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苏雅彤在说那话时,眸底迸射出浓烈的恨意。··首·发
由内而发。
可是,除了这么说,温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柳姨娘说。
苏雅彤的反应,她也没有料到。在她看来,柳姨娘当时那么做,在那时已是万全之策了。
凭着如今老夫人对苏云紫的宠溺,如果让她知道了米粮一事是她们早就谋划的事,她们母女两人都逃不过惩罚。
就像柳姨娘所想的那样,惩罚不可怕,怕的是撤了她在苏府的权利。
一个人,在一个府上从有权变成无权,那这个人差不多就完了。
听了温嬷嬷的话,柳姨娘笑了,带着略微的苦涩和嘲讽的笑。
“温嬷嬷,你以为我没有看见雅彤在说那话的到时候,眼中露出的恨意?”
温嬷嬷一愣,说道:“柳姨娘,小姐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她今天还没有从昨天的事缓过来,您得耐心,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待她冷静了,想明白了,就知道您的苦心了。”
柳姨娘抬眸看她,“这样的话,你昨天也说过。”
温嬷嬷顿时哑然……
柳姨娘长长的叹了口气,摸去脸上的泪水,伸手说道:“扶我起来吧。”
温嬷嬷连忙上前,把柳姨娘扶了起来。
柳姨娘站起身,腰身挺得笔直,看向远方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恨意。
她说道:“这笔帐,我会好好跟苏云紫算的!不是她,我们母女俩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有些人,在发生事的时候总怨着恼着别人,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是自己的问题。
往往这样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因为这件事,老夫人现在特别照顾着三小姐,所以短时间内不能对三小姐下手。”在柳姨娘身边多年,深深的明白她心中的痛与恨。
她不会劝她就此罢手,只会中肯的给她提一些意见。
至少,有她的支持,她不会觉得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即便,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她也义无反顾。
这,就是所谓的愚忠。
柳姨娘转头看了温嬷嬷一眼,“放心,我现在不会动她。”说完这话,她转身便走了。
那气势,那身姿,哪像刚刚痛哭嗷叫时的模样。
……
苏雅彤躲过老夫人的耳目,悄然的离开了洛香苑。
出了相府,马车在靖王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苏雅彤掀开车帘,仰头看着那气势恢宏的大门,看着门匾上那苍劲有力的大字,想着慕景琰那凌冽倨傲的模样,她这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潜意识里,她已经视慕景琰为她未来的夫婿。
此刻,她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不甘心。
在相府,她的地位一落千丈。
因为有了柳姨娘的出卖,现在在她看来,凡事只能靠自己,靠别人是没有用的。
她想重振在相府的地位,就只有寻得一门好亲事。否则,以后在相府只怕连一个丫环都不如,就好像当初的苏云紫。
那样的日子,她绝对不能忍受。所以,她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为的就是要见一见慕景琰,培养培养感情。
苏雅彤整了整妆容,待自己满意后她方才跨出马车,姿态优雅的走上台阶。
“站住!”守门的人横手将苏雅彤拦了下来,神情冷冽。
被人拦下,苏雅彤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因为这里是靖王府,所以她强压下了心中怒意。
她对守门的人浅浅一笑,“我是相爷府上的四小姐,来找靖王爷。”
“殿下不在,苏四小姐改天再来吧。”守门的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身为靖王府的守卫,对相府自然是知道的。
苏雅彤紧了紧拳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她说:“靖王不在没关系,我进去等就是了。”
“抱歉,殿下出去时没有交代,所以还请苏四小姐不要为难我。”守卫仍旧坚守岗位,连看都没有看苏雅彤一眼。
“你!”苏雅彤终是压制不住心总的火气,想了想,终是没有对这守卫大喊大叫,想了想,甩袖下了台阶。
走到马车前,苏雅彤转身瞪了眼那守卫,然后进了马车。
“小姐,要回去吗?一会儿我还有活儿要接。”车夫撩开车帘,对苏雅彤问道。
因为在苏家,苏雅彤被限了足,所以她没有用苏家的马车,而是在出了府之后在外面雇了一辆马车。
苏雅彤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听得他这话?
“什么活儿?本小姐是给不起你银子还是怎么?”苏雅彤说着,丢给他二十两银子,“二十两,够了吗?”
车夫听得她这话,心里有些冒火。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二十两银子,有时候一个月还不能赚这么多。
车夫捡起银子,笑着揣进怀里,对苏雅彤说道:“小姐,今天我就专门为你服务了,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市井之人!”苏雅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车夫听了嘀咕一声,“小姐,虽自称名门,不过这教养还比不得我们这些人呢。”
“你说什么?!”他的话,苏雅彤并没有听清楚,只是直觉的听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没说什么呀。”车夫睁了睁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说完,他便放下车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苏雅彤怒气腾腾的瞪了眼那车夫,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心里想着解恨。
然后,又转头看向靖王府大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