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搀扶着老夫子混入市区,没几分钟就抱怨连天,“你这小老头怎么这么沉……你怎么这么沉……”
老夫子脸色很是难堪,从乾坤八宝囊里掏出甘露丸吞服下去,这才恢复一点力气,自己走。
哪知道月老看到这一幕瞬间眼热无比,“嘿哟,竟然有纳须弥于介子的宝贝,让爷爷看看,给你开个光噻!”
老夫子哼了一声鸟都不鸟他,月老毫不气馁,又兴致勃勃问他刚才吃的什么东西,很好吃的样子,给他两粒尝尝。
不胜其烦的老夫子使了个障眼法,从乾坤囊里掏出来一包酒鬼花生扔给月老,老家伙尝了一颗,桃花眼都眯了起来,直夸老夫子会来事儿,甚至拍着他肩膀说到看上哪家姑娘就吭个声儿,不管谁家闺女,哪怕是看上亲戚二嫂或者一头牲口,他都能配对。
老夫子忍着想要痛殴月老一顿的想法,一山还比一山高,他以为自己就已经算是够猥琐的人了,在遇到月老之后才知道自己连入门都不是,再要接触下去自己就该给月老交学费了。
“三叔,金印到手了没有?”陈二毛迫不及待从意识空间里挤出来,刚说了一句就又被月老占据了身体。
老夫子笑笑,掏出来一枚红木方匣,揭开一看,一枚四四方方的金印陈列其中,金印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狮子,下方反刻着‘汉委奴国王’几个字。
以老夫子多年资深盗墓的经验来看,这枚金印必须真的。
月老小心端过来打量,嘴里禁不住赞叹个没完,猛然间抬头指着老夫子身后夸张喊叫道,“哇塞,一头猪在飞!”
老夫子头也不回似笑非笑道,“这招早就被玩儿烂了,你以为我会上当!”
陈二毛在意识空间里都觉得羞臊,把月老骂了个半死,老家伙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老神在在,“爷爷就是看看你们反应能力如何,嗯,结果很欣慰!”
无耻到这么自然的地步也是醉了。
此时金印已然得手,老夫子实力大损短时间内不能再动手,接下来就该考虑撤退的计划了。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可是市区里依旧各种骚乱不断发生。
柳生银行大楼被炸,全东京都突兀断电,一直安静的京都圣山忽然间也发生震动……
这些莫名的状况让市民都开始觉的不安,有些人叫嚣着可能要发生地球末日了,有些人则趁机趁伙打劫,月老在踹飞第七个遇到的抢劫犯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究竟咋回事儿?官府也不管一管?”
到底是神仙一流,他的乌鸦嘴刚说完,几辆荷枪实弹的装甲车就开过来,两人趁乱跟着暴乱的人群随处游走,时不时有几声零星枪响。
老夫子从乾坤囊里掏出陈二毛电话递给月老喊道,“二毛出来快打电话!”
月老对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显然一窍不通,于是老老实实将身体控制权还给了陈二毛。
一开机就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陈二毛依稀记得这个号码好像是丁若男特意留下来,如果有什么紧急状况就可以联系。
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陈二毛拨打过去,没一秒就被接起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几乎骂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电话那边是丁若男的父亲,驻倭国大使馆武官,丁胜勇先生。
此时的丁武官焦躁不安,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遇事不慌的儒雅淡定,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这两天东京都乱到不可思议,老丁用屁股都能猜出来是谁做的,原本丁胜勇对他夺回金印根本不抱希望,可是那家伙直接来了狠的,将东京都折腾的大乱,简直就是天生的妖孽乱世。
管他呢,越乱越好,丁胜勇也恨不得倭国人全部死光光。
可是令他头疼的是,自己的女儿丁若男昨天打完电话之后就彻底联系不上了,老丁都快急疯了,终于等到陈二毛来了电话。
“你把我女儿拐到哪儿去了?”丁胜勇几乎是用吼出来。
“呃……”陈二毛纳闷不已,问道,“她不是被你派的人接走了吗?”
“放屁,我根本就没见到人!我告诉你小子,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丁胜勇狠狠挂了电话。
“真是莫名其妙,你女儿丢了还来怪我!”陈二毛嘟囔两声。
这下好了,看样子不找到丁若男就没法回国了,那两本假护照已经失去了意义。
老夫子意味深长地冷笑道,“不用猜,那傻姑娘就在华人街!”
陈二毛一寻思,“没错,毛远旺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没准儿就是他把丁若男扣押了!”
华人街,忠义堂口,毛远旺的灵堂里。
此刻灵堂里只有两个人,毛文博一脸谄媚地站在仁丹胡身旁。
“毛桑,还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你滴情报准确不准确?”
毛文博点头哈腰,说道,“他们在天亮前一定会赶到码头离开,我可以肯定昨夜的恐怖袭击也是他做的!”
仁丹胡狠狠一拍桌子,“八嘎,支那人是最卑劣最狡猾滴民族!”
毛文博脸色不自然地一抽一抽。
仁丹胡笑了一下拍着毛文博的肩膀,“我滴不是说你,毛桑忠义大大滴!”
毛文博送走仁丹胡,重重一拳砸在灵堂上,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王八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臣服于我!”
老夫子和月老赶去华人街,不知为何月老就是死乞白赖不回去,做神仙做到这个地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