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张海率新军先锋攻陷京师俘虏包括天启、魏忠贤等明朝上层之后。福王朱常洵被拥立为弘光帝。仅做了几个月的帝王就在当年隆冬季节张海等人在对中原的北伐之中公审在石刑之下。
隆冬时节的北伐中,除了长安之外南阳等地也被新军攻占,朱聿键等人一家在逃亡路途中有遭到各地治安营的劫杀,大部分不是失踪逃亡于山林就是死于箭弹疫病。
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朱聿鐭逃亡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开春的时节了。同历史上的二十年后不同,张海等人的新朝起家之势远远猛于历史上的农民军,也猛于入关后兵分两路的满清。此时封于山东、两京、安徽等地不少藩王在新朝严酷的扫荡面前不是被俘就是被杀。最终成功逃亡到广州等地的人寥寥无及,还有很多历史上被就藩而在此时尚还年幼的人。
朱聿鐭在抵达广州后成为为数不多的合适人选,在总督两广的兵部右侍郎何士晋等人的拥立下迅速登基,年号绍武。不过此时的广东等地到没有历史上那样急迫到需要找戏服做龙袍乃至官袍的地步何士晋等人还算是比较正规的操办了南明新皇的登基大典。
朱聿鐭在广州登基后不久,从海路就传来了建州入关,连动辽东军兵围京师并以大军准备展开攻势的消息。
相比历史上二十多年后在两广仓促就位的朱聿鐭,此时这位绍武帝所面临的形势似乎好的多。张海等人建立的新朝政权并没有像当年的清军那样急迫的展开南下。除了南直隶及浙江及其临近的一些地方外似乎还都为大明所控制。北有大学士孙承宗所率领的辽东大军、尤世兄弟率领的山西人马、西有总督四川及湖广等地军务的朱燮元、南有福建巡抚熊文灿、两广总督何士晋,还有在与新朝南部边军的熬战中逐渐崛起的新秀周遇吉等人。
似乎天启年间的明朝远未到崇祯年间那般元气接近消散的时候,这个提前出现的南明政权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四分五裂或者人才凋零。而似乎在张海等人“亡华夏”的强大的压力下重新凝聚起来似的。
不过经历了当初天启四年的大败,除了辽东军中的一些人外,不论是朱燮元还是熊文灿、何士晋等人,甚至大洋上的一些海主巨寇。都不愿意在像以前那样聚集陆路大兵展开无所顾及的进攻了。
周遇吉鉴于以往征讨新朝大军时“贼军火器犀利异常,非人力所能应对”“然其核心火器强军将寡兵少”反对集大军与其对抗,主张以湖广西南等地的森林资源为基础广建水师争夺长江制江权,只少其到消耗新朝物力的作用。
在以往的交战经历中,从运河沿线附近的水泊湖泊在到长江等大江大河之中,明廷及其纠结起来的水师虽然也是连战连败,但是失败的并不像陆战中那样难看。很显然:即便是再为犀利的火器和火炮,杀伤坚固的船只也会消耗巨大。水师上的人员密度比起陆战来中弹的概率也更小。“船海战术”相比“人海战术”也显得更为有效。
张海如今所占据的地盘似乎同当年建国之前的朱元璋有些类似有人鉴于当年陈友谅等人的教训提出以快速船队沿江而下直捣下游各地,而不是在九江至鄱阳湖一带与新军决战。
不过周遇吉显然反对这个方案,曾经在当初参加过长江水战的他对新军岸炮的威力印象太为深刻了。在不长江沿线的不少地方,过去传统条件下只能看水师的地方新军陆师都可以轻重炮兵有效的“以陆制水”在鄱阳湖东岸牵制住新朝水师主力力量,并在其他方向上展开“以营为单位”的蚕食和袭扰以使新朝大军的少数主力疲于应对。
去年南京之围化解后,新朝大军不到收复了浙江和南直隶的全境,还拿下了福建北部乃至江西的广信,饶州两府。整个势力范围直接抵达九江至于鄱阳湖一带。
损兵折将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周遇吉及朱燮元等人也深感双方陆战实力的巨大差距,不愿意再在扩充地面力量方面做无用功,反而同张海等人一样积攒起规模规模庞大的能够携带数百人的大船百余艘,还有千余艘用于火攻或近战的小船。
绍武元年新朝三年四月初一,朱燮元同周遇吉等人一起站在岳阳楼上望着远处茫茫的洞庭湖上旗帆招展规模庞大的水师,不过却并没有多少的意气风发。尽管拥有这样规模庞大的水师,面对那神鬼莫测的强敌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进入春末夏初以来不仅仅是长江水流的速度有所加快,阴雨的天气也逐渐增多了起来。
多阴雨的天气在以往的交战中即便是内陆水师的人也往往为之不喜。不过面对江东的那些强敌,哪怕是不少曾经经历过南京围战的基层水军将官也期望最好在整个夏秋季节的长江一带都是这般阴雨的天气。
“湖广一带的水师历来远胜江东,毕竟我们这里十分方便的就可以获得造船的木料。而张海等人在扬州至南京一带的船厂在没有了我们提供的木料情况下,恐怕也就是利用积攒库存起来的木料所建设的这一批了。”相比压力沉重的周遇吉。一直在西南一带督战的朱燮元并不觉得依靠上游之利乃至庞大的水师底蕴,这次出战会有多么凶险。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湖南江西四川各地能够靠水路顺流运来的各种人才及木料资源轻松的打造了能够运载八万军队的庞大水师,而南京扬州等地的新朝如同当年的朱元璋一样在水师人力及物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