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年南征北战的时候算起,张海在外出的时候就有着携带那特制的“防尘纱”避免可能危险的习惯。不过这种东西的效果还是远远无法和防毒面具相提并论,对于浓密烟尘的防御作用也终究是有限的。
浓密的烟雾也使的张海感觉到了自己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的危机,能不能活下来是一件极为运气的事了。不过这个时候的张海也没有闲着。而是尽量的爬在犄角的地面上利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挖了一个卧姿掩体半的坑,并把一具似乎已经死过去的公安军先遣人员的尸体拉倒了自己的身前。这样如果在烟雾散去的时候自己已经昏迷过去了,也有一定机会在进来检查的人面前蒙混过关。
何况这样的掩体和尸体还有一定可能抵御住外面那时不时钻进洞内飞舞的重散弹或其他流弹。
似乎是不放心,在进行了半个时辰的火力准备之后阎文凯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又让炮兵和步兵逼近到更近的距离上展开火力。
这一下,灌进洞内的弹丸数量比之前猛增起来。短短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洞内的每一尺地方包括犄角在内几乎都被那冰雹般的弹丸扫荡了一遍。就连张海身上负责当盾牌和掩蔽物的尸体也至少中了两枚重散弹,其中一枚命中在下盘,险些将张海和身上尸体的腿关节一起打断。即便是这样,似乎运气用尽的张海还是感觉到大腿的右膝盖被重击了一下,瞬间剧烈的疼痛让张海再也忍受不住,不得不低低的呻吟了几声,过了许久才让呼吸重新控制住。幸好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靠近洞口发现这一切。
公安军炮兵连的力准备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几乎打出了一次打战役的火力携带标准。阎文凯身为旅级别的副官也是经常参与演习作业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却依然觉得有些不太保险。对炮兵连的官兵说到:逼近到洞口内,再扔几轮重手榴弹、向洞内灌几轮火箭弹、一定要让这些顽敌为我们的官兵陪葬!”
炮兵连连长似乎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难道真的一个活口也不想要么?不过既然命令下来了,这事儿又和自己的安危相关,也就没有对副旅长的命令提出什么质疑。
猛烈的爆炸声再一次于洞口内响了起来,斤把重黑火药装药构成的重手榴弹和火箭弹战斗部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在狭小的空间内也几乎让每一寸土地都被覆盖了一般。
当烟雾最终散去的时候,洞内满地的尸体似乎覆盖了灰色轻纱一般的尘土,鲜血似乎也已经干枯,没有一个人再有这哪怕一丝生气了。就算是依靠着卧姿掩体和尸体做为掩蔽,身着铠甲面罩防尘轻纱的张海也在这长时间的猛烈火力准备之下负了不轻的伤,近距离的爆响让头部的昏沉似乎还未散去。不过,当烟雾散尽并且外面的人群开始冲过来检查尸体的时候张海却知道最后的时候来到了,如果再不振作起来做最后一搏,那么自己还真有可能遭遇到生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张海再也顾不上腿上的伤痛、胸内的灼热还有耳边似乎依然嗡嗡做响的爆炸声,尽全力重新抬起早已卧在手中的“暴雨梨花”向着冲进来的人群展开了沉稳的扫射,连将整整两支“暴雨梨花”内的一共一百六十余枚针箭接连不断的打了出去,在不过十余秒左右的时间内就放倒了四五十人,其余涌进洞口内的百余人在这样突如起来的打击之下也彻底惊慌失措起来,蜂拥着向洞口退去。
而在这个时候张海在一次用早已填装好的后装重火器展开了火力,在有效把金属枪托依托在墙壁的情况下展开射击,一次就把上百枚中散弹以估算六成音速左右的初速发射出去。这种多装弹药,药多但散弹更多的射法所带来的后坐力是张海也无法承受的,但墙体却卸去了大部分动量之后带来的震动和冲击似乎也并不那么大。
这上百枚散弹或许是因为距离过近没有飞散开来,但即便如此也因为更密集的人群而一下就打倒了十来个拥挤在洞口的人,这带来更大震撼的同时也让洞内众人逃亡的通道一下子开阔起来。短时间内一个连的机动兵力就损失了三分之一人手的情况下再也没有人敢于停留在洞内。
在这个时候,张海也知道机不可失,趁势高声喊道:“我就是新朝圣主!有没有人怀疑?我就新朝圣主!还有没有人怀疑?试问:一个冒牌货能不能像我一样?你们仔细好好想想。现在当机立断还来的及。当然,有人能够聪明的意识到问题所在的话,拿下下达命令心怀不轨的人,那自然更好。。。”
张海的话果断清晰而充满着自信,并不似求救一般。而且在这个新朝白话已经全面推广的年代,更不会担心有人听不懂外地的语言而导致鸡同鸭讲的结果。
巨大的震撼终于让进过洞的人有些迟疑起来,更有不少觉悟过来的基层官兵打算回禀百步外的主阵。
这时候的阎文凯却知道自己到了最后的时候了,竟然迅速下令部署在百步外的整整一个连的轻炮兵连继续展开火力。
战斗过程中随时备弹在炮口是新朝武装力量各类炮兵的战斗教条之一,因此当命令下达的时候,几百枚重散弹再次接连不断的轰击过来。
在见到不远处炮口冒出的烟火之后躲避过一劫的张海也知道到了最后的时候了,这时候必须果断的体现出自己的实力才有可能摆脱危机。
炮兵连的火力分成三个排有序的开火,几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