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终究没有让骑兵队伍离开步队太远。不过在整个第二旅队伍逼近到距离援敌不过两里距离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一般。
之前的真个战斗过程,第二旅官兵都可以说发挥的相当出色。除了在骑兵运用方面有些欠缺之外多兵种的相互配合与转换、作战意识的把握都明显超过同样配置的新军一般主力旅不少。在敢于同敌军肉搏并承受一定伤亡损失的情况下自然给予了敌主力集团以教训。
可是秦阳却想起了刘洪涛当初对营以上军官阶层时不时的提醒,做为新军中可以说唯一勉强够的上新军事体系下“名将”标准的人物,刘洪涛在军事指挥艺术方面的权威并不比张海差多少:第一战术的完美是重要的,但却不是唯一的,战略观也很重要。损失比优秀,可浪费的物力过多也浪费了战机是失败。就像当年起事的时候,如果对政府军总是打当年倭寇的那种击溃战消耗战而不是歼灭战,损失比优良的多也有可能得不偿失。兵力是资源、那人员的伤亡消耗也应该服务于战役目的。这又让不少弟子想起了“未来史诗”中的倭寇侵华与革命军队的对比。战术和战斗力更为优秀的前者,却没有像后者那样取得胜利。第二,战斗取胜不代表能达到更多的战役目的。如果因为给敌人的威慑过多而让敌军有所警惕甚至丧失了更大规模歼灭战的机会,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秦阳在冷静下来的时候也很容易想到了自己率领队伍给予敌军过大教训甚至击溃当面之敌的结果:敌军最多分出一部分兵力再找找别的队伍的麻烦,而主力却有可能畏惧于新军主力部队的强大战斗力而西逃,如果是那样:让敌军将主力部队全部撤到海峡附近,就会给近卫先锋部队带来很大的麻烦。有关近卫先锋部队像秦阳这样新任旅级军事主官也是有所了解的。
通过这一仗,秦阳的看法是即便奥斯曼人集结全国的主力也不能给比第二旅更为强大的近卫先锋带来多少麻烦。可近卫先锋部队这次出征涉及到很多高难度的作战任务,还有其他国家和地区介入的风险,这就不能把眼前之敌吓走了,而是要尽可能的将敌军留下来。
“要不要继续展开进攻?”一名负责传令的作战参谋问道:
“前队准备以重手榴弹及白兵展开进攻推荐。后队注意准备好燧发枪铳,准备在危机与必要的时候迎敌!”秦阳下令道。跟随刘洪涛参加过诸多作战的新军第二旅还有个特点:作战命令有时候无需过于明确和机械。不少指挥员对于一些作战已经形成了跟为完善的作战条例。
奥斯曼人在将队伍收拢集结之后没有立即用在已在恐惧和压力之下士气大为下滑的部队展开反击,仅仅是期待着这股强敌在进攻援兵临时阵地的时候会暴露出一些破绽罢了。
按穆拉德四世有些紧张和悲观的看法:这些新赶到的部队只不过是因为对强敌缺乏了解才多少有一些信心罢了。一旦他们认识到这新朝大军精锐比想象中的精兵强将还要前大的,没有马匹的人很肯能都有在战场上最后留下来。
不过让奥斯曼人感觉到意外的是:新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展开猛烈的火力,或许是待发的火力消耗的太过的缘故,这几千人竟然以单薄而宽广的队形针对拥有数万兵力的增援之敌展开了零星火力支持之下的近战突击。
当战局陷入僵持的时候,穆拉德四世重新率领队伍从侧后展开单路纵队连绵不断的骑兵火力突袭,主要使用对重装目标有一定威胁力的标枪和从马上发射的火绳枪进行一次型打击,终于扭转了战局,颇使第二旅的队伍重新转入防御状态。整个作战队型范围也被压缩到了这时代通常规模数千兵力所常见的方圆百步左右距离。
“我总觉得这股强敌有些蹊跷:按他们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应变能力与战斗力,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一名穆拉德四世身边负责观战的军师有些疑惑的说道。
穆拉德四世却并不以为然:“我刚才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过了:这一仗其实从开打到现在,敌人的伤亡损失也不小,减员至少在千人上下,占对手两成左右;如果考虑到其中不少伤员对他们的牵制,影响会更大。如果是寻常的队伍早就被击垮了。这股强敌就算在为精悍,战斗力也应该遭到了不少的压制才是。我们纠缠住这股敌兵直到傍晚的时候再发起最后一次进攻。如果不成,再让大军连夜西撤!”
负责参谋的军师了解这位小时候多少有些神经质的帝王的性格,没有再提出不同的异议。当然,这也同奥斯曼人展开围攻以来暂时还不见其他方向上的新军侦骑,也不见这被拖住的强敌有传信的骑兵乃至热气球突围有关。
而其实在交战的前一天夜里也就是黎明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有涂有伪装染料的传信用途轻型热气球升到了两千米以上的高空。这种传信热气球只能携载不超过百公斤的重量,基本上只能拉动几里长的引线和携带一名热气球分队飞行员。这也是第二旅在国内对抗推演之后的一种预防性手段。
当发现大股敌军的突袭之后,热气球就沿春季的东南风脱离了地面分队的牵引,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飞到了三十多里外,在降低高度后向远处潜伏待命的联络队官兵发出了特有的旗语信号。
马尔丁附近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直接利用旗语和烟火信号传递的消息就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