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求之不得,他也不愿意和一个小豆丁挤在一张床上,半夜还要哄她起来夜尿,烦也被烦死。
宝宝上来时候已经沐浴完毕,头发被张瑶妈扎成两个可爱的羊角小辫,身上脏了的蓬蓬裙也被换下,此时穿的是小瑶小时候的童装,活泼又可爱。
她背着小手跟小大人一样,径直走到陈二毛床头问道,“叔叔你老实交代,对小瑶姐姐是什么感觉?”
“啊?干嘛问这个?”陈二毛愣了一下问道。
宝宝从胸前印着老虎头的小布兜里掏出一小袋子腌酸梅,在陈二毛面前晃了晃这才美美地丢进嘴里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小瑶姐姐的小秘探,快说快说嘛。”
我晕……
陈二毛无语道,“小孩子一边儿玩去,叔叔忙着呢!”
哪知道宝宝不依不饶,小脑袋夸张地贴在陈二毛胸口装模作样听了一会儿对门口喊到。
“小瑶姐姐,我叔叔也对你有意思咧,他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哟,他想跟你么么么咧……”
陈二毛头大,‘我心里明明没想这些好不好。’他看到宝宝转来转去的珍珠大眼就知道这小家伙是为了吃到零食才蒙骗小瑶。
果不其然门口一阵子轻微的脚步传到楼下,应该是小瑶刚才在门外偷听,被宝宝喊破之后就害羞地跑下去了。
陈二毛对这个小滑头彻底无语了,“宝宝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回去!”宝宝头摇的跟破浪鼓一样,“叔叔晚安我要和小瑶姐姐一起睡!”
说完小腿蹬蹬蹬跑下楼了。
陈二毛哑然失笑,真拿自个儿不当外人了。
他合上书坐了起来,从床下摸出一身夜行衣套在身上。
这身衣服还是当初蛇袋帮上门儿抢棕熊时留下的。
下楼侧耳一听,老张头两口子已经睡下,小瑶屋子里传出哄小孩讲故事的声音。
堂屋里肉山一样的大棕熊抬头看了他一眼呜咽两声,大脑袋又卧下。
这家伙现在在老张头那里相当受宠,老头直接腾出堂屋给它做窝,待遇比台阶上的看门老狗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而且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老张头下地干活,都快抢了牛的饭碗,再也没有初见时野兽的戾气。
有它在家里看守着老张一家子陈二毛还是很放心。
他悄无声息推开大门儿就融入夜色当中。
傍水村祠堂夜晚宁静,供奉着山神的正厅里长明蜡一直在燃烧。
陈二毛跪在蒲团上象征性磕了仨头,这才手伸进雕像下一条不起眼的缝隙,指尖触摸到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这才放下心来,在台子上撒了层香灰彻底遮盖住刚才的一切痕迹……
他从祠堂出来又跑到当日和泰利决斗时,黑玫瑰藏身的那个荆棘山洞。
洞口杂草丛生又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不知道黑玫瑰和马德财母女有没有从泰利的手里逃掉。
陈二毛并没有发现黑玫瑰在山洞里留下标记之类的东西,料想他被抓走之后,泰利应该不会对黑玫瑰斩尽杀绝……
第二天上午,陈二毛卷在自己被窝里呼呼大睡,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大懒虫快起床,快起床!”
一大早经精力旺盛的宝宝直接端着一小杯子水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泼到陈二毛身上,惊的他呲牙咧嘴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宝宝有些发火怒道。
“哎哟卧槽,宝宝你疯了嘛干嘛拿水泼我?”
“我没有呀,我就是想叫你起床嘛,电视里都是这样子做啊!”
宝宝有些小委屈地低着头说道。
“卧槽!”陈二毛更是又气又无奈捂着肚皮被烫红的一大坨地方说道,“别人那是泼冷水,你干嘛直接给我浇一瓢开水,这不是打算烫死我是不是!”
宝宝丝毫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得,这傻孩子就是没心没肺。
被这开水一泼,陈二毛就彻底清醒了,还想补觉的心情彻底没了,闷闷不乐地穿好衣服下楼。
楼下宝宝坐在楼梯上抓着热乎乎的鸡蛋饼,小嘴鼓着腮帮子用力吹冷,小瑶也不在家里,看样子又回学校去了,老张头又带着大棕熊下地干活儿去了。
陈二毛趿拉着人字拖钻进厨房卷出来一大根鸡蛋饼,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根老葱,抱着宝宝就推门出去了。
“小陈你中午还回来吃饭不?”张瑶妈从厨房里出来问道。
“不吃了!”
陈二毛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叔叔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宝宝问道。
陈二毛用牙扯下来一大块儿煎饼又迅速咬了口大葱,嘴里含混不清道,“去找一个很腹黑的老头。”
回来第二天,他终于决定去找龟王黑老三这一个老狐狸,就算黑老三心眼儿再多,哪里抵得过咱有无敌读心术的宝宝大人呢?
黑老三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嘟囔到,“是谁在背后诅咒老夫?”
此刻他正在书房里接着翻看那本‘孙子兵法’。
忽然刀疤连门也不敲就直接进来激动地说道。
“三爷,镊子帮的老大赵曰天死了。”
黑老三眉头一挑,问道,“这事已经确定了?”
刀疤声音急促道,“没错,这消息是海沙帮老大告诉我的,而且他还告诉我陈二毛昨天已经出现在玄武大厦。”
“哦?他竟然回来了?”
黑老三的眼睛里放射出睿智的光芒。
不用说镊子帮老大跳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