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力度和时机都妙到巅峰,恰好卸去了他下坠的力道,云澜被踢飞出去打着横滚翻在地仅仅受了些内伤。
他颤颤巍巍爬起来,对于刚才一幕依然心有余悸。仇毒的目光死死剜着陈二毛。
“这一脚之辱,本公子定会还回来。”
“马勒戈壁的,我特妈救回来一个白眼儿狼,卧槽。”
陈二毛眯着眼睛,眼神里一片冰冷
。
厂房里死气凛然温度,有些下降。
陈二毛的第六感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妙的感觉。
抬头看去,横梁上的式神蝠女也停止了近身攻击,盘坐在横梁上,一对肉翅合拢嘴里神神秘秘嘟囔着什么,仔细听上去,像是念诵着什么经文……
呼呼的夜风吹进来一股霉味儿夹杂着说不出的恶臭。
陈二毛印象里,只有中学那年家乡闹猪瘟死了几十头猪来不及掩埋才有这样的恶臭。
林峰同样嗅到了这股恶臭,神情惊疑不定四处打量。
在黑咕隆咚的夜里,只有他的异能视力最是好使。
咕咚咚……咕咚咚……
沙沙……
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听上去像是拍西瓜,又像是敲木鱼。
很快声音越来越响。
云澜二人的表情十分疑惑,看样子这动静不像是他俩折腾出来的,那么罪魁祸首就是——
还是式神蝠女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了。
要是老夫子在这儿肯定又会骂一句,“你娘咧,你娃怎么还不死?”
陈二毛随手捡了根生锈的钢管儿在手防身,蹑手蹑脚贴到厂房窗户上向外望去,忽然他面前的玻璃喀嚓一声破裂,从外面伸进来一只干瘪的爪子。
“哎哟我去,吓死老子了!”
陈二毛一时不防,玻璃碎片差点儿喷他一头。
很快几扇破窗户跟着咔嚓咔嚓全部碎裂,每个窗棱口子里伸进来一只干瘪腐败的爪子,上下挥舞甚是恐怖。
仔细一看居然是几名身体霉败的尸体,身上还带着泥土的味道,看样子是下葬不久,只是,他们的心脏位置都被掏了个大洞——
不用说,肯定是被蝠女吃了,真特妈恶心,连下葬的死人都不放过。
这一幕让几人都有些发傻,发怵。
“不对劲儿呀,卧槽我是不是穿越了?”
陈二毛用力敲打着脑袋。
“怎么就冒出来这些丧尸了?尼玛了个蛋!”
与此同时,南城凶案现场外,老王焦急地走来走去,几名黑衣人在现场疏散围观的群众,这起案件由于性质特殊已经由国安局负责接手,警方只能做一些疏导群众和保护现场的职责。
“头儿,刚才已经探查完棚户区了,没有发张现陈二毛同志和九五局干事的踪迹。”
“我知道了!”
老王点上烟忧心忡忡,‘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三人消失去了哪里,难道已经探查到了式神降临者的下落?’
又一名黑衣人战战兢兢冲过来牙齿打颤道,“头儿……活,活了……”
“什么活了死了的,你把话说清楚。”
老王相当生气,要知道国安局这些黑衣人都是从各个部队及一些尖子军校特招过来的人员,仅次于九五局那些‘怪胎’,心理素质比战斗机飞行员都要专业和强大。
虽然国安局被九五局这两年压迫的抬不起头,可依旧是华国的高级别安全部门。
可是这名黑衣人居然毛毛躁躁这可成何体统。
“死人居然活……活了!”
他的声音颤抖,眼神里带着惊惧。
这起凶案的尸体还留在案发现场,为此刚才老王甚至还遭到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
可是他很清楚,和降临者有关的尸体也许会发生某种变异,这在国安局的异常见闻录里有详细记载,他也没有遇到过。
听到黑衣人这样一说,老王拉起警戒线远进屋子里。
地上并排摆放着十具尸体,几世同堂老幼皆在,尸体的面部油腊发黄,胸口掏去心脏的部位冒出漆黑的液体。
老王拨弄了一下,身体僵硬,哪里有变活的样子,他刚要训斥手下,结果最边儿上的一具老人双手忽然抬起紧接着身子机械般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果真诈尸了!”
这家人里据说老人是个残疾瘫痪,坐了十几年轮椅,没想到诈尸后居然能起来自行走路了。
老王惊恐了一下很快平复下来,在国安局的档案里有过一些全国各地发生的灵异诡异事件处理,他的心理也被锻炼的相当坚韧。
不过再强韧,突然一具尸体就在眼前爬起来复活,给谁都有些受不了。
“拦住他!”
门口守着的黑衣人掏出电警棍噼里啪啦就电了上去,可是他忘了这就是一具尸体早已没了神经触感。
黑衣人立马又是一个反手擒拿将老头按在地上,其他几人迅速过来帮忙将老尸体五花大绑。
忽然地上的尸体一具一具要有爬起来的迹象,老王心中一凛,难道是式神在召唤尸体。
他掏出怀里特制消音手枪,突突突连射在每具尸体的眉心,终于尸体彻底不动了。
“迅速装车火化!”
老王吩咐完,眉头又拧在了一起,‘这个式神降临者应该很厉害吧,但愿别出什么茬子。’
废弃工厂里陈二毛快要疯了,窗户外一大堆散发着恶臭的丧尸要爬进来,玻璃已经全部被敲碎,几只挂着腐肉的手臂就在他眼前晃荡,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渗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