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泰利出手的黄毛贵三人还好些,刀疤连同他的小弟瞬间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还是人类吗?
泰利像是赶苍蝇一般,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被扇飞的小弟摔落在远处不省人事。
众人从呆滞反应中恢复过来,望着他如同望着一个怪物。
泰利抬头看了看黄毛贵、老王还有黑杰克。他的目光落在谁身上,谁的心底就一阵发颤。
终于他目光又回落到黄毛贵身上淡然道,“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就先斩了你!”
黄毛贵一瞬间如坠冰窖,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终于感觉到陈二毛曾经说的‘杀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王急的脸都发白,怒吼道,“泰利你想触犯‘规则’吗,有种你来杀我啊!”
九五局铁律第一条,就是不能对常人出手。
泰利冷冷盯着老王,厉芒闪烁,犹豫着要不要杀了他们两个。
这时忽然一辆街车被黑杰克举起来狠狠掷向泰利,随即他大喊了一声‘快跑!’
说完卷起一阵黑风转身就逃。
轰隆一声巨响,泰利竟然不闪不避,一拳打在了街车的油箱上,瞬间车体爆炸,碎裂的金属片和黑烟冲天而起。
半条街道都被骤然的亮光映照的更白,路过的行人和刀疤黄毛贵几人呆滞地驻足观望。
烈火中泰利如同魔神一般窜出来,
向黑杰克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刀疤苦涩地捏了捏拳头,在他们二人绝对恐怖的力量之下,他们真的如同蝼蚁一般。
“还瞅啥瞅,快跑吧,待会儿他要是再回来咱们都要挂。”
黄毛贵有些语无伦次。
只是片刻时间,马路上就围满了人,刀疤不作停留和老王上了另一辆摩托车一溜烟儿就消失在马路尽头……
半山别墅区,龟王黑老三的老窝。
惊魂未定的黄毛贵和老王坐在沙发上,黑老三面色冷峻,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皱纹,睿智的目光望着桌上茶杯里袅袅升起的水雾不语。
“三爷,现在海市是真的要乱天了。”黄毛贵紧张的语无伦次。
他打死都没想到自己被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事件里,老王在一旁同样沉默不语,身为国安局干事的他并不想和帮派有什么交情。
虽然现在他已经成了阶下囚。
黑老三端杯请茶,心直口快的黄毛贵抓起杯子猛灌进喉咙烫的他呲牙咧嘴。
“海市乱不起来,你们说的那个泰利再厉害也会有人制住他。”
扑哧——
黄毛贵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又喷了出来,“咳咳,三爷您别蒙我,泰利那可是真真儿的厉害,就算我老大陈二毛来的都只有吃灰的份儿。”
老王忽然想到了什么,和黑老三对视了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四大家族?”
黑老三微微颔首,“没错,现在打打闹闹都是些小儿科,这几家老大为了争那点儿地盘儿太过愚蠢,我已经告诉刀疤放弃和他们争斗,且由他们闹腾去。”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你们说的泰利,或许那几家的老怪物已经注意上他了,现在只有尽快想办法为陈二毛翻案,我们才不会这么被动。”
黄毛贵烦躁地挠着头皮屑,“说起来是这样,可是咱们上哪儿去找证据啊……”
又到一天放风的时间,陈二毛钻出牢房狠狠伸了一个懒腰,阳光无限好哇。
周围的囚犯经过他时都低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敬畏和害怕。
陈二毛觉得索然无味,随手拽住一名经过的囚犯问道。“怎么你们都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花儿吗?”
哪知道被他拽住的那名囚犯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儿道,“大哥我再也不敢看了!”
“得,你这个人真是太没有幽默感了!”
陈二毛松开他的领子,忽然几名全副武装的狱警走过来神色凝重道,“哪个是陈二毛,跟我们走一趟!”
陈二毛来这几天就根本没有见到狱警的影子,没想到一来就是一群。
看到几名狱警气势汹汹的样子,陈二毛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啥事儿?”
其中一名狱警冷冷道,“你说什么事儿,你昨天打死了熊毅武。”
“熊老大死了?”陈二毛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不可能,昨儿个他还活蹦乱跳的!”
狱警冷冷道。“他的心脏已经被人震碎,昨天只有和你交过手,不是你又能是谁?”
陈二毛瞬间就想到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究竟是谁要暗算我?”
狱警们押解着他进了一栋黑洞洞的建筑,没等他反应过来几根电警棍就伸了过来噼里啪啦捅在他身上。
陈二毛只来得及骂了一声,‘我靠!’就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工开凿的山洞里,洞口是几十根小臂粗的铁栅栏。
‘到底什么个情况?不是说要提审嘛,怎么把老子关到这儿来了。’
他透过铁栏杆向外望去,远远看的见对面成排的牢房还有墙角的瞭望塔,放风场上囚犯们蹲在太阳下发呆。
“尼玛的,过来个人给老子解释一下这是咋回事儿。”
“嗬嗬嗬……”
忽然一阵阴森的笑容传进来,一名囚犯站在铁门外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名囚犯半张脸全是狰狞可怖的疤痕,生着一个鹰勾鼻子,头顶光秃秃一片。
陈二毛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被套上了两只生铁镣铐。
来人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