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战场参加试探性进攻任务的五个骑兵营选排出的五千余名精兵抽选出三千名马力和马术比较好的队伍分成延绵六七里的十路纵队将第展开队形的第二步兵旅团团包围起来。游骑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形成半径两里左右的圆队,围绕着第二步旅各营摆出的圆阵以缓慢的速度寻找着可以进攻的孔隙。
另外两千名做为预备队的骑兵则随时准备在第二步旅那显得有些单薄的阵型上松动的时候展开冲击。
在雨中依然有条不紊开火的各营队属九斤弹青铜炮即便是发射实弹也在这个距离上给游动的敌骑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四个营炮连的二十四门四百斤青铜炮在不到四分钟的时间内继续发射的近二百发炮弹以四成左右的命中率也把四五百名骑兵连人带马打落在地。
射速如同腰开弩一般的有力炮火彻底宣告了从游牧民族那里学来的牵制袭扰战术的破产,为了防止队伍发生动摇和崩溃,负责指挥的参将只好提前下达发动轮番冲击的命令。围绕在队伍四周的敌骑纷纷远离雨幕中火炮的有效威胁距离轮番向之前发起进攻东面步二旅二营的正面上以几十排骑兵组成的长纵队发起冲击作战。
连绵的阴雨给炮兵的观察带来很大影响,但也稍稍有利于炮身的连续射击。集中在二营方向上的营炮连尽管平均每门火炮都发射了几十发炮弹,但依然以每分钟两发炮弹的速度展开射击。大概一分半左右的时间内的近百发炮弹超过一半命中了纵向进攻的骑兵,在稀疏的骑兵纵队中将三百余名敌骑扫落马下。
如果不是屏障着这几千人是从各营中抽选出来的精锐,在之前也经受过认真的训练并且有巨额的赏罚做为保证士气的“支票”恐怕还没有展开速度的距离上就会在炮连的威慑面前土崩瓦解。
三千余名骑兵的轮番冲击也至少将两千几百支投枪在马上出去。这些借助马速的投枪威力远比地面上的投枪威力大的多。即便是拥有着精良铠甲的战士们也没有信心靠身上的防护抵御住如此能量的攻击,在敌人进攻到近前的纷纷向后闪退。新军步兵旖旎感比较单薄的队形也适应这种回避。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百二十多名战士被在近距离连绵不绝的投枪雨命中打倒在地,向后过渡逃亡比较少的原核心战士反而在伤亡中又占了多半。八十余名伤亡于敌投枪中的战士其中第二营的原有主力就占了六十多人。
这似乎是青州城外的决战之后张海等人所率领的主力部队第一次面对如此的压力与损失。整个步兵第二营在连绵不绝的骑兵冲来投出的标枪压力下也不断向后退却了近百米如同一个被压弯的软球一般。
此时早已准备好的上千人的预备队把马交给远处负责保管马匹的人,紧随其后以下马的重装步兵展开了对队伍的白刃冲击。
同拥有一些重骑兵的西方甚至隋唐时期不同,失去中亚西北以来的中原骑兵普遍缺乏冲击类重骑兵所需要的必要马匹训练及合格的中型马了。就连北方的东虏在攻坚破阵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也是下马作战。
身皮包铁棉甲上千名敌重装步兵在不到一里宽度的步兵第二营战线上以长短相间的兵刃同步兵第二营四百余名战士相杂在一起,营属炮连也不得不撤入阵中。
敌人位经成建制打击的预备队在已经受到了不少压力的战士们面前一开始从气势上就占了上风。各种长兵器不短的在近距离的对峙中扫中前排不少战士的前臂、腿部、甚至头面。
如果双方都是没有合格铠甲的部队的话,毫无疑问这一轮的进攻就将以明军精锐骑兵以压倒的优势突破步兵第二旅阵线而告终。
可是在经历了最初的紧张和恐惧之后不少战士却发现在实际的步战对抗中即便被白刃命中身躯,也不可能是如打靶一样的全力被击中。除了频率和进攻压力更大,那些近战中的长短兵器在实战中威胁板甲的能力还不如有些水平很高的强手射出的弓箭。
在感觉到双方防具巨大差别的情况下,遭受了不少伤亡的第二步兵营的士气一下就恢复起来。逐渐稳住阵脚以手中的两米枪剑同面前逼迫而来的寒光对峙起来。
差距并不仅仅在双方铠甲的样式上,更是在材质与做工上。富有木炭资源的东南等地以水力机床和生铁原料制成的锻铠甲乃至完美符合每一个士兵身材防御严密的全身甲抵挡了战斗中大部分的兵器杀伤。尤其是在通常的冷兵器时代的白刃近战往往并非如影视或部分小说中那样大开大合大砍大杀的情况下。
尽最初的战斗中还是有二十多名核心战士被砸伤了手指或是被利器杀入了眼缝或下腋导致负伤,还有十余名治安军辅兵在战斗中被长兵捅入了铠甲的缝隙。但这在近战对峙中的敌人付出的代价却是在战士们刚刚展开反击的时候就有上百人被斩断了手部或者小腿或者被捅入面部这些传统防护装具中并不重视的地方。
这样对峙中的近战令即便那些最勇敢的战士精神也高度紧张,紧张之下的人们甚至在面对面的战斗中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被当面的敌人划了一下或者刺了一下,但是当做为预备队的明军精锐主力开始有人因为小的伤口失血过多而不知不绝的到在底上。或是对峙的战斗在小范围内稍稍停歇,恐惧和紧张的稍稍减轻让不少人身上的伤痛开始被发觉的时候近战的战局终于发生了逆转。
原本信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