怪卫子玠要说女大十八变是无法用来形容她的!
但这高明的一手,阿祁自觉,也是做之不到,十年前她才几岁,有如此厉害?
卫子玠恭恭敬敬做出一个承让的手势,又道,“也不尽然可以这样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了一个点心,而我从小要遵循的规矩太多,时常吃不到想吃的东西,自你那里学到之后,足足练了十年,今日也能被你称为神偷了。”
他这话的意思倒是十分自信,阿祁已然目瞪口呆,偷个点心,他还能学到神偷的本事?
阿祁正出神,卫子玠却对她伸出一只手。
他道,“纵然我的父皇不是我亲生的父亲,我的母亲却还是我的母亲,要麻烦你我去找那玉溪子,那雕像之事,还需谈妥,今日还要去一次。”
阿祁一动不动,“你现在可不能出门,暴露了行踪,等到卫聒着急恼火,我师傅到了,便要他去那绝崖,一切等到那之后再办吧。”
阿祁又瞧见卫子玠那和狐狸一样的笑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