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之敌以骑兵试探性的进攻被令人不可思异火力粉碎了,不过见到张海等人的队伍多是步兵且人数居于劣势。张海等人在徐州遇到的这伙强敌似乎并没有放弃冒险一搏的打算,只是放弃了之前以骑兵大队为视线遮蔽发起步兵突击的打算,而是将包括近卫团在内的四个团的炮火集中起来对张海等人的队伍展开轰击。
“对方的步兵显然有些古怪的火力!我们应该以炮火迫使他们来进攻!”一名年纪似乎比张海年长不少的青年传令道。
来到徐州的队伍规模多达上万人,但基本由中央及前后左右四个模仿16世纪后期的西班牙步兵团组成。每个步兵团由三个一千人左右营级单位的大队构成。整个上万人的队伍集中在方圆不到一里的范围内,看起来比张海等人所占的场地还要略小些。
炮兵大多为模仿17世纪欧洲比较流行的铸铁轻炮,规格同张海等人所配备的迷你版本12磅青铜炮差不多,不过内涵就差远了。按照此时代比较流行的欧洲思想:为了防止火炮炸膛的意外,装药量及弹重都被严格限制,四百斤250千克左右的身管发射的不过是初速二百米左右最大射程五六里的四磅炮,相比拿战时代的欧洲轻炮也有不小的初速差别。同张海以青铜的优势并最大限度开发身管潜力制造出的青铜炮相比,炮口动能不过十二分之一左右。
在火炮配置的数量上:徐州劲敌共计给每个步兵团配备了十二门左右的加强炮兵连,还有一个独立的加强炮兵连,一万数千人的队伍共拥有六十门左右的野战火炮。实际上早已超越了16世纪西班牙的火力水平。
这些轻炮机动起来也并不算难,很快就利用骑兵的优势将火炮隐蔽的集中到了张海等人队伍的侧翼不到一里大约四百米左右的位置上。
当剩余的一千数百名披甲轻骑兵及枪骑兵退归本队后,这些集中起来的炮火就对张海等人的队伍展开了猛烈的射击。
在与张家新军交战之前炮兵们特意被叮嘱了要适当加强装药量,不过铁炮如果出现问题不会有青铜炮那样的鼓包所以炮手们并不敢做的太过。
不到一里两秒种的炮弹飞行时间内也算是这种17世纪水准西方轻炮的极限了,然而即便是两秒左右的炮弹飞行时间弹道落高也往往有二十余米的距离,再加上此时代的西方并没有完善的炮兵弹道学及地平误差,精熟的徐州炮兵在这个距离上的命中率面对站立的队列目标也仅有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的命中率也足以在一轮炮击中命中六发炮弹以上,如果打的是地主民团或明军那种目标一轮射击就能造成对方数十人伤亡。而如果是在近距离有把握命中的距离上开火,往往一轮齐射就能把逼近到一二百米内的数千敌军打的崩溃或者迫使上万人停下脚步。
然而按照操典的试射却给了张家新军以机会。
“这真的是张家新军的精锐主力么?怎么又这样毫无操接的卧倒在地了?要不要命令骑兵再次展开冲击?我们再以四个连的枪骑兵进行冲击。同时集中起来的炮兵火力逼近到更近的地方展开侧射,不能击垮对手也能将其队伍重创!”徐州近卫团团长似乎十分有把握的说道。
这种炮火威胁下卧倒在地又很浅薄的队形不要说是面对骑兵,就是步兵也是送菜。
负责指挥整个部队的青年为了弄明白究竟,决定在炮火的掩护下进行一次小规模的试探进攻。以搞清楚这些临敌面临火力威胁就卧倒的敌兵究竟有什么古怪。按理说如果是以为官兵战场心理素质不过硬或不勇敢,那么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拥有传闻中也是事实上所取得的各种成就的。同时命令炮兵乃至步兵近一步靠前但保持着二百步左右的距离,准备随时展开进攻。如果打算撤退,那似乎也有机会。
密集如墙一般的骑兵展开两列横队选择了一个比较张家新军近卫旅侧后的两营结合部展开了冲击。而炮兵也沿着近卫部队侧翼的一角展开侧射以求能对这种单薄且不少士兵卧倒的队形以有效的杀伤。
第二次试探性进攻的地方没有张海所直接率领的正面近卫部队那样强悍的火力,但平均每个新老士兵也至少拥有一件已经补满了弹药的四管燧发排枪。
这些发射黄金子弹的燧发排枪虽然精度不错,但在一些新兵及普通士兵手中在不小的战场压力下即便对于不到百米的如墙一般的骑兵方向精度也仅有十数分之一的距离比,误差多达数米。通常四发或六发子弹才能将一匹马打倒或将一个人杀伤。
不过以班为单位分布在各处战线的新军中最为精锐的亲卫连却起到了关键作用。每个能够在战场压力面前沉稳射击的士兵拥有多达六件五管精制燧发排枪的情况下,补充性的开火就让来袭的二百余敌骑在某防御密度十分寻常的战线前几乎被那些卧倒开枪的士兵屠戮待尽。
以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战场局势的那名徐州青年似乎有些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怪不得敌人敢于猖狂的摆出这么个单薄的阵型,士兵还敢于临战威胁勉强以卧倒或坐姿作战:原来那些人早就通过某种方法可以在不添装弹药的情况下实现黑火药步枪的连发射击。除了射程或精度或许并不夸张,那射速似乎比19世纪后期的某些后膛黑火药步枪还要夸张。
“撤!快撤!”那骑在马上的青年已顾不得许多,一边自己向后撤退一边像传令兵下达各队迅速撤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