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十三年以来张海在宫中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不过在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还是没有打算恢复传统那种三宫六院和富丽堂皇深宫大院式的生活。在对权力的掌控达到近代的层次之后也不需要那些会牵扯不少精力的“昂贵形式主义”。而冒险纵欲的后果,更是让张海永生难忘。几年以来的张海选择重新回到了开国最初几年时的某些时候那样看似有些平凡却十分充实的生活当中。
唯一让张海有些担心的,是张天自从进入蒙学的几年时间以来,表现并不尽如人意,甚至明显不如条件更差的宇儿。
有选择的遵从那些在家教方面有所建树之人的意见,对于子女在幼年及儿童时代的要求,张海并不感放松。下午回西院的时候就已经从郝老师那里了解到张天学习成绩的张海在并没有选择在晚饭的时候发作什么。不过晚饭之后沉默了许久,张海遍让柳香自己先去回屋看闲书去。直接对张天用有些不善的口气说道:“应该又到习武时间了。再过半个时辰跟我出去到外面锻炼锻炼去吧!”
见到这种态度,柳香知道张海可能又要发作了,可是想起很久以前在教育子女这个问题上的约定也不太好过问什么。尤其是张天在学堂里的一些表现,柳香也是有所耳闻。
张天也似乎有些明白今天这趟“练武”恐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不过以往的时候,张海在张天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也就是郑重其事的训斥几句,也觉得自己应该能挨过去。
来到距离西院和北殿都有些距离的小院,张海没有先让张天做什么准备活动,而是在昏暗中阴沉着问道:“今天你的语文据说只考了七十一分?数学竟然刚刚及格?竟然连体育也是七十多?如果是你天生智力有些问题,或者老师有问题,我不怪你。可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郝老师的水平和为人如何更是我十分了解的,你幼年时的表现父母也都看在眼里。你平时表面上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课堂。我告诉你,你的父亲是神使,记得前世的不少东西,也曾经是过来人,实话实说:课堂上你都在干什么?给书相面,走私魂飞室外,还是在同学的协助下笔谈聊天?“
张天沉默了很久,他见父亲的样子,如果自己不老实,那可能有可能就不善了了。不过此时的张天倒也有点儿想试探下父亲对自己的底限和态度。因此心理素质和胆量本来就不小的张天在酝酿了许久之后壮起胆子说道:“我。。。我上课的时候确实想别的来着,也确实笔谈聊天了。哦,还有人送给我闲书看。其实我觉得,说父亲万岁那是老套的吹捧,不过父亲必定能够长命百岁,天下的班轮不到我来接。就算轮的着,我七老八十的接班上位,那合适么?我想只要我成绩能够及格,学习好坏真那么重要么?父亲在学堂里不要让那些小老爷们来陪读,多选一些青梅竹马才是最为必要的吧?我们新朝这些开国之人普遍都缺乏根基,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恐怕多子多福才是最重要的。。。”张天想表现的嚣张些因此话也是提前酝酿好的了,可是不知道怎的话虽然硬,还是在表述的时候有些漏怯。
张海仅仅是犹豫了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第一次有这种表现,不能轻饶,至少要让子女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并震慑住。想到这里,就以最快的速度右手大手挥了过去。至少四个指头恰倒好处的扫在了张天的左脸上。虽然张海出力比例比不大,可依然在张天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印和一个声响亮的巴掌声。
张天自幼以来并不是没有挨过体罚,可那种罚往往多少是留有些面子,这次可真是大不一样了。仅仅是忍了片刻,就忍不住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见到张天哭了起来,张海再接再厉,第二个耳光打了上去。这时的张天虽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泣,情绪也还很激动,却终究没有之前那做作出来的嚣张了。
沉默了片刻,张海郑重的说道:“常人说打人不打脸。过去的先生们也只是打手心,意在表示自己只是针对错误而不是人。我今天这样做,是想让你从自以为是的幻觉中清醒过来:告诉你,虽然我唯一个个嫡子,虽然你母亲与我的感情经的起考验,但是我并不是非要传位于你和你这一脉不可,明白不?我再爱你母亲,天下依然更重。现在对你严格的要求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早就向你讲过了:没有人要求你像前朝学子那样头悬梁锥刺骨考中举人状元。但是,你必须从幼年时代就养成必要的习惯和自制力。如果你连自己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的好一个家族、管的好后代呢?如果不趁着现在养成必要的自制力,以后恐怕史书上不少的皇子帝王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张海这样说着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当然,你也不用把气都转移到宇儿的身上。我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如果你不够优秀,或者没有能力为后人做出必要的榜样和表率。宇儿也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我毫不介意把天下让给真正有贤能的人,或者随便找一个优秀青年来认亲!”
第一次遭遇到这么严厉教训的张天在抽泣之后心绪久久在平静下来,虽然没有感觉到怎样的委屈,却从父亲刚才的话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感:不论是自己那位兄长还是其他什么人的势力?要是让那些人接了父亲的班?自己还有的好么?恐怕就算晚年也有不得善终的可能,想起这些来,就是一阵后怕。不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