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轮开火的时间内会有数千发线膛枪弹命中船体,侧向展开并准备开火的炮手会一次性的被杀伤近千人的情况下,西方联合舰队海上主力终于多少开始受一些影响,一些船只开始掉转帆头并向远方展开了航行,似乎要把船只拉到更远的距离。
这导致其他的船只也不得不跟随。
不论是法国人还是西班牙人似乎都认为:就算在这种机动作战中不能给新军主力部队的帆船以决定性的打击,也能通过重霰弹带来的累计伤亡让这些疯狂的强敌因为伤亡过重而丧失动力,从而不得不退出战斗。
应该说:在旗船之上有西欧最为有经验的了望手和指挥人员参与的情况下,还是大致做出了一些果断的判断:从那些逼近过来的船只似乎有一明显的中弹与损失来看,这些舰群是根本没有机会冲击到几百码以内的近距离并对联合舰队的舰群构成有效的威胁的。更别说在几百码左右的距离上,这些强敌的小船将遭到更为直接的射击,绝对活不过几轮炮击而不紧急是人员伤亡的问题。
就这样,更为激烈的战斗和对射展开了,海上的这场对决也进入到了高潮之中,新军主力部队的线膛铳炮射手们在面对规模庞大且有坚固船体做掩蔽的全新对手的时候,似乎是第一次不能凭借精准而猛烈的火力给敌船以有效的压制。这也导致刘洪涛对于部队的伤亡多少出现了一些误差。
仅仅是一里距离的缩短,就让新军主力部队的船队遭受了堪比之前两里冲击距离的伤亡。海上的敌舰火力虽然在经过了多轮开火之后射速有所减慢,但也通过连续七八轮的开火再次打出了数以百万计的重霰弹。在接近直射范围内猛烈炮火,这些炮击的精度也多少有了一些提升,甚至有不少船只被密集的重霰弹群直接彻底击亏而遭到全员伤亡的例子。
新军主力部队的伤亡在累计不到二十分钟左右的全速冲击时间内就遭到了近半左右的伤亡,上万人左右的损失。这种严重的伤亡带来的减员和恐惧终于使的整个水上突击部队遭遇了不可承受的代价,和敌船之间的距离拉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明显了。
在正常的情况下,就算是新军远征部队主力这样的队伍面临绝望也有可能造成士气的崩溃,只是相信新军主力部队一定能凭什么撒手锏赢得最后胜利的心理使得大部分船只的官兵们还在拼尽全力的滑动船只向前推进。
当然即便如此,各船之间的队形也早已不像刚才那么严整了。
此时的刘洪涛已经意识到了决定成败的时刻到来了:在火力与船体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新军水上突击部队本来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唯一的胜算就在于后备敢死队员们的突击情况还有决战弹药的效果。
不过,刘洪涛还是做了坏的打算,他早已穿上了厚重的铠甲。在水上的战斗中,这无疑要冒巨大的危险,选择自杀也更为容易。就算出现被震晕的情况也极容易迅速沉到海里而不是被敌军所俘虏。
携带决战信号弹的船只这时候已经有两艘在严酷的战斗中被击沉,不少成员落水。不过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的刘洪涛关于决战信号弹的准备就达到百余枚,并分派到数十艘船上。尤其旗船附近的信号弹比那决战弹药的火箭还要大。
为了防止敌军有所警惕,这种“信号弹”不再是新军远征部队主力常用的“烟花弹”,而是威力异常巨大甚至超过爆破船,装有两千斤黑火药的“信号爆破船”
新军主力部队的船队开始有船只发生了巨大的连环爆炸,这让一里之外的敌人都有所震惊和紧张,可随后见整个强敌的船队在猛烈的火力打击之下终于停止了前进也开始欣慰起来,越来越多的炮手针对远处的敌船只展开了火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欧联合舰队的炮手和了望手开始发现点点的白烟在先后大致十多秒左右的时间内纷纷升了起来。无数火箭在海面上拉着白烟飞了过来。对于这些手段,西欧等国联合舰队的军官们早就通过俘虏的审讯而有所了解,甚至对基层的很多水兵炮手们还讲解和分析了新军远征部队这些可笑的准备。
因此,在这些精度极差的火箭袭来的时候,尤其是这些火箭飞行到近处让人能够看清这些兵器那极不靠谱的精度,反而让一开始有所紧张的人们缓解了不少。然而就在这时候,一连串的白光在距离敌舰各种方位大概几十米到百米左右的范围内爆炸来。
这一次决战,新军远征部队所剩余的大部分闪光火箭弹一共一千五百余枚在广阔的战线上于短时间运用出去,这还不包括战前被敌军猛烈火力所摧毁的闪光火箭弹,为了避免暴露作战目的。所有的闪光火箭弹在存贮的时候都是包裹在粉尘与水套组成的专门容具内,就是发生爆炸,也能最大限度的钝化闪光或者失灵而让敌军不会提前被发觉。
这一千五百余枚闪光火箭弹在理论上可以让半径三十米内的大多数人于数分钟内有效丧失视觉,不过不少的火箭弹即便是在距离敌人五百到七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发射,误差也相当之大,超过了有效射程甚至掠过目标上百米才发生爆炸。
可上千枚闪光弹在接连不断爆炸的时候所形成的共同晖映加成效果还是超过了战前的估计,激烈的战斗中凡是关注着战斗的几万名西法联军官兵都在一时间受到了影响,猛烈的火力一下降就听了下来,甚至超过几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