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擂台下方的观众却是一阵哗然,他们所下注的拳手大都还没有登场,现在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按照以往的惯例,要不了几个回合,台上极度欠扁的陈二毛就要被人踩成一坨屎。
被踹下擂台的迷彩裤拳手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挤出去,刚才鼓噪的看客纷纷对失败者嘘声一片,不过依旧没人为台上的胜者陈二毛欢呼,唯有擂台不远处亭亭玉立的林玉婵时不时为他捏一把汗。
短短几分钟又有几个被下注的拳手冲上台妄图干翻陈二毛名利双收,无一例外都被他三拳两脚打趴下丢出场去。
陈二毛如同一个混世大魔王一样站在上面不可一世,台下的看客为下注倒地的拳手声嘶力竭地呼喊骂娘,往日里道貌岸然的人们此刻变得格外狰狞,充满兽性。
短短几分钟,场下开盘的赌局,陈二毛的赔率略微有些升高,不过来这里的人没有谁是穷光蛋,更多残忍暴力的选手还没有出现,他们认为现在陈二毛的张狂最多也就是给预见的失败徒增一点儿笑料罢了!
最后一间云顶华盖包厢里,唐装老者盯着眼前的屏幕沉默不语,身后苏永强监视着侯珍珍生怕她跑出去。
包厢外有人叩了叩门,走进来一个又瘦又高的精壮中年人,他的皮肤呈现出异样的古铜色,遍布不少疤痕,手腕上套着一排钢圈,目光漠视前方没有任何情感,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都有些下降。
苏永强有些不自在地站到唐装老者身旁。
中年人冷漠的眼神在唐装老者面前终于有了些变化,声音沙哑地问道,“老爷找泰虎什么事?”
唐装老者指了指屏幕里的陈二毛说道,“这个人我所不喜,只要不弄死剩下的随便你玩儿!”
“好!”简单的一个字说完,泰虎便推门出去,压抑的气场也跟着消失。
“爷爷,泰虎真的能打过他吗?这个陈二毛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不费力就灭掉了暴走摩托团!”
苏永强想起‘艳遇酒吧’那晚,陈二毛大杀四方的情景不禁些后怕。
老者颇为骄傲地嗤笑了一声,“泰虎当年被通缉躲去东南亚,在金三角打了三年黑拳赛并且活着回来,这个陈二毛又有什么能耐!”
说者无心。
一旁被苏永强盯着的侯珍珍听完,内心焦急万分,她偷偷从坤包里掏出小巧的手机,小心看了唐装老者一眼,匆匆编了条信息发出去又点了几下号码重播才装回包里。
‘陈二毛啊陈二毛,你可要一定看到!’侯珍珍拍着胸口默默祈祷。
擂台上的陈大魔王此时此刻又极度风骚地踹飞了一个自称是螳螂拳三十一代传人,忽然兜里的古董电话响了两声又震动了几下。
真正的高手,向来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便是周围轻微的一点响动都能随时发现并做出反应。
陈二毛照旧冲台下担心的林玉婵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从兜里摸出古董电话看到居然是好久没见的小护士侯珍珍发来的信息。
“小心泰虎,东南亚黑拳赛……你快逃……”
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后面又是一个未接来电,陈二毛想了想干脆打了过去。
包厢里透过显示器看到陈二毛打电话的侯珍珍不禁花容失色,情急之下就要去关掉包里的手机,结果催命般的铃声已然响起。
一旁苏永强听见铃声扭头看到侯珍珍反常的举动,一把抢过来她的手提包掏出电话看了看愤怒道。
“原来真是你这个小婊砸在和他联系!”
‘啪!’
恼羞成怒的苏永强又一巴掌狠狠抽在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蛋上,顿时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fuck!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老相好怎么变成一个连乞丐都不如的猪猡!”
他狞笑着接通了电话。
陈二毛心里有些焦躁,为何那头电话迟迟没有回音,难道有什么不测?
就在他揪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可是却不是侯珍珍娇蛮带着孩子气的声音。
“陈二毛还记得我吗?哈哈哈!”电话里响起一阵跋扈的笑声。
陈二毛稍微一思索便猜出来是谁,“海龟男,你把珍珍怎么样了?”
“哈哈哈,她早晚是我的人逃不掉,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你特妈的把她怎么样了?”
陈二毛终于有些焦急。
电话那头海龟男狂笑够了冷冷丢下一句,“我们会‘好好欣赏’你在擂台上如何像个骑士一样光荣地死去!”
说完挂断了电话。
“卧槽你麻了个痹!”
陈二毛气的差点儿把电话捏碎。
忽然他察觉汗毛乍起,猛然往旁边一闪。
“反应不慢!”沙哑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响起。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幽灵一般站在他刚才的位置。
中年人手臂上套着成排的金刚圈,头发向后梳着,脖子里带着某种动物骨头做成的护身符,带着一种异国风情。
“你就是泰虎?”陈二毛试探问道。
中年人仅仅点了点头,后腿暴蹬地板,像是炮弹一样发射过来,借着前冲之势,右腿蓄满了力量摩擦着空气飞抽向陈二毛的裤裆。
如此断子绝孙脚,残忍至极,不愧是金三角打黑拳中的佼佼者一招出手便是毙命打法。
泰虎打的一首好算盘,即便陈二毛能躲过去这一脚,也躲不开他早已蓄力的右拳。
陈二毛原本就已经处在愤怒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