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暂时赶到的土耳其人海峡上的增援船只并不多,第二批踏上航渡之路的船队在水面上遭受的压力一下比之前轻了不少。不过在几十里内都安排了对海峡观察哨与联络网的刘洪涛清楚: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伊斯坦布尔附近出发的土耳其人主力船队就有可能抵达,必须在敌主力海峡舰队抵达之前运送足够强大的力量至对岸。当然,为了巩固滩头阵地和保持两岸控制水面抬炮火力的均衡,先遣部队之后随后出发的五百余名官兵主要也是由神箭队官兵、战斗工兵、还有一些给养物资组成。在初步打开敌军的封锁之后,刘洪涛就毫不由于的亲自跟随队伍展开了向海峡西岸的航渡。
而在此时,已经登陆上岸的近卫先锋旅先遣部队却开始遭遇到在岸边本就部署了强大的土耳其人连绵不断的炮击。
在岸上通过骑兵的快速机动和事先部署的兵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先遣部队当面的土耳其人就增加到两万左右的兵力,并配属了不少骑兵炮。因为在白天的战斗中似乎敌人已经意识到:面对防护之精良完全不比西班牙人逊色多少的新军精锐,一般的火器似乎根本起不到多少效果了。
机动部队携带的重型火铳至少有千余具,因为伊斯坦布尔附近的土耳其人经常与欧洲那些盾甲完善的西方人交战,也拥有不少能够在远距离威胁精良盾甲的轻型火炮。
这些火炮如同明军的虎尊炮一般发射不到半磅一磅左右的炮弹,不过威力显然要强出不少,炮术也要精良的多。第一轮开火打出的上千发炮弹就至少造成两名最为精锐的先遣队官兵负伤。一人被来袭的炮弹直接打断了腿骨。那精良的铠甲也抵挡不住半磅到一磅弹丸的巨大冲击力,即便是几百米外以并不算多的装药量发射过来的也是如此。还有一人被在地面上滚动中的炮弹砸伤了脚部只负了轻伤。很显然:这还是敌军炮兵在这夜间估距有误的结果。
亲自负责先遣部队指挥的先锋营营长在战前参与过作战讨论,明白几种最坏的情况下应该怎样应对。负责掩护江面的后膛抬炮队加大了疏散度在近一里左右的距离上展开了掩护作业,并仅仅配属了百余名神箭队官兵负责掩护,而其余二百名左右神箭队官兵迅速展开了向纵深方向、特别是土耳其人炮队方向上的突袭。
黑暗中袭来的利箭迫使岸上的土耳其人不得不仓促的继续向后撤退,使得先头的先遣队精锐建立了方圆一里左右的巩固阵地。
不过在十来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敌军的骑炮队在后撤了一段距离上继续展开了连绵不断的开火,先后在十余轮中的开火射击中打出了万余发炮弹,给疏散之后的先遣部队也造成了十几人的伤亡。其中有不少还是十分严重的重伤,并有四人阵亡。炮火带来的损失一下超过了驱逐成千上万土耳其人滩头守军所遭受的伤亡。
而就在这时候,刘洪涛所亲自率领的第二批增援部队赶到了。迅速了解到情况的刘洪涛除了留下了一百左右的线膛炮手及负责后勤的战斗工兵外用于加强滩头掩护火力外,迅速命令其余神箭队官兵迅速投入到一线的交锋中,进一步扩大夜间滩头阵地并向敌军的炮兵展开重点突袭。
当然,刘洪涛还是明白以自己的身份,虽然不得不亲自率领部队参与突击战斗,但实际上并不适合参与到一线攻击之中,还是留在了滩头之上。
不少时间曾经亲自负责过新军主力部队作训演习的刘洪涛对于这种飞驰过来的弹丸显然也有着更多的经验。因为这时代的铳炮在飞行末端的时候往往达不到音速,因此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根据空中呼啸声来判断是不是会遭遇巨大的威胁。
在远处的敌主力船团还没有逼近过来的时候,刘洪涛也提醒着滩头的战士可以撤退到距离滩头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上最大限度的减少夜空中的弹丸和炮火所造成的影响。因为他从夜空中那时不时的呼啸声还有在海滩附近时不时飞起的水花判断远处敌军铳炮手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滩头上的炮手了。
新投入四百多名神箭队官兵一下就让那由最精锐的神箭队官兵在夜间的防御中依然显得有些单薄的战线充实起来并展开了向敌主力方向上的一次清剿式突袭。
在战线更为充实,因为更多军火后勤物资的抵达作战也加没有顾虑的生力军面前,近卫先锋部队除了运用神箭队扫荡敌军或是应付岸上的守敌集结起来的进攻外,还以猛烈而准确的重手榴弹火力展开还击,将敌军刚刚完成集结不久的一股上万人的力量彻底击溃了一次。七八百可投入作战的新军最精锐的近卫部队官兵既然是在射程优势受到局限的暗夜中也显然对不到两万左右的岸边之敌形成了明显的战斗力优势。
当在不久后的第三批船团上岸,登陆到海峡西岸的近卫先锋部队达到一千五百人左右的时候,刘洪涛才终于可以确定:滩头登陆场算是稳定下来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沿着海峡的东北方向上土耳其人从伊斯坦布尔方向上增援过来的庞大船团似乎也很快逼近过来。
“没有想到敌军对这一带的守备这样严密,看来,最后一批队伍很可能难以渡过海峡了。”刘洪涛不由的默默叹道。
因为在海峡上敌军船只的威胁下,航渡的官兵们要想在损失比较小的情况下安然渡过这并不算宽阔的海峡,是不可能脱离岸上的掩护的。而这海峡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