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犯人从这里逃出去,通常黑水监狱只会有两种人来:重案犯和警察。
可是今日这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泰利合上自己的特殊证件对交接的狱警长官说道,“这个人是‘特危人种’希望你们要严加看管,过一段时间我会来亲自提审。”
地上一个年轻人浑身献血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昏厥了。
哗哗——
一只高压水枪伸过来冲刷掉他身上的血迹,随即两名狱警走过来左右夹着他的肩膀拖向走廊深处。
一名狱警看了看昏迷青年的脸庞低声嘀咕道,“作孽哟,这么年轻就犯了法。伢子你可要留点儿神别学坏了。”
另一名年轻些的狱警立马热乎乎拍着马屁,“瞧您说的,跟着您老我还哪儿敢做坏事儿。”
“快些走,把人扔到地头就抓紧回来,那些折磨人的‘怪物’可是好久没见到新人了。”
陈二毛恍恍惚惚醒来,入眼又是一片黑暗,浑身飘忽忽没了知觉。
“我这是在哪儿?”
他慢慢爬起来伸手摸索,黑暗里摸到一面阴冷潮湿的石墙,墙角甚至有蘑菇和苔藓生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腐败发霉的味道。
“有没有人呐!”
大喊几声没有回音,陈二毛坐到地上脑袋里心念电转,‘这种突兀的情况难道是——我穿越了?’
他自身审视了一下身体状况,全身骨骼多处断裂,丹田也被废掉,身上衣服不知道被谁都换掉了。
而且一醒来就是潮湿阴暗的环境,这种境遇简直太正点太特妈符合穿越废柴的套路了。
不超过五分钟肯定会有一个哭哭啼啼的丫鬟飞奔进来告诉他,他是某个牛叉王爷的第十几号私生子,现如今王爷升天西去了,留给他大把看不见更摸不到的家产,然后大房二房奶奶们就等着斩草除根灭了他以绝后患。
想想自己和玉婵永无再见之日,还有小瑶,姥爷,三叔等等一些人……陈二毛不由得悲从心起。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嘎吱’一声,一扇门从外面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陈二毛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总算来了,我的废柴公子生涯。
“里面的家伙,你还活着没?”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耶?不是丫鬟是个男人,无妨无妨!
陈二毛眯着眼睛拱拱手道。
“这位道友有礼了,敢问咱们是何门何派哪个朝代?”
陈二毛的话让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他又木然道,“这里是黑水监狱!”
“黑水监狱,意思是我还没穿越,哈哈哈!”
陈二毛有些庆幸拍着胸口却又碰到伤处,痛的他忍不住一声闷哼。
门口站着一人,身上穿着间白灰条纹的囚服,头上一道鞭痕一直延伸到脖子里。看到陈二毛有些兴奋的样子,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疑惑,到了黑水监狱有什么好兴奋的。
“不管你是什么人,黑水监狱里只有一条规定,那就是‘完全服从’,不然你活不过明天。”
陈二毛从石屋子里钻出来站在太阳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四顾一望,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旷野里。
三米多高的水泥墙上插着铁丝和电网,一座瞭望塔上驾着两挺重机枪,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偶尔冒出头来扫视一番。
在他身后是大量严密的建筑。
“黑水监狱?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对劲儿啊卧槽!”
他伸手抓住旁边儿那人用力摇晃,“我怎么就进号子里了,我是国安局的同志,这肯定是一场误会,我要出去……”
他身旁的囚服男冷冷道,“进了黑水监狱就永远不要想出去了,这里的安保就算一只鸽子都飞不出去。”
陈二毛面如死灰,忽然一群穿着迷彩裤的魁梧壮汉人人背着上百斤的石墩经过,看到陈二毛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停下来打着口哨说脏话。
“来吧小菜鸟,过来给爷爷跪下,哈哈哈……”
囚服男看到这群人,瞬间就消失了,原地只剩下茫然不解的陈二毛。
‘扑通’
一名迷彩大汉扔掉肩上的石块兴奋地跑过来摩拳擦掌,他的头发微卷,面部线条极为坚毅,脸上有些许高原红。
“哈哈,又来了一个‘菜虫’!”
高原红走过来指着地上的石墩儿喊道,“菜虫,把它给我扛到操场那头去。”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足足有五百多米远,陈二毛正在气头上,不耐烦道,“滚开,老子没心情!”
“喲喝,菜虫居然发飙了,哈哈哈!”
一声吆喝,几名迷彩裤大汉都扔下了石墩围过来,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
“小子这地方对我们来说是训练的基地,对于你们而言就是终身囚牢,想要以后活的滋润些,最好乖乖听爷们儿的话。”
其中一人的手快要拍到陈二毛脸上,被他一记过肩摔扔到地上。
“居然是个练家子,哥儿几个来搭把手。”
被扔翻出去的那人不怒反喜,围着陈二毛跳上跳下两手如大雕一般张开。
陈二毛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架势是蒙古族摔跤,没等他靠近就迅速一脚勾在他的右腿膝盖内侧肩膀也跟着撞了过去,高原红顿时一个不稳,仰面摔倒在地,引的旁人一通笑骂。
“你居然也会蒙古摔跤技?”
陈二毛仰望天空想着心事浑然没有听到他的话。
其他几人怒了,在这黑水监狱里他们可是作威作福的人,今儿个居然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