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说到你了死胖子,数你性质最恶劣!”陈大少爷说道。
“尤其是你们提倡举办的什么‘三岁少儿模特大赛’,‘歌王励志大赛’,‘上春晚选拔赛’,从小就引导人不务正业,不是炫富就是炫苦逼,把一群戏子捧的比天还高,还高价引进棒子国泡沫剧,现在五年级的学生都被荼毒地会说一句:‘哦巴,我要回家写作业嘞啦’
什么个鸟语,你还好意思跳出来找骂?”
台下笑声一片,陈二毛往下虚压了压道,“瞅瞅你们审核过的影片都是些什么鬼?手撕鬼子我就忍了,就当人家缺钙,可是你拿块儿板砖就能端掉敌人炮楼又是个什么鬼?你特妈让未来下一代怎么树立正确的价值人生观,就数你祸害严重你还瞎哔哔啥!”
台下又是掌声连篇,胖子局长脸红脖子粗尖声道,“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每年依靠这些娱乐文化我们海市的经济才稳定升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哪知道我们的辛苦!”
陈大少爷听完摇了摇头,指着正端坐在前面一群穿着抗战制式粗布军服的耄耋老人道,“就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才让娱乐无下限,你有没有问过他们的感受呢?”
胖局长一时为之语塞。
“真正应该表彰的是这些半个多世纪前用生命换取和平的一代老兵,他们卸甲归田后更是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就算是要饭也没有张嘴讨要国家的钱,那个热血浇筑的时代被你们整蛊成什么样子了,和他们相比,你就算个屁,这种噱头表彰大会还是拉几把倒!”
几位老兵们开始还有些紧张的坐立不安,听完陈二毛的话浑浊的双眼都开始流泪!
礼堂一时间安静下来,就连最后一排站着的老首长也沉默下来。
忽然老兵们相互搀扶着颤巍巍站起来,尽力举起右手向台上的陈二毛敬了个军礼道。
“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几人沧老的声音凝聚在一起,回荡满整个压抑的礼堂。
忽然不知道谁轻轻哼起了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地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歌声像是洪流一样,后排很多公安干警都跟着哼起来,激荡的歌声响彻礼堂。
老首长微微眯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对一旁张市长道,“这小子真是个煽动派,还好不是心术不正之辈!”
张市长认同地点点头。
趁着歌声未止,陈二毛从讲台上溜下来,对最后一排的小眼镜儿王有亮一招手,俩人就偷偷跑出去!
“二毛哥你跑啥啊,刚才讲的真尼玛不错,我都快流眼泪儿了?”
陈二毛掏出烟扔给他一根儿说道,“稀里糊涂就成了搅屎棍,再不下来就真下不了台了,这下不晓得玉婵怎么恨我呢!”
身后礼堂大门推开,张市长一行人簇拥着军装老首长走出来,看到外面吞云吐雾的陈二毛,老首长便饶有兴趣走过来。
“吆喝,小混球居然出来了!”
“谁呀卧槽,怎么说话呢?”陈二毛扔掉烟头站起来,看清楚是一个颇有威严,鬓发如雪的老军人。他态度立马和缓,但依旧挑着眉头狐疑问道。
“看大爷这架势当年也是背过大枪吧!”
老首长显然对他很有兴趣,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喂喂,老头儿别吹牛不牙疼,什么叫小打小闹!”
老首长哈哈一笑,声音中尽显豪迈,“金戈铁马出关山,马革裹尸成功名!老英雄都在地下躺着了,你说我们那些是不是小打小闹?”
陈二毛沉重地点了点头,“老爷子能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也算是响当当的英雄!”
老首长哈哈大笑道,“侥幸运气好,差点儿就成他娘的一撮黄土了!”
一旁张市长忍不住没好气插话道,“老首长就是当年……”
老头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张市长悻悻不说话。
他转过头对着陈二毛和颜悦色道,“小同志练过武术?”
陈二毛从兜里掏出来烟散过去道,“瞎练练庄家把式而已!”
老首长听罢忽然伸手抓过来,微微弯曲的腰板挺的笔直,竟然连骨头都发出震震虎啸。
“我了个擦!”吓出一身冷汗的陈二毛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肌肉绷紧,如临大敌,瞳孔精芒隐现。
刚才还和和气气的老头子一动手便如同猛虎下山,威猛的气势透体而出。
陈二毛退的依旧慢了一步胸口被抓出五个指洞,差一步就被抓个正着,这要是摁在脑袋上估计头盖骨都要拧掉了。
一爪之后的老首长咳咳直咳嗽,脸上红晕褪去只剩下苍白,反而被陈二毛后来居上的气势压迫住。
张市长连忙叫停,身后几名跟随中的一人熟练地从腰包里掏出注射器扎进老头的手臂,没两分钟他的呼吸渐渐回复平缓。
“大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儿?”陈二毛恨恨地收去气势。
老首长咳嗽了两声,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陈二毛哭丧着脸,“我都快吓尿了,您老可别抬举我!”
老头严肃地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刚才那一爪虎啸龙吟已经是我老人家的极限,你要是事先有防备我也伤你不到!”
后面站着的张市长有些发呆,老首长当年勇猛之时曾经凭靠着一双虎掌多少次在枪林弹雨中直捣黄龙毙掉敌军头目!更是多次贴身保护国家领导人阻掉不计其数的暗杀,是军中丰碑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