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种胆量,依旧如同以往的不少时候一样:是两世为人的经历和梦中似乎可以证实的神明给了张海以信心:自己一定是神明选择的主角,就算逢凶无法化吉,也一定另有安排。正是这种信念加上非比寻常的技艺和准备让张海有了在这种地方闯一闯龙潭虎穴的底气。
张海白天打探到的那个其中一户人家的所在似乎多强的戒备。几年前广州城的一场内情部与新上任的广州知府联合搞起的一场内凡一些夜间聚众之地都遭到了清理,如今在这广州城已经没有像越秀山关帝庙或者一些贫民犄角之类的地方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残余的三教九流大点儿的聚集地也只能放在城外的一些山里了,而城内负责“当值”的众人则尽可能的分散居住,以免惹出什么嫌疑来。
这让张海不费吹灰之力走进了一条深巷,曾经让寻常路人害怕的个别站街泼皮见到张海这种身材与气势的人过来不知怎的,迅速的闪人了。就如同那避免尴尬的打更更夫一般。一处小院的门本就不怎么牢固,没有让张海用力揣门。而是从身上取下的铳身用力一顶,就推开了破烂的木门。一条规格并不怎么大也很常见的杂色土狗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啸了起来,似乎之前的投入的有毒鸡肝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一般。
大概几秒左右的光景,这条不了解情况的杂色小狗就在一阵轻轻的连续爆破声中惨叫着倒了下去。那是花了不小成本才制成的“暴雨梨花”火药针弩,张海随身带了至少四套,拥有三百枚六分重上下的七寸长一分粗的针箭,以火药做为源动力。在发射的时候独特的机关也可以有选择的发射;在这个时代,几乎是由南京城最顶级千里挑一的七名“超级技师”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制作齐全。成本几乎相当于几十套铠甲,但也不是寻常的地方单纯可以靠堆成本制出的东西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张海自新朝六年以来已经在这套兵器的近战射术方面花费过一定功夫,这种相关的训练条件更不是寻常人可以具备的了。
见到这种似乎一些新派武侠闲书上才有的手段,本来已经有所觉察打算通过大闹的方式来“自卫”的这处小院里走出门来的一位中年妇人还有一位男子刚刚打起灯笼就被眼前的场景吓的瞬间楞住了。慎重的他们没有并没有大叫出声。
想起可能会遇到的一些误会,张海先拿出几十枚新朝金币对二人说道:“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们:你们两个,可曾带着孩子在白天的时候隍庙附近乞讨过?孩子能不能让我见一见?”
张海显然也考虑过意外的可能性,如果真是私闯了寻常人的民宅并害了一条狗,那么这堪比清时战亡抚恤一般的金钱也应该能完全平事儿了。就是买下个小女孩儿来也完全足够。两人一开始则有些犹豫,但权衡了片刻还是叫醒并将一个六七岁似乎少了一只脚的女孩儿背了出来,灯火之下,张海也终于确信的辨认了出来,加上身有残疾的特征就更好认了。
“这孩子命苦,不知在乞讨的时候的得罪了什么人,我们收养的时候。。。”
“她能开口说话么?”张海忽然询问道。
“似乎也是个哑巴。。。”
当那中年夫妇二人提到这点儿的时候,张海就有些怀疑起来。因为这年代因为种种不卫生的原因眼病和盲人确实不小。因为摔伤的原因肢体残疾的也有,聋哑则是一种不常见的残疾。通常有这种情况,其中有问题的概率极大。
“这个孩子,以后就先让我带带吧,你们看如何,我再出五十金币。”
听到这样的话,两人似乎感觉到遇到同行了。近百金币相当于近百两银子,可绝不是个小数,远远超过了旧时的行情,几乎不比一匹良马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遇到这么个硬茬,两人似乎也就终究在沉默了片刻后答应下来。
因为有过的经验教训不少,当将这个小女孩儿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内的出租屋的时候。张海上下其手对这个女孩进行了一遍仔细的“搜查”,甚至连口腔内也不放过,也要用东西如检查口腔一般在这小女孩儿的嘴里检查一二。因为之前在未名宫朱红那次严重而深刻的教训,张海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没有放过,这似乎让这个小女孩儿大为恐惧起来。
觉察到这孩子的神色有些不对之后,张海终究有所获得,在这个六七岁小女孩儿那似乎早就已经破开的****之中找到了棉布包裹着的一个下小木盒。
“把它打开!”出于谨慎,张海依旧说道。
那个六七岁的孩子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似乎以一种恐惧和那不到寸把大小的小木盒打了开来,有些白里透红的粉末似乎是化装的脂粉一般。
这一层又一层的掩饰在如今“身经百战”又充满了警惕之心的张海面前却再也不是什么难以琢磨的事情了。
“这是你家传的物品,母亲的遗物?那么应该不介意用其中的一点点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一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女孩儿终究大惊失色起来并被吓的哭了起来,然而在刚刚哭起来并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迅速把这手中的木盒动作娴熟的向张海的面门一撒,一团粉红色的粉末就迅速飞了过来。可是这些终究没有拿早就有所戒备的张海怎样,被迅速的躲了过去。见到张海没有中招,小女孩儿饭到惊慌失措的哭也哭不出来了,因为这种情况下可能等待的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