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汗颜,老夫子一说他就懂。
瞬间他右手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吃老子一拳!”
式神松岛同样挥拳迎上,两人拳头重重撞在一起又分开。
陈二毛一连退了几步才站稳,式神松岛也是一个踉跄,面上浮现一丝痛苦。
一旁的老夫子看到他拳上的淡金芒,老眼欣慰。
“嗯?居然是罡气……房征老儿居然连罡气都传给这傻外孙了,这特妈才是神打术啊!”
陈二毛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让式神松岛感受到痛楚,好胜心渐强。
“再来!”
又是一拳。
式神松岛有样学样,拳头上黑雾缠绕迎上去。
“嘭——”
这次陈二毛又被干脆利落地打飞,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长时间罡气绕体,让他脑袋炸疼,瞳孔里全是血丝,只好先散去罡气,眼睛恢复清明。
“完犊子了,这特妈还怎么打!”
陈二毛有气无力嘟囔道。
老夫子扶他起来目光灼灼惋惜道。
“看样子松岛一郎根本不能控制式神完全附体,对付这种蛮夷野鬼一泡童子尿足矣。”
“那还等着干啥,尿他呀——”
陈二毛急急忙忙道。
老夫子面有尴尬,“问题是,多年前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老夫就已经不纯洁了!”
“我靠,不早说,我是处男我还纯啊!”
陈二毛边说边脱掉裤子,丹田用力……哦不……是前列腺用力,一股热乎乎的水柱兜头浇向避无可避的式神松岛。
“邪恶的怪物,接受我圣水的洗礼吧,哈哈哈!”
一旁老夫子用怪异如同看外星人的眼神打量着他,“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是处男,够邪性的!”
陈二毛红着脸充耳不闻。
狭小的空间里,式神松岛被陈二毛尿了一头一脚,头顶黑雾淡了些发出惊恐凄厉的尖叫,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向外逃走……
老夫子休息够了,八步赶蝉,嗖——的一声就跟着追了出去。
陈二毛慢悠悠地提起裤子,浑身筋脉酸痛,这就是过度用罡气的后果。
没两分钟老夫子又折返回来懊恼不已,“糟糕,让他给跑了!”
说完也不管愿不愿意,提溜着陈二毛衣领就跑没影儿了。
深夜,海市警察局,临时特别指挥所。
冯老闭着眼睛假寐,桌前的烟灰缸插满了烟头。
林玉婵紧张兮兮地走来走去,俏脸一片愁容。
“都三个小时了,冯爷爷您说陈二毛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冯正南蹙眉苦笑,“这小子让他偷偷打探消息,没想到居然就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嘎吱——
郭局长推门进来。
“冯老,火水街事发后马德财立刻被控制住,刚才现场特警一队回复说狮王别墅底下是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而且里面有大量成套完善的制毒和制炸药的工具,现场还有几具倭国忍者尸体。”
林玉婵心一紧,“有没有看到陈二毛?”
郭局长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两名开挖掘机逃出来的嫌疑人自称是陈二毛的兄弟,也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冯老狠狠一拍桌子,眉目里杀伐果断的气势又流露出来,“倭国忍者……居然就藏在眼皮子底下,当我冯正南不敢大开杀戒不成?哼——立刻逮捕全市所有‘火王帮’成员……”
还没说完大门外响起急促的一声,“报告!”
“进来”
“报告局长马德财和笑面弥勒打伤两名兄弟跑了!”
“跑了?”郭局长听完面色铁青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两个犯人都押解不住?”
进来汇报的警察双目通红,“刚才有一名黑衣女人打晕了押解的兄弟,劫持走马德财和笑面弥勒!”
冯老重重坐回椅子里,这次任务虽然揭开了火王帮面目,可是为时过早不免荼毒更甚啊,陈二毛啊陈二毛,你真是个……就不能温和点儿先回来通知我吗?
火水街,一栋楼顶上,夜风徐徐。
老夫子盘膝坐在地上缓缓运气,在他身旁躺着浑身酸痛的陈大少。
半晌之后,老夫子丹田里迫出来一口腥臭的黑雾才像是放下心病一样长出一口气,“这黑雾有毒,式神果然难缠,非先天不可抗啊!”
陈二毛看到这么牛叉的老夫子都中了暗招,不由的心慌问道。
“那前辈我呢?”
老夫子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有些酸溜溜道,“你小子撞了大运,先天武者的罡气都封在丹田,还叫唤个鬼。”
他一脸羡艳,“没想到房征老头居然真特妈搞成了!”
陈二毛又一次听到他说起姥爷的名讳,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轱辘爬起来郑重抱拳问道。
“前辈您认识我姥爷?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老夫子出神望着夜空喃喃道,“老夫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昆仑……西藏……还是富士山……哼!”
陈二毛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敢问前辈和我姥爷是什么关系?”
老夫子转过头来定定看他两眼,从怀里抽出来一个布包扔给他。
陈二毛下意识接住,他记得在洞里松岛一郎为了这个布包直接暴走了引发后来恶斗。
奇怪的是老夫子居然像是丢垃圾一样甩手给了他。
陈二毛好奇不已打开一角就失声喊道,“残图!”
又是半张残图,加上先前中华楼那一张,老夫子已经给了他两张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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