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时间,这几个混混有名有姓地罗列出一大堆声名狼藉的奸商,甚至连家庭住址,常去消费的地方都有详细备注。
陈二毛接过混子们写好的白纸一条条扫视下去,居然看到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名字。
“金大牙!哈哈,就先拿你开刀!”
他一脚跨上哈雷,在巨大的轰鸣里远去,剩下一群吓出冷汗的混混不知所措……
夜里十点,一家挂着异域招牌的桑拿会所生意格外火爆,门口停满了各种豪车。
穿着撩人制服的女服务员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宾客,门口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矫情的莺歌燕语。
在二楼一间豪华的熏香包厢里,一名大腹便便的金大牙躺在卧榻上叼着雪茄,手中端着琥珀色的红酒微微摇晃,脖子里拇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亮,一名怯生生学生模样的服务员细心地捧着他脚丫子按摩穴位。
在他身旁的休闲卧榻上躺着一位胸口和肩膀都布满刺青的光头恶狠狠嚼着槟榔,手上裹着厚厚的石膏一脸戾气……
两人举杯起酒杯碰了碰,金大牙嘴里喷出一股浓烟对大汉说道。
“柴狗不是阿拉说你?让你去搞定一个小瘪三,侬连膀子都被打断啦,阿拉在傍水村的工程都没的搞,花钱养着你们有啥子用……”
刺青大汉吐飞嘴里槟榔渣,打在那名服务员的脸上,后者微怒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柴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狠狠道,“金爷您放心,我柴狗也不是吃素的,明儿个我就召集兄弟们带着家伙去傍水村再闹一场,那个陈二毛好日子长不了,我一定要慢慢玩儿死他!”
“那阿拉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金大牙满意地点点头,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为他捏脚的小姑娘。
“侬多大了!”
“十九岁!”
金大牙听完更是眉头舒展,从桌上钱包里随意抽出来几张红票子甩在她脸上道。
“今夜跟阿拉走,老板那里阿拉去打招呼!”
“先生我是勤工俭学的学生,只会捏脚!”女孩子咬着嘴唇说道。
“侬个小贱人,脑壳坏倒啦连钱都不要,在偶金大牙的面前装什么圣母?”
金大牙一脚蹬在她柔软的胸部,小姑娘后仰坐倒在地上,双眼红通通。
“砰——”
包厢们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开,几人一惊,不约而同扭头望去,发现一个长须垂胸穿着戏袍的青衫怪客站在门口,半张脸被乱蓬蓬的假胡子遮住,看不清真容。
怪客瞪大眼睛来回望了望,看到卧榻软床上的金大牙便一捋胡须,拉长腔调转着音唱道,“哇呀呀呀……勿那肥猪,某家关云长来也!尔等还不金银珠宝奉上——”
金大牙错愕地望着他,随即阴阴笑道,“哪里来的小赤佬,柴狗,做了这个小赤佬!”
刺青大汉桀桀怪笑着坐起来,用另一只没被打断的左手从兜里摸出一把甩刀喝骂道,“什么人敢在老子面前闹事!”
他生怕这个‘关云长’不知道他的职务,从兜里又掏出来一个红本在他面前亮道,“老子是西城联防队小队长,特妈的居然敢在我面前闹事,抱头蹲下!”
话说完,对面青衫怪客思索了几分,睁大眼睛看了看他的所谓联防队长证,忽然迎面一拳狠狠砸在他眼眶上,嘴里咿咿呀呀唱道。
“某家只识得大汉律法,你这劳什子本本,某家看尼玛不懂,快快拿钱出来,不然就死啦死啦地!”
陈二毛提起沙包大的拳头冲到他面前一顿老拳,嘴里出声骂道。
“某家要替天行道,入你姥姥的把钱交出来……”
柴狗满脸淤青,顶着两个熊猫眼问道,“你究竟是谁?敢特妈打我……?”
“某家关云长,回去问你娘,阿打啊——”
砰砰砰一连肚子上挨了七八拳,柴狗终于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上,捏脚的女服务员也吓得花容失色,夺门而出……
金大牙见势不对,跳下按摩床只穿着个大裤衩也想溜走,陈二毛飞起一脚踢在他滚滚肥油的肚子上骂道。
“跑你妹,打劫,快把钱都交出来!”
“阿拉晓得,阿拉晓得……”
金大牙慌忙举起床头厚敦敦的钱夹子,哆哆嗦嗦打开!
外面忽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陈二毛抢过金大牙的钱夹子掂了掂分量,又一把扯掉他脖子里的金项链儿,踢破二楼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下一个,马走日!”
哈雷摩托轰鸣着远去……
夜里十点,西城有名的一家夜场——夜莺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带着火焰的鸡尾酒;莹莹的火光充满了迷幻的色彩,吸引着不少微醉少女的目光,空气中充斥着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音乐震耳欲聋,寂寞的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腰肢,偶尔有不甘寂寞的女子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同样不安分的男人。
忽然酒吧旋转玻璃门被大力推开,一个打扮的跟京剧里青衣关公模样的人影大踏步走进来,来回望了望,坐到吧台跟前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喝道。
“给某家来一杯啤酒,要大杯!”
调酒师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取出一只大号杯子倒满推过去问道,“哥们儿你从哪儿来的,你这coy关羽做的挺像呀!”
化妆成关二爷劫道的陈二毛小心地捋起胡子灌了一气懒洋洋答道,“某家穿越而来,尔等休要呱噪,你家老板马走日呢?”
调酒师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