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死的快!”黄毛党几人懒懒散散进去,绕着各个窗口晃悠了一圈儿下来,不仅没扯出来一个黄牛党不说,反而郭四喜被一中年妇女拉住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儿还被义愤填涌的围观群众揍成猪头,最后还是卷毛趁乱将他拖了出来!
陈二毛蹲在医院门口花坛处刚抽完一根烟就看见黄毛贵几人垂头丧气地跑出来,愕然问道:“我亲爱的准保安队长,这么快你就肃清黄牛医托了?果然不负我一番悉心栽培啊!”
“肃清个卵蛋啊,差点儿被人打死!”
黄毛贵愤愤地吐了口痰!
“别告诉我认不出来哪些是病号哪些是医托儿?”二毛神色不善道:“你他妈曾经好歹也是扒手界的行业标兵,要是连谁是医托都辨不出来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
黄毛贵哭丧着脸道:“人家不承认我有个屁的办法?”
正说着从医院里哭哭啼啼跑出来一个女人,蹲在门口花坛底下默默垂泪!随即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群中年男女苍蝇一般争先恐后地围拢上去道:
“大妹子,家里快死人了吧?节哀顺变啊,来俺们白双喜办后事儿吧,一条龙带乐队!”
“走开走开,大妹子我们天地人办理后事打八折!还带钢管秀表演,这是我的名片……”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来俺们这儿免费借用水晶棺……”
“马勒戈壁的,真他妈没人情味儿!”这些人的冷漠无情就连一旁郭四喜和卷毛几人都看不下去了!
陈二毛冷笑一声推开众人大步挤进去,立马被那群医托围攻:“谁啊,还特妈的还敢插队,你哪个店的?拜过码头没有就敢抢单子!”
二毛一把扶起那女人,温声问道:“大姐需要我帮忙吗?”
那女人三十来岁头发乱糟糟像是几天都没有洗,颧骨深陷,眼窝里布满血丝,整个人深深流露出一股绝望!
许是见到二毛亲和的笑容,那妇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大兄弟救救俺的孩子吧!她才五岁就得了白血病,她才五岁呀…”女人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
围观几名黄牛一听失望地“切”了一声又各自散开…唯独有一个中年男子临走前狠狠拍了拍陈二毛肩膀道:
“小子你敢捞过界,你他妈给我等着!”
“滚!”
陈二毛反手一掌,抽在那人脸上,这一巴掌郁积着他一肚子怒火,被抽中的那个中年男子当场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小子你有种,连龟爷黑老三的人都敢惹!”其他同伙儿大惊失色!
“有种就报下名号来!”
陈二毛笑了笑:“老子就是黄毛贵,纵横这条街一年多了,你能奈我何?”
“卧槽!大哥你玩死我!”穿着保安服的黄毛贵本尊一听膝盖都软了!
“行,我记住了,有种你别走!”那同党越跑越远……
陈二毛扶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站起来,叹息一声:“吉人自有天相,大姐不要着急,容我想想办法…”
“大兄弟,俺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那女人说着又要跪下来磕头被陈二毛死死拉住!
陈二毛把黄毛党众人叫过来商量对策,说起来几人都不是良心坏透之辈,不过就是缺乏教育无法无天罢了。一会儿那女人抱着个童真可爱,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出来挨个弱弱地喊叔叔!几人心底一痛,俱是感慨生命无常,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麻痹的,要不我再偷几票!被抓了我也认了!老子就看不得这么个小个娃娃没钱治病……”
黄毛贵一咬牙说道!
“玩儿蛋去,犯法的事情别做!”二毛毫不客气地训斥道,完了又看看鼻青脸肿的卷毛说道:“卷毛,要不你回家偷点儿钱出来?”
卷毛脸苦的跟吃了黄连一样:“那不能啊,我爹真会打死我的,家法比国法还恐怖!”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们几个怎么都是猪脑子!”陈二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忽然一辆遮住牌照的宝马轿车嘎吱停在了二毛身旁。
驾驶位上的司机当先下来气势汹汹地问道:“哪个是黄毛贵?出来?”
“额?找我啥事儿?”黄毛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龟爷要见你,上车!”那司机看样子三十来岁,穿着一声洁白笔挺的西装,脸上戴着个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真容。
“哪个龟爷?”黄毛贵更疑惑了!
“打了龟爷的马仔你还装什么大瓣儿蒜?”那嚣张跋扈的司机,硬邦邦地说着,大步走到了黄毛贵面前!
“无论是谁,要想在这儿搂一耙子油水,没有龟爷允许那就等着扔河里喂鱼吧!”
“得,正说着怎么把你们一网打尽呢!”陈二毛一摊手,对黄毛贵说道:“我亲爱的保安队长,你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
说着忽然抓起黄毛贵的手狠狠抽在那眼高于顶的司机脸上!
“啪”的一声,那司机脸上墨镜被抽飞露出真容,眼帘上留着一道深深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又充满野性,但是让他最最意外的是,没想到在这医院一条街报出了龟爷黑老三的名号居然还有人敢动手揍他!
“好!哈哈!”刀疤脸司机拍着手脸上居然泛起了笑容!“好多年没人敢打我脸了,龟爷的面子你都敢不给,好的很呐!”
黄毛贵整个人僵硬了,四肢瑟瑟发抖,二毛在他身后又用鞋尖踹了一下他膝盖后桥,黄毛贵吃痛,不由自主地右腿朝前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