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十年八月七日,当刘洪涛与王光率领的队伍从东南方向上归来,杨波和马千瞩所率领的两个暂编师也比较顺利的突袭了欧洲中西部第一个大城市汉堡并取得丰硕战果,携带着不少车马归来的时候,张海就立即下达了主力部队出征的命令。
刘洪涛对于张海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异议。旧历史八月已经是入秋时节了。秋天在中原内陆不少地方其实如同春天一样短暂,当夏季的暑热刚刚消停两个月左右的时候,冬季就会到来。这西方之地同中原大有不同,尤其由东向西的时候变化很明显。但庄稼成熟乃至时不时还会有降雨的季节也大致是在秋季。这就决定了在这一代,秋季交战依然是最不会在就地给养和水源等方面出问题的时代。
这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按照战斗安排:如果队伍不立即展开一路向西的进攻行动,比如在两个月之内攻破西班牙腹地,那么就会面临在冬季进攻法国与西班牙边界附近山岭工事的问题,变数就会增大。
因此当大军会师之后,队伍很快就展开了向西的征程,因为全军出发的时候携带的车马辎重不少,就算这欧陆腹地的交通条件明显比中原好了不少,马力和就地放马也比在亚洲不少地方方便许多,马车的长途前进速度还是只能保持同步兵常行军差不多的速度,每日大概七十里左右的距离。
大军在展开向西进攻的路途中并没有再决定向以往那样抄掠各地,而是集中兵力展开向西方向的进攻。
在这个时代,战略情报侦察还处于很初级的水平,即便是很早就重视有关西方远期情报资料侦察的新朝外情部也是如此.最一开始的时候,新军主力部队在出征前的目标是莱茵河畔的重镇科隆.这座德国境内此时的第二大城市是德国兵工和科教方面的重心,在渡河之后也能直接而迅速的攻略法国北部重地。
但是当外情部侦察到的情况越来越多的时候,中欧境内的进攻方向就重新进行了调整,同时也让张海回忆起了一些前世的印象。富尔达、法兰克福这些有关冷战概念耳熟能详的东西张海曾经并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甚至不知道这些地方在德国的什么地点。不过在此时外情部已经依据这些日子以来的消息尽可能的完善了有关中西欧一带的战略地图甚至行军沙盘,让张海也有了一些概念。从地图上看:富尔达至法兰克福一带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它们位于莱茵河上游,一方面对下游有着天然的优势,这一点在工业时代的战争中不明显,而在此时代的战争中却很明显。
另一方面:渡江河作战、江河的宽度会形成很重要的影响。对于二战结束后冷战中前期机械化工具尚不十分充分的苏联来说,莱茵中上游就是显然的最重要突破方向。更别说回避西方国家联军海权机动性优势所带来的好处。
六十年代中期以前,苏联红军还没有因为种种原因内部矛盾重重,战斗力也颇强。同时北约军队仍然是一直半摩托化半机械化的军队,在诸多方面具有很大的漏洞,北约集团的领导层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守卫西德的打算。而是计划频频使用核武的情况下依然以莱茵河为重点守卫目标。苏联东德集群冷战中前期的兵力部署也重点向南。直到冷战中后期北约集团的综合力量和现代化水平相对优势增加,苏东集团内部软实力开始出现种种问题,欧陆攻略才必须考虑海权的问题。
对于此时的新军主力部队来说,要以最快的速度同莱茵河一线的敌军决战,最佳的选择显然也是进攻莱茵河中上游要地并最终横扫河两岸规模庞大的敌军。不少军事演习和对抗性推演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比起完善的平原工事体系,山地攻坚对于此时的新军主力部队来说算不上特别的难题。山地进攻的时候可以有效的利用不少地形掩蔽物。而面对平原完善的防御体系,却要多付出不少代价。就如同抗美援朝的攻坚战中,山地攻坚有不少突出的战例,而教训和失利往往同那些平原地区的坚固要点有关。
对于此时的新军主力部队来说,考虑到西班牙人一些不算很弱的队伍,首先进攻上游地区就算依然遇到强敌,也有利于沿河以最快的速度饶过敌军最为坚固的防线。
不过,此时的西方联军可比二战后斯大林晚年时代的欧洲北约军队没底气多了。连“层层抵抗、最终退守莱茵河西岸”的参谋部计划也没有。而是直接在莱茵河西岸一带建立河防据点,并准备同强敌在莱茵上游至中游一带展开决战。就连这个勇气很大程度上也是西班牙新军大量参战并像法国人和英国人展现了一定实力之后才会有的结果。否则的话这些西欧盟友很可能的选择会同中欧一带那些军事贵族们的选择大同小异,在遇到根本不可抗衡的力量之后甚至是闻风而西逃。
张海所率领的新军主力部队最开始的计划是展开常行军,不过这一路上大军所过之处缴获了不少十分善于集体行动,似乎是受过训练的优良驮马还有不少故障率很低的四轮马车用于帮助更多的人携带额外的负载。这让队伍有了进行一定程度上强行军的本钱,在中秋节的时候,张海所率领的规模庞大的新军主力部队就已经逼近到了欧洲要地富尔达。可是在这知名的要地附近,似乎除了居民们早已逃之一空的乡村之外并没有发现哪怕一支敌军小股侦骑的影子。
出发前的决战以及一路上的几次规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