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库标志性的笑容又回到脸庞,笑呵呵说道。
“俺就寻思着有些不对劲,控尸之法除了湘西赶尸就只有盛行东南亚的控尸降,赶尸一脉本质是将死在客乡的尸体召回故乡入土为安,而控尸降则是在人死一个星期内,趁肌体没腐,让祭练过的蠹虫钻进尸体脑子,从而控制死尸,行恶做怪。”
白马库指着地上港台老板的尸体冷笑一声道,“这人早就被控尸虫吞噬了脑干,一旦操控降头的人皮鼓被摔破,就会反噬而亡,这下就算神仙来了都没用。”
地上港台老板照理说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脑瓜子都快被啃成空瓢了,可是一对眼睛,却像是毒蛇一般,歹毒、凶悍,仿佛不留神就会跳起来咬人一口。
陈二毛踢了尸体一脚,头皮屑挠的满天飞,“你的意思是说,他还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白马库不屑道,“能够炼出控尸降的人,无一不是顶尖的降头师,这人不过是个被人炼制的傀儡罢了!”
老王一听,眉头紧锁,牵扯到降头师,那就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了。
白马库正色道,“俺的意思是把这个案子尽快汇报吴常委,降头师通常只出现在东南亚,都是些阴狠暴戾的角色,若是得罪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转过来看着陈二毛有些歉然道,“小陈同志摔了人皮鼓法器,如果遇到了炼制这尸蹩和人皮鼓的降头师,对方肯定心生感应,你可要多加提防啊!”
“马勒戈壁的,还不你让老子摔的么!”
陈二毛心中抱怨,可是嘴上却说道,“歪门邪道又有何惧,将来遇上再说,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白马库爽朗大笑,从脖子里取出一串某种古老兽牙做成的项链套在他脖子里说道,“好胆气,日后若是有机会到俺苗家山寨来,哥哥请你喝烧酒!”
花二娘看到他将兽骨项链送给陈二毛,不无酸意道,“姓白的你倒是大方啊,连避邪符都送人了,老娘跟你这么久都没见你大方过。”
白马库摆了摆手道,“陈兄弟少年有为,此战若不是他破了人皮鼓,俺老白也就够呛了,尸蹩王一旦翻起风浪那可不敢想象,这护身符又能算个啥!”
避蛊符,听起来就叼叼的,陈二毛假意推辞了一番就挂在自己脖子里还打了个死结。
如此之后,陈二毛心下稍安,先前那股不安的感觉略微淡了些。
白马库一身尸斑,对老王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去找地方休养,花二娘自然是跟着他离开。
临走时他交代老王,抓住的另一具尸体不用再看了,就地焚烧,以免遗祸无穷。
对于谈之色变的降头术,老王十二万分上心,直接命手下黑衣人撒满汽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才撤退回去向上头报告,而陈二毛则打算去中华楼看一看,明儿个东北王崔秋水就要来海市,有必要先找三叔通个气儿。
老王安排一名下属开车送陈二毛,一路无话,陈二毛闭着眼睛假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或许是连日操劳,自己精神紧张,太过于疑神疑鬼了。
前方急速行驶过来一辆半挂货车,忽然开车的国安局黑衣人竟然加了一脚油门儿,方向盘一甩就迎面撞了过去。
对面货车司机一下子被惊住了,狠狠拍着车喇叭。
刺眼的车灯和喇叭声让陈二毛从假寐中被惊醒,侧头一看,黑衣人脸上挂着诡异莫名的笑容,速度不减。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已经快要撞上去,陈二毛大喝一声,一记贴山靠,将车门撞飞,整个人弹出去在马路上滚了几圈儿才站起来。
轰隆——
一声巨响,他刚坐的轿车一头扎进了大货车地下直接被撞成一堆废铜烂铁,一片狼藉、惨烈。
货车司机直接吓懵了,坐在驾驶位上浑身发抖。
陈二毛返身冲了回去,轿车的车头都被撞扁,挡风玻璃碎了一地,开车的黑衣人没有躲过一劫,整个脑袋耷拉在前窗,撞的很血葫芦一样,下半身同样血肉模糊,像是从绞肉机里过了一遍。
陈二毛盯着黑衣人双眼,后者早已停止了呼吸,可是嘴角却一直挂着诡异邪魅的笑容。
陈二毛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眼珠子跟着转了转竟然也望过来。
要是常人看到这一幕早就吓尿了,可是陈二毛已经见怪不怪,自顾自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点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调侃到,“要不要来一根?”
血葫芦忽然咧嘴笑了,说了一句,“你竟然不害怕我!”
他的声音沙哑漏风,因为喉咙已经被挡风玻璃划断。
陈二毛冷晒一声,将手里的烟头在血葫芦的脑袋上摁灭,说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整这些五迷三道的吓唬谁呢?”
血葫芦阴测测笑道,“只差一步,你却坏了我的大事,天上地下都难容你!”
他忽然一张嘴,一只先前在乱坟岗子出现的蠹虫从他嘴里钻出来,电射向陈二毛。
若是被这蠹虫钻进脑袋里,指不定自己下场比这司机还惨,陈二毛很是忌惮,迫不得已,只得内力运转,一巴掌狠狠拍过去。
陈二毛原本以为这一巴掌下去就能把它拍个稀巴烂,可是小小的蠹虫极为滑腻,嗖地弹落到地上,又电射而来,眨眼就到他面前,刚要从他嘴里钻进去,不知为何又像是忌讳着什么东西迟迟下不去嘴,绕着陈二毛飞了两圈儿最后又钻进了血葫芦脑袋里。
陈二毛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