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做了个很美的美梦,梦里面是一处阳光明媚的沙滩,啤酒鸡腿比基尼。
他刚流着口水跑到鸡腿跟前,忽然一个炸雷响起醒过来了,透过小铁窗向外望去,外面居然下起瓢泼大雨。
“哎……早知今日,我特妈何必当初呢?冲动是魔鬼,是弹簧,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狭小的牢房里几人躺在干床板上打鼾放屁磨牙此起彼伏,吵的他再也睡不着。
修理了牢霸刘黑强之后其他几人立马知道新来这人更是个狠茬子,哪里敢得罪,都老老实实滚去睡干床板。
外面风呼呼吹进来,陈二毛隐隐约约听到风中飘过来一个幽远凄厉的声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声音断断续续,无论风雨多大,都像是有魔力一样传入他的耳朵。
陈大少把猴子踹醒问道,“猴子过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儿响?”
在牢里早就练就逆来顺受性格的猴子不敢有半点抱怨,抠掉眼屎道,“这声儿打我来这儿就有,大哥你听啊听啊的就习惯了。”
陈二毛有了兴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猴子小声神秘兮兮道,“我听一个老狱霸讲,在对面儿十三号牢房里关着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儿,算算得有二十多年了吧,老早有两名狱警进去送饭结果出来就大喊有鬼,一个星期内相继身染重病死翘翘了,最后都惊动了狱长直接封了那里,至今除了狱警每日提心吊胆在门口投食,在无其他人敢靠近。”
陈二毛半信半疑问,“真的假的?那个老狱霸呢?他没忽悠你?”
他可是知道很多学校宿舍或者职工公寓有一些闲的蛋疼的家伙总爱编一些瞎话忽悠人,保不齐传身边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事情就是别人随口编造的一故事。
猴子没事儿人一样说道,“死了,五年前政府赏了他一颗花生米,不过我的信息绝对靠谱,这鬼声音每到大雨天就听的真真儿的。”
陈二毛贴近铁窗,那令人悚然的喊声时断时续,“放我出去……”
尼玛!
陈二毛打了个哆嗦,这事儿太邪性了。
猴子这会儿反而有些扭扭捏捏问道,“大哥问你个事儿。”
陈二毛道:“你说!”
“内个……咱们的国足进了世界杯没?好多年没看电视了,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些啥事儿!”
猴子陷入深深的回味。
陈二毛愣了一下,“想不到你还是一球迷,还是死了些心思吧,就算你把牢底坐穿都进不了,外面的世界咋说呢?额……还是不说了,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陈二毛就被嘈杂的敲击声惊醒,两名全副武装的狱警挨个儿敲打着铁窗,像是喂猪一般扔下一桶半稀半干的米粥。
猴子利索爬起来端着个搪瓷罐,伸手出去在桶里舀了一罐米粥眼巴巴端到陈二毛跟前,“大哥请慢用。”
其余几人也端着各自饭盆眼巴巴看着陈二毛等他发话,就连原来的牢霸刘黑强都不例外。
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有发言权,尤其是监狱这种森严壁垒里,通常都是牢里老大吃头食,最后留给别人一点儿残汤。
陈二毛见状大手一挥,“内个……小的们,开饭。”
几只搪瓷盆叮叮咣咣伸进了桶里。
这时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健壮男人挨个探视牢房,来到铁窗前看到陈二毛时终于大笑。
“哈哈,你个叼毛原来在这儿。”
正吸溜米粥的陈大少放下搪瓷缸子一抹嘴看到居然是昨天和他摔跤的那名‘血刺’的特种兵,于是爱理不理道,“叫老子什么事儿?”
那人挠了挠头,“嘿,你特妈还挺狂,信不信我揍你。”
陈二毛瞥他一眼,“有烟没?”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从兜里掏出来一盒极品芙蓉王,连带打火机扔了进来,等陈二毛叼上一根吞云吐雾才挤过脑袋问道。
“嗨,你那摔跤技是从哪儿学来的?竟然连我这个‘那达慕之王’都能放翻,教教我成不成?”
那达慕是草原上最盛大的运动会,而摔跤角力更是其中的重重之重,每一届摔跤之王都会获得无数少女的青睐。
号称‘那达慕之王’的这名士兵惊讶于陈二毛居然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摔跤技,心里很是不爽,于是就找了过来想学学他的摔跤技。
陈二毛舒服地吐了口浓烟道,“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也是一个可造就之材,这样吧,你每次来给我带包烟再弄点儿酒菜,这的伙食太尼玛难以下咽。”
那名士兵听了气的笑骂,“你特妈当度假来了,有种你一直窝在里面别出来,不然让我碰到非揍不死你不可。”
陈二毛翻了个白眼躺回床上转身朝里。
刚睡下没多久,那士兵就喊了,“老子先去训练了,放风时候在操场上等着我。”
说完走了。
牢里面几人惊讶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血刺的人通常都对这里的囚犯们不假颜色,动辄打个半死,每年被外围巡逻的士兵打死的越狱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没想到新来的号霸居然这么牛叉,连血刺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虽然这家伙看样子也就是个新兵蛋子。
陈二毛扔掉烟头立马几人像抢黄金一样疯扑过去,唯有角落里刘黑强嘴角抽搐,眼神里流露出怨毒的光芒……
中午时分,铁栅栏门全部打开,各个牢房的犯人慢悠悠踱步到操场上放风,这是他们每天最幸福的时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