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十年七月上旬张海统帅的大军在出发之前,当然没有忘记彻底“洗劫“了基辅。基辅这座俄罗斯民族早期时代的历史名城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被波兰人所占据,甚至在沙俄二十年前夺回莫斯科的时候依旧远离俄波边境。历史上的此时,沙俄正在发起旨在夺取斯摩棱斯克的俄波战争并最终以失败告终。直到二十年后的“大洪水战争”时期,俄军才恢复到现代俄罗斯的版图并重新占据了斯摩棱斯克。位于第聂伯河河畔的基辅自然就成了波兰人在东欧最为重要的战略据点,是对乌克兰人起义可能性威慑的前线和对俄战备的大后方。
新朝西征大军的洪流之下,波俄争霸的历史格局灰飞烟灭,但新军主力部队依旧在基辅缴获到了大量的军事物资。包括三万辆马车及数以十万计的马匹、上万石黑火药以及大量的铅、铜、还有数量不少的火炮。
同新军主力部队同亚洲对手交锋时的作战缴获不同,此时代诸如明朝残余日本朝鲜越南等势力的工匠也好、武器也好,对于领先了两个层次的新军来说完全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个时代欧洲特别是东欧国家的不少工匠和兵器虽然也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完全不如新朝管理体系与人才选训下制造出的东西精良和先进,但经柳香与张海等人评定却属于“只要转换思路,还是可以利用”的范畴。因此有上万名能够为战争服务的工匠,还有不少劳动力被张海等人所征集。
一个持有冷兵器、铠甲并不随身的古代中国普通士兵最多只能看押四五个持手空拳的俘虏,超过两个以上就只能用绳子把他们捆起来,方便的时候都要“解手”。而对于火力体系已经进步巨大的新军主力部队来说,就是仅仅只装备了一些超轻臼铳和轻小待发火器的辅助部队,每个人也可以有效监督四五个人进行有效的劳动。如果按班算,那就是一个人值班的时候可以看管十几个并不被绳索铁链束缚起来的人。
管制成本大幅度降低。而且就是新军工匠的自己人进行劳动,也有专门的监管人员以确保生产过程中的高质量,这些也是张海与刘洪涛等人在反复权衡之后敢于利用当地劳动力的原因。
这样一来,整个远征大军在出发的时候重新增加到二十万人上下的规模,在草木茂密的夏季而且是第聂伯河以西的地方,勉强可以通过各种准备和征掠维持大军的给养,比要在冬季远征莫斯科的拿破伦时代的法军明显状况要好不少。
包括大量辅助人员的大军在前进的时候,依然保持了每天六十里上下的行军速度,除了淘汰掉征集人员中的一些老弱外,这是通过给那些征集来的人在前行的时候相对减轻负担并合理的安排作息与保证给养来获得的。对于有着狂妄自大名省的新军来说,这让被征集的不少乌克兰人及部分波兰人都感觉到一丝惊讶。
“排长,距离我们的最终的目标还有多远的路?”一名战士在休息的时候向张洋问道。
出征以来仅仅是大半年的时间,年纪还少的近卫部队神射手英勇勋章获得者张洋就已经在基辅附近的大战之后很大程度上的摆脱了儿时的稚嫩乃至诸多幼年时阴影带来的性格弱点,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已经像个老战士一样沉稳了。虽然并不是新军中最突出的那些人,但做为年纪最小且进步最大的英勇勋章获得者也得到了来自上级的“特殊培养”,钻研过地图,也从外情部那里学习了不少有关世界特别是西方一带的地理知识。
“从基辅到华沙,大概是一千五百至两千里路,从华沙到巴黎,又是两三千里的路程。而从巴黎到马德里又是大概两千里左右的路程。这一路下来的距离大概是六千里,几乎和从辽东到滇地差不多。当然,路要比西南一带好走不少,如果我们这一路上只是行军,大概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抵达。可是如果考虑这西方一带不是过去我们经历的那些荒凉险恶之地而是同中原一样富饶甚至更为富饶的地带,敌军兵力众多而杀不胜杀,恐怕我们一路胜仗打下去至少也要花上大半年,也就是过了春节之后才能抵达马德里一带。再考虑善后还要耽误一定时间,不过最迟到新朝十二年春节来临至夏季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返回故乡了吧。说的准确一点儿的话,最迟明年夏天到后年夏天,我们的队伍就要行走光荣回乡的路上了...“
官兵们大多一路向西走了很远的路,听到还有这么远的路虽然感觉到不少压力但心里也大多有了低:两三万里之遥的征途如果能够在三年左右的时间里返回故乡,那么也算是很顺利的结果了。几乎相当于两年行军一年打仗。
行军的路上,张洋也不忘鼓舞着官兵们的士气,颇有些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军官们的作风:“上一次大战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听到弹丸呼啸的声音动作就走样儿了,这并不仅仅是懦弱的表现,还是无知的表现。不知道你们算过没有:如果你们听到弹丸的呼啸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中弹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
张洋想了想,以尽可能浅显的话讲道:“这西方之敌的弹丸都不小,战斗中的你们也要在它们掠过你们三尺之内的时候才有可能听到它们的呼啸声。半径三尺的范围面积能有二十七平方尺那么大。你们如果依托壕沟或临时掩体展开射击而不是冲锋的过程中,那么正面的投影将只有一平方尺不到的样子,敌人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