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地给老娘散开,不然老娘我找律师告你去!”堵在当间儿的龅牙妇女见黄毛贵不说话又得理不饶人地撒泼道。
“果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啊!”陈二毛摇摇头。
黄毛贵见周围人聚拢的渐渐多起来,不少的医患家属都好奇地频频张望,不由着急道:“大哥你说咋整到底?”
二毛慢条斯理道:“等着瞧,待会儿肯定还有人跳出来。”他不相信背后那些人会任凭这么一群盲流手下被保安堵截而不做声,要真这样他们早就不干这一行了。
“你当是写情呢……”黄毛贵青筋暴起,一面被一中年妇女拉扯撕踹着,一面心底埋怨道。
果不其然,没两分钟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歪带大檐帽跑了进来看都不看就嚷嚷道:“成何体统,你们都是谁值的班?给老子出来问话。”
这胖子一身酒气,身上制服象征性地扣了两个扣子,啤酒肚凸起,这厮就是和陈二毛在院长办公室有过一面之缘的保安队长王富贵。
二毛笑了笑,果然王富贵屁股后面有屎,要说他没纵容包庇,打死陈二毛都不相信。
王富贵走到陈二毛面前抖了抖紧绷的制服,刚要打官腔,被二毛一脚踹翻滚到隔壁黄毛贵脚下!
“没功夫搭理你!”
王富贵多年养颐胖体吃香喝辣,哪能想到自己不过吼吼两声,人家直接动脚不动手,不由甚至觉得自己有几分委屈。
“反了你们了狗杂种,来人,给我……唔……唔”
王富贵话没说完,二毛便随手抓起圈中一妇女手提带里的织毛衣线团捣进他嗓子眼儿里,呛的眼泪鼻涕齐下。
“黄毛帮办事情你给我悄声!”
二毛冷冷看着他,王富贵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老老实实哑火了!
被围着的医托们依旧骂骂咧咧浑不知陈二毛已经动怒。
黄毛贵瞅着越来越多人围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有人甚至举着相机开始拍照,忍不住冲陈二毛抱怨到:“到底咋整啊大哥,扛不住了卧槽!”
“你是猪脑子啊?”陈二毛削了他脑门儿一巴掌低声讲道:“流氓会武术,狗都拦不住!以前怎么在车上扒包的现在就给我放开了整,出了事儿我兜着!”
“靠!我他妈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卷毛,郭四喜,按老计划进行,排一二一队形…”黄毛贵忽地站起来发号口令,整个人抖擞不少,立马流露出极度的自信。
陈二毛交代完便走到叫嚣的最凶悍的龅牙妇女面前冷冷问道:“你来医院看什么病?”
龅牙女唾沫乱飞:“老娘来医院干啥关你屁事儿!”
“很好,你要是有什么状况可别讹我头上!”二毛冷冰冰微笑道。
“你呢?”他又冲着那穿着中山装的老男人问道:“你又是什么个情况?”
“哼!看个感冒不行吗?这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老男人根本没把二毛放在眼里!
剩下那几个人油盐不进的样子二毛也懒得一一问询了,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握的!
“哎哟!”假扮孕妇的菊花妹忽然摔倒在地,‘痛’的满地打滚儿,叫嚷道。
“你个死变态干嘛推我,来人呐,抓女老流氓!”
二毛也楞了一下,随即差点儿拍案叫绝,这黄毛贵以前的扒手生涯还真是有套路有亮点有特色,这要写成一本网络也不能扑街啊。
菊花妹躺在地上硬挤出来几滴眼泪哎唷哎唷地叫唤,黄毛贵几人忙上前装模作样询问道:“咋滴啦大妹子?”
菊花妹假睫毛上潮湿一片,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那龅牙妇女和那中山装老男人道:“他俩刚才故意推我,说我害得他们没捞着钱,还说要找人弄死我!”
一句话顿时惊起不少波澜,围观的不知情群众愤纷纷指指点点,虽说医托黄牛大家多少都心知肚明,可是被这个孕妇赤裸裸以受伤为代价说出来,不由得让人心头一颤。
“你个死妮子说什么呐?”龅牙妇女一楞后跳着脚,如同泼妇一般骑到菊花妹身上扯她的头发!
“你个老妖婆,我艹你全家十八代,辣块妈妈的!”菊花妹被人骑身上后一下子也进入暴走模式,一用力挣扎就翻身站起来,从大衣里掏出一个枕头,臃肿的身材立马回归纤细,菊花妹哪管这些,狠狠抄起枕头就朝龅牙妇女乱抽乱舞。
二毛一拍脑门儿,痛苦地皱着眉头道:“艾玛,穿帮喽……卧槽…”
这边还痛苦着,忽然那中山装老男人脸色煞白喊到:“我钱包哪儿去了?钱包呢?”
“我的钱包也丢了,哎呀妈,里面还有刚买的金项链呢!”另一个佯装织毛衣的医托儿老女人也跟着尖叫。
剩下几人一摸腰包,发现钱包居然都被扒了,一个个大惊失色呼天喊地,对于这个年龄的大叔大妈来讲,别说丢了钱包,就是买菜少了半截黄瓜都能懊恼半天,只可惜这几个医托黄牛党却不值得半点同情和怜悯。
二毛暗暗心惊,这黄毛贵几人果然不愧是扒手界的行业模范标兵,真是太他妈经典了,二毛愣是没发现几人到底怎么下手的!靠,给这几个哥跪了。
穿中山装那老男人头抬起看着陈二毛双手抱胸事不关己的样子,直接冲过来抓着他领子道:“一定是你偷的,快给我!”
陈二毛无辜地一摊手:“你搜呀?你搜呀,不过要是搜不出来的话——”他嘎巴嘎巴捏的拳头一阵子脆响,“那我不介意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