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人造船业的中心,在马尔马拉海至伊斯坦布尔附近的海域一带时刻停留着规模不小的船队。有民船也有大量军用舰船。
新军抵达这连同大西洋的水域之前,就是张海的印象里也曾觉得这距离欧洲比较近的土耳其人文艺复兴时代一定在各方面的近代化程度上高出东亚一筹,造船也不会例外。
可是当负责侦察的热气球升空兵用望远镜仔细的看到那些土耳其人的船队的时候,之前的忧虑一下轻了不少。
虽然距离很远,不过有着丰富经验的空中侦察员们也大致能判断那些船的型制和大小.土耳其人的船只大多是一些连福船都不如的桨帆船。只能说在桨帆船这个方面,土耳其人相比明或许强不少,然而这些船中似乎就没有多少适合远洋航海的,比较大的也不过民料八九百料折合二百吨左右的级别。在航海技术上,土耳其人明显的落伍于西方了。当年同荷兰人交过手的张海知道:这种桨帆船即便各方面的性能和规格完全不差于同规格的帆船,在防护水平和火力安排上也会明显逊色于西方军舰。不会有多少的剩余空间和船体坚固度用于安装有威力的火器或是专职的战士,在火力和机动性上明显不能坚固。凭借这样的水师居然没有像当年的大明那样被西方人航行到家门口挑事。不得不说这和伊斯坦布尔附近的海缘地势有很大的关系了。
土耳其人的船只虽然不适合水战,不过似乎在登陆运输方面多少有些独到之处。上百料的船只可以随意的靠近到岸边的很近的地方。地面上土耳其人溃败下来的残兵骑着马匹分奔到船队比较聚集的一处海滩附近。
这样,在伊斯坦布尔海峡以东的一处滩头就形成了以百余艘百料到八百料左右的土耳其人战船为核心,连绵四五里、纵深不过六七十步左右的蜿蜒曲折的滩头阵地。
上百艘土耳其人船只上大约有万余名水手和士兵,也都以重火器摆开了阵势随时准备应对新军精锐部队的挑战。
按照已经撤退到船上在远处观战的穆拉德四世的看法:就算那些新军主力部队再为强大,在海滩上依靠水上船队的强大火力也是可以有效抵御来袭之敌的威胁的。因为那坚固的船体可以抵御绝大部分铳弹和霰弹的攻击,对于陆上的敌人来说实际上相当于可移动而难以攀越的堡垒。可以毫无顾及的展开射击,而敌人的铠甲再为精良和坚固,恐怕在那些船头之上火器手们的重火绳枪开火射击之下不死也会被打的伤残。
就这样,在新军主力部队逼近到距离残敌盘踞的海滩大约二百步到一里左右距离上的时候,停泊在海滩之上的土耳其人船只上的重火绳枪手与炮手们就开始展开了射击。因为在停泊的情况下有陆地为支撑点,在不算太大的船上将人员集中在东侧的一边也无需担心船体失衡。万余名土耳其人的船只犹如连绵数里的堡垒,不断把重霰弹和重火绳枪弹打了过来。在接近一里远的距离上这些猛烈的流弹也能飞溅起阵阵的土花烟尘。
而在靠近海滩的船舶后面,还有不少土耳其船只从两翼展开抛射的火力,而在海峡内并不算宽阔的海面上靠近对岸的方向,还有不少船只准备随时增援过来,或是做为后备队或是登陆反击。
刘洪涛却并不为敌军的阵势所威,官兵们也娴熟的按早已布置好的几种情况和应变方案在进攻的命令下达之后就展开了作战队形。尽管敌军的重霰弹和重流弹在这个距离上也不能对身船精良而又轻便铠甲的近卫先锋旅的官兵们带来多少威胁。
在逼近到距敌前沿阵线大概二百步约三百米距离左右的时候。先锋旅第一梯队的官兵首先前出并匍匐前进。近卫先锋旅的官兵们因为比一般主力部队更为强大的战斗力,迎敌时的标准队形甚至不是单列或双列的散兵线,而是相隔不超过三丈左右的三人制战术小群,以三人为一战斗小组。后方梯队则在十丈以外的地方上,总的战术队形更为分散。而且整个队伍摆开的阵势似乎如同十数万大军一般。
连绵不断的远距离开火中,土耳其人打出的数万枚重霰弹和重火绳枪枪弹大概只造成了先锋旅官兵约十来人左右伤亡。主要是远距离被流弹命中头部造成的伤亡。不过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就算是这种性质的伤亡也不是致命的了,而近卫先锋部队也在这个距离上展开了还击。
西征以来经历过多次战斗的张洋不仅仅经历过像这样的场面,还经历过不少近战与肉搏冲击。排除对于死亡的态度不说,在真实的战场上也逐渐了解了什么样儿的情况可能面临难以承受的危险,什么样儿的情况是相对安全的。远处的敌人打出的阵阵火力看似猛烈,只要在这个距离上有效压制住敌兵就没有什么威慑力。此时的张洋也获得了自己的“后装线膛胎炮”,不再担心在这个距离上火器弹丸的威力不够了。张洋侧着身子完成了给后装胎炮的装弹之后就把炮口瞄向了敌船上方大概不到两丈远的船帆高度上。在扣动扳机的时候,猛烈传来的后坐力几乎把张洋的整个身体都向后推了一寸。在平时训练和过去的实战中张洋就已经了解到:这后膛胎炮相比那种特制弹丸的线膛枪其实在这个距离上的精度上依然要逊色不少,也就比一般弓弩的精度略好些,可这后傥抬炮巨大的威力完全弥补了这一点。更重要的是:抬炮在命中一里以内的敌船或是城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