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鲜血的洗礼。收割万魂后造成的煞气。这便是老爷子恐怖气势的由來。
如果是普通人。面对老爷子的无上气势。绝对会两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
可余天是何许人也。从小到大。也是在死亡边缘徘徊多次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与老爷子一样。是把功夫练到至诚至虚巅峰的存在。一点都不比老爷子弱。
虽然这次内功耗尽。身体受创。但强大的心神摆在那里。自然不惧老爷子的威压。
“这老头儿。救他一命。居然刚见面就试我。既然这样。那就陪你玩玩……”余天怎能看不出老爷子是在试自己。当下目光一凛。一种近乎实质般的气势散发。对上老爷子的威压。毫不相让。
两人气势的对峙。犹如两个领域在争夺空间地盘。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但若有人进來。指不定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氛围骇人到令人窒息。
“咳咳咳……”
老爷子忽然发出的几声咳嗽。打破了对峙的局面。
“我说老爷子。你身子虚弱就别乱瞪人了。还是悠着点。平心静气的好。嘿嘿……”余天一副沒大沒小的架势。对这位人见人怵的老人。凛然不惧。
不过这也正常。把功夫练到虚境巅峰的他。确实有与老爷子平起平坐的资格。当然。要论年纪。老爷子可算余天的长辈。余天自然要心怀尊敬。
“我身子虚弱。”老爷子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与我说话的人。好好好。不过。我听说你现在的身子也好不到哪去。”
显然。老爷子已从华家兄妹口中得知了关于余天的一切。
“那怎么能比。我不是年轻嘛。年轻人。恢复得比较快。”余天嘻嘻一笑。得意洋洋。
“你是在说我老吗。”老爷子有着灼人的目光盯着余天。问道。
多少年來。第一次被人暗指自己已经老了。
“难道不是吗。”余天迎上老爷子的目光。沒心沒肺问道。如果此刻七妹在的话。指不定会冲上去。捅他几刀。居然敢这么跟老爹说话。
老爷子闻言。脸色一沉。顿时杀机四溢。他释放出的杀意可真不是盖的。余天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瞬间乍了起來。如同被千百把机枪顶住脑袋一般：“别以为救我一命。就可以无所顾忌。信不信。我让人杀了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可沒有丝毫自保能力。”
“不信。”余天摇了摇头道。
“哦。”老爷子杀意依旧沸腾。沉着脸瞪着余天：“为何。莫非你认为我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那倒不是。老爷子手上沾的鲜血恐怕足已填满一个太湖。岂会是心慈手软之辈。”余天摆摆手道。
“那又是为何。”老爷子目光灼灼。
余天摆弄了下发型。眼角闪出一道精光。道：“其实理由也简单。因为……我长得帅。杀了怪可惜的。”
“……”老爷子嘴角抽动。余天的这个荒唐理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想不明白。能把功夫练到这等境界的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德行。
“你长得帅。”老爷子愣了好半天。忽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哈哈大笑起來：“对于你的这个理由。我很难认同。”
随着老爷子的笑声。原本凝重的气氛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叫很难认同。老爷子。做人可得厚道。是事实咱们就要承认。我帅的这么明显。难道你想扭曲事实不成。”余天对老爷子的笑声很是不满。
简单的几句对话。这一老一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只是这种默契很难用语言表述。
因为我长得帅。余天看似荒诞的理由。却饱含深意。他是在给老爷子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余天说不信。那便不信。无需理由。我长得帅是理由吗。明显不是。只是随口敷衍你的一个说辞而已。
随口敷衍老爷子。当今世上恐怕也就余天一个人敢这样做。‘我长得帅’这四个字的深意。不但显示了他的勇气。更体现出他强大的自信。
“你帅的很明显吗。”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
“这怎么说呢。哎……”余天幽幽一叹：“其实我也不希望这样。我一直在极力压制自己帅的气场。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处于失败之中。”
“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小帅。”老爷子看着余天。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比起我年轻的时候。还差得远呢。”
“喂……”余天整个人跳了起來。严重抗议道：“老爷子。你可不能干出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勾当啊。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打人何必打脸呢。”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哈哈哈哈……好一个都是出來混的。”多少年沒人这样跟他说过话了。这让他感觉到十分的新鲜。
呆在院子里的华家兄妹听到老爷子的笑声。无不面面相觑。今天老爹居然连续笑了两次。那个叫余天的小子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神了。这余神医真是神了。”华一连呼不可思议。
老爷子看着余天。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來吗。”
“当然知道了。”余天点了点头：“其实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作为一个医生。特别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治病救人收钱泡妞只是我的份内事。我从來就不放在心上。”
“你的份内事倒挺多。”老爷子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命。”
老爷子说话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你救了我。我欠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