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千兰等女孩儿们借助那并不算太明亮的光线仔细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此时张海的身上尤其是下半身已经是伤痕累累,不少地方甚至都已经被鲜血所染红。跟随在张海身边的其中一名影卫战士这数年以来也算是精通一些简单的外伤包扎和消毒处理。随身又带着不少止血的名贵药材,加上张海并非是被利器所伤,除了大腿内侧的一处伤口外其他大都不算深,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花费太大时间,总算止住了下身的伤。
不过当平静下来的时候,张海也感觉到一丝伤痛,故意有些埋怨似的说道:“没想到你们下手这样狠毒,等我伤好一些,非要好好教训你们一下不可!”
张海这样的话,在密厅内的女孩儿们听起来并没有恐惧也没有比刚才能浓烈的忧伤,听到可能面临的责罚心中反而稍稍缓和了一些。
因为身上的伤并不算重,因此在最初放纵的想法遭受了一丝挫折之后张海也好回到了书房之中,在小慧兰与柳香等人回师之前暂时代替起李千兰平时的工作,亲自来处理每天送过来的海量奏报。
此时的西院在比较清闲的时候,一天之内来自军内军外的各类奏报也有一两千件之多。靠张海一个人就是像朱元璋或者秦始皇一样也是根本处理不过来的。不过到了新朝十一年的时候第二批入宫的那些小女孩儿们已经九岁上下的年纪了。
这些孩子同李千兰等那一代相比,在业务能力上自然是有所不及。特别是难以执行一些出宫的任务。不过要是同类似年纪八九年前的那些孩子们相比的话,整体质量上则要明显高出不少。因为李千兰等孩子们被选入张家时候,张海还仅仅是刚刚起事不久没有太多地盘的一股势力而已。在某些方面的能量不比山东一些民间教门强多少。而到了新朝五年的时候,全国大多数地方已经鼎定,新朝的统治能力已经深入到了社会基层之中。选拔出来用于身边辅政的女孩儿自然在各方面都很优秀,往往聪慧且塌实懂事。姿色上张海当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毕竟这种事情同选拔宫女宫妓的根本目的可不同,不过从整体上看,这些孩子即便在幼年就往往是那属于比较顺眼的一类。整个成长阶段又大部分在衣食优良的宫中,如今在身材与姿色方面甚至可以说同龄人中不比中央剧团的那些孩子们差多少。
加上这些小女孩儿们平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习如何理政还有天下的形势,工作起来竟然不比几年前李千兰她们差上太多。各种总结的选取要事乃至相互监督的办法,这些年来也学了不少。
这些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们在处理奏报的态度上往往也很认真,虽然送来的奏报少,但是相关的分析却写的也更详细一些,而且工作的时候也十分懂规矩,同张海没有太多的闲话。
“香儿和小慧兰她们一行人的队伍已经出了河州进入陕南一带了吧?”张海回西院的这些日子当然也重点了解了一些有关回师队伍情况的通报。柳香还有小慧兰等人率领队伍回师的时候并没有像张海那样为了了解一些情况而不得不很多时候昼伏夜出的“微服行军”
随着从西域回师的先锋人马越来越多,并且一股接一股。再加上张海回西院之后解除了一些消息的禁令,短短不过十余天的时间之内,新朝在西域还有整个极西之地取得前所未有大胜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中原大地上传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名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火急火了的跑了进来,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一封涂有红漆的奏报送到了张海身边专门负责宣读的孩子的手里。就
“是二等急件?究竟是什么事情?”张海当然也看出了那信的情况。
新朝大多数类别的信件传信速度都不逊色于过去的“六百里加急”或者“八百里加急”。头等急件是大规模的军队叛乱或者京内造反这种足以动摇新朝安危的事情。二等急件至少也是某些地方出了足以影响到全国的重大自然灾害或者兵祸人事之类的事情了。
不过当张海身边的负责宣读信件的小女孩念出一些事情的时候,张海的心反而送了下来。身边的小女孩儿们在得知之后也并没有太大的紧张情绪。
张海笑道:“这真是有勇气有魄力啊!居然在新朝开国统一全国之后的第七年就搞这种事情,还学我们当年的手段?我们当年在盐山起事儿的时候,实际上时机远远没有成熟。如果不是我当年处理一些问题的时候太缺乏经验,实际上多争取一年的时间也不无可能。若是遇到新朝这样的情况,我可不敢小隐隐于野几年有了不到二百骨干就起兵造反了。”
原来,那信件说的正是六安霍山发现一股二百余人的“悍匪”四处袭扰起兵造反的事情。从奏报上来看,这些“悍匪”是经过长期精心准备与训练的,非比寻常。往往一个县内所能云集起来的数百公安军都不能胜。至少有两个县的公安军在野战中被击溃,当地只能坚壁清野的办法来对付。
对此,张海并没有太大的忧虑。盛世造反,刚刚积攒一些精锐家底就这样游动作战拼消耗,实际上是一种大忌。至少也要有数千骨干武装,并且在军内还得有一定关系才能翻起大浪。
可是张海这种坦然的态度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封二等急件就被送到了西院之中。原来不仅仅是安徽六安等地,太行、商洛等地至少处类似这样能够击败县公安军机动营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