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从海上袭来的炮火展开齐射的速度并不算快,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只进行了三十轮左右的开火。但即便如此也发射了超过十万枚左右的一斤重弹。
城内的不少官兵都开始庆幸昨天从黄昏到傍晚一整夜的忙碌并没有白费。否则很多在新军主力队伍中有过一定文化与军事教育的排长都能很清楚的估算出来:就算队伍的队形再分散,在这样的火力之下仅仅半个时辰就会有上百人的伤亡。就算在两个时辰以上的应急工事修筑的情况下,也会在规模庞大的敌军舰队炮火下一日之内就遭遇到几百人左右一成以上的伤亡。
而且从这些远处抛射过来的弹丸威力来看:虽然比不了一些中重火炮的流弹,但也绝不是寻常的盾甲甚至是地面阵列防御可以抵御的。
在修筑好阵地体系并时刻需要保持一定的人在坑道之上随时准备应付土耳其人进攻的情况下,伤亡率至少减少为可能情况的三分之一。连续半个时辰的炮击只让近卫先锋旅遭遇到三十余人的伤亡,而死于炮火的仅仅不过两个人。不少负伤不过是被砸塌的崖孔导致的伤亡。这些能够被砸塌的崖孔也抵消了炮弹的大部分能量,往往只能给洞内的官兵造成一些轻伤。只有在坑道内的不少近卫先锋旅战士遭到了直接命中或跳弹的杀伤。
不过刘洪涛却没有有些人那么乐观。这种炮击如果连续持续五个时辰或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很有可能再次让宝贵的近卫先锋部队遭受得不尝失的代价。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全军放弃北面的城头,主力撤退到东南死角方向上的城墙内侧工事上来,只保持对东北四五里左右城头的火力控制就够了。”刘洪涛决定道。
“是不是可以让队伍进一步疏散或者向敌军展开进攻?或者加强工事?如果是那样,城内规模依然不算小的敌军很有可能突围。”田宾有些忧虑询问道。
刘洪涛思索片刻后回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展开进攻或加强工事,队伍还是有可能遭遇到过多不必要的伤亡。我相信城内的残敌没能力突破我们的封锁线。“
旅部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新军主力部队就迅速展开行动,队伍开始更多向西南方向的城头靠拢并让出东北方向上连绵六里左右的城头和阵地。这样一来,从海上两个方向上抛射过来的重弹就无法威胁到大多数新军主力部队官兵了。
土耳其人在炮击间歇中的小规模试探性进攻中发现,似乎东北方向上的新军部队的拦截火力弱了很多,而且大多是从侧面袭击而来的,就迅速展开了大规模的突围攻势企图重新夺取东北方向上的城头并尽可能的突围出去。
海面上西班牙人的重弹曲射还在连绵不断的进行着,似乎根本无意配合土耳其人。不少土耳其人在从海面上射来的重弹杀伤之下被成串的砸倒。如果不是新朝大军在重要的方向上减轻了对城墙的控制,明显是在回避海上火力的压力,土耳其基层官兵甚至搞不清楚那些城外射来的火力究竟是来自于自己的援兵还是新朝大军的援兵了。
开始小规模零散的土耳其通信人员打算突破封锁越过城墙的时候,刘洪涛并没有命令队伍展开火力进行封锁。可是当集结起来的土耳其人突围部队超过百人左右的时候,从两翼射来的后装线膛抬炮火力就猛烈的打了过来。仅仅一次各五门左右的抬炮射击就能紧缺的将几十人扫倒,而且射速似乎奇快,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能连绵不断的打出几十轮火力出来在很远的距离上就杀伤千余人。
精通于运用火力的近卫先锋部队后膛轻兵们在优秀军官的指挥下当然懂得在这种情况下极端的发挥“兵力前轻后重、火力前重后轻”的原则,把填装好弹药的后膛抬炮以最快的速度从坑道之中集中于十多个地面上负责封锁敌军的射手手中,最大限度的运用了力量。甚至以不过二三十名一线轮值人员就能威慑住近万名敌军大规模突围的企图。
当敌人把进攻的方向转移到两翼负责压制和封锁东北方向城墙内侧的近卫先锋部队后膛抬炮火力点时,神箭队的官兵们就迅速探出头手把一支支一石二斗力发射的利箭精准的射入来袭的敌群之中。火力之密集远远不像之前的时候了.
就这样:城内敌军以大规模集结起来的突围行动都遭遇到了失败。而零星的突围则遭到了城头之上负责值守的神箭队官兵有效的抵御。最终:城内的土耳其残军根本放弃了大规模的突围,而是不断以小股力量展开登城突击。这些能够快速的上城,给轮值的新军神箭队官兵以压力的残敌大多是身手不错的精锐。可是当零散突围的土耳其人太多的时候,后面继续企图展开登城突围的人就没有那么娴熟的身手了,在城头上负责轮值的新军精锐部队的压力瞬间大减。
不少有过很多作战经历的新军精锐部队官兵从过去的经验判断都觉得西班牙人这么猛烈的海上曲射不会持续多长时间,可是却没有想到海上西班牙船队在进行了连续两个时辰百余轮左右的开火之后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连绵不断的皮炮精确炮击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之久,直到过了正午的时候,海上的西班牙人足足进行了两百轮左右的齐射,把六十余万枚累计几百吨的一斤重弹抛射大了伊斯坦布尔城墙附近。把整个城墙都打的千疮百孔、而城墙内侧靠近城头一里之内的不少建筑不是同样变成了蜂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