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率领三万人左右的海路突击部队不畏风险和伤亡,展开拼死的时候,张海所率领的西征部队主力也没有在莱茵河下游嫌下来,十余万人的队伍自荷兰进入法国境内。
最初的时候,张海并当然并不愿意让大军分开行动。这一路西进以来,特别是自从东欧展开向西的攻势以来,所到之处越来来越富庶。虽然很多地方的平民看起来还并不富裕,缴获到的马料和粮秣却越来越多。已经不像当初在西域那样:如果要将十万以上大军聚集起来,则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以免陷入粮草征集困难的问题,还必须沿着少数战略要道前进。
当大军抵达荷兰法国一带的“欧洲粮仓”的时候,往往出现的情况是当地百姓和军队为了抵抗入侵者烧毁了大部分存粮,可是新军主力里部队只要稍微向另一个方向展开几十里的行军,打下多个堡垒,就能轻易缴获到足以维持十万大军少则一周多则一月的粮食。不少的水源被专门的给水部队检查出有问题,甚至被扔了尸体。然而这西欧一带到处是没有动物尸体的干净河流,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地方不仅仅是饮用水足够,甚至就连大军洗澡做饭的水也足够了。
当初大军来到东欧平原看到一望无际的农田和原野的就曾经感叹西方的富饶,而当大军真正的抵达西欧文明的心腹地带的时候,这里的“富饶”又更进了一步。不仅仅拥有大量的耕地,甚至还拥有远比东欧一带更为密集的人烟,宛如改天换地的中原一般。
新朝开国这数年以来,在队伍出发之前的时候全国不少的地方就已经有了很大的经济改善,可是如果同此时代的欧洲相比,似乎经济差距仍然是明显。或许也就是南直隶苏南浙北一带因为很早就是新朝政权的重心之一,经过八九年的经营而由“量变”带来了“质变”,改换了面貌。而在这西欧繁华富裕一带,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改换了面貌的地方。不过只要稍稍分析一下就能令人意识到西欧的这种“富裕”,同江南繁华一带的不同。
江南虽然富裕,然而大米和鱼类对于军事具有重要意义的马匹却没有太大的意义,水稻田的高产要付出艰辛的劳动。而在这片马耕的土地上,按照随军外情部人员的调查,一个农民往往全部的劳动时间往往只需江南地区的一半就能产出两三倍于包括人马在内的粮草所需。
当然,在此时的欧陆一带也有不少贫困的人,资源的分布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平均的。不过按照远征部队随军人员的调查,这种“贫困”只是一种伪贫困,原因在于供养了庞大的常备军和军事化的脱产人员。而且恰恰因为这劳动之易,即便相比中原北方不少地方,这欧陆一带的农民对于选种等耕作技术还有农业经验更不重视。
这片土地在数百年前的时候还是一片如同旧时的中原不少地方那样“真贫困”的地区,然而来几百年来随着一些外来技术的传入和人们相比沉迷于宗教世界更重视世俗的经济活动而越来越充分的表现这片土地那处处透露着“强大”的富饶。
“以前的时候,我还有些怀疑那遥远的‘西夷’能够在未来主导世界,并成为我们的大敌。而现在看来,幸好我们及早展开了西征。如果这片拥有庞大潜力的地方都要像西班牙人那样学习我们发展和建立新式的部队,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队伍行进的路上,就连一向显得十分自信而轻视对手的宋子悦也不由的谈道。
队伍休息的时候,滚滚的马蹄声忽然从四面八方袭来,那是数以万计的法国骑兵们牵引着马匹悄悄的逼近到不算远的地方,利用通过民众渠道获得的情报在新军主力部队清晨刚刚完成了早饭的时候展开了猛烈的突袭。
然而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在临时营地内休息的大部分官兵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有的甚至照旧在用早饭。只有轮流当值的人来到外围临时构建起来的低矮胸墙附近看了看那已经逼近到不远处声势浩大的敌骑。
密集的铳炮声响了起来,十万大军中仅仅是一万左右寻常戒备的值守人员视战场如演习与靶场一般的开火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就让展开冲击的法军重骑兵死伤枕籍,在还没有冲到手臼铳能够有效展开威胁的距离上的时候就有逼近两万的马匹乃至超过万人规模的士兵倒在了并不算遥远的村落和丘陵前。后续的不少法军步兵们勇敢的低下身躯甚至前面倒下的人与马的尸体中艰难爬行,并以这种方式逐步逼近了远征部队的营垒。
然而这时近卫部队精确射手们如同打靶一样的开火彻底在七八十左右的左右距离上断绝了从四面围攻之敌的希望。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征部队外围警戒人员在火力警戒下的反攻与扫荡展开了,在精确射程达到一里有余的线膛武器的掩护下,一些打算站起身来撤退的残敌被打倒在地,而精确展开射击的联装臼铳与掷弹之后近战补刺拉网式的扫荡了那些趴在地上而不知是死是活的敌人。
“这似乎是敌军最大规模的一次进攻了吧?”看着那来袭之敌主攻方向上的累累尸体。一向沉默寡言的第六暂编师师长杨波也不由有些惋惜的叹道。
由荷兰攻入法国境内以来,早有准备的法国人从民间到军队的抵抗强度明显的超过了远征部队所经过的其他地区,然而这并并没有给新军主力部队带来多大麻烦。数万人战亡,更多的人被俘并被清洗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