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百公斤的黑火药爆炸的时候由量变带来了质变,其威力不在是以前那样仅仅相当于三十分之一重量的现代炸药,也不是爆速看起来相对缓慢的燃爆。其威力要明显超过十几公斤的现代炸药。
十公斤的tnt炸药包爆炸的时候即便没有破片,大概也能摧毁十米外的普通砖墙或使四五米外的装甲车钢板发生塑变。几乎相当于几十公斤现代炸药威力的炸雷在命中最多不过三四十米长度的船头爆炸的时候,爆炸的震动几乎能够使整艘敌船上的人短暂的丧失意识,就像张海等人所遇到的那种情况一样。
可是敌人的船支却没有张海所率领的亲卫连那样的钢板防护,整个船头或者船身被炸开的情况下,那些几分钟内丧失反应和意识的大多数人变跟随着沉没的船只被卷入了水底。
海上一连串的巨响犹如反攻的信号,封舟上的战士们不再把燧发排枪像一般的火枪那样运用,也不在只是仅仅留下很少的人在甲板上层的木制建筑内抵抗蜂涌而至之敌的进攻。六艘船上的三百余名战士相比在陆战中没有其他负担的情况下接连不断的把一千二百余件四管燧发排枪及三千多支填装好弹药的超轻臼铳内的八千多发大小弹丸如雨一般的向登上六艘大船的敌人发射出去。六艘船上刚刚拥上船的两三千名敌人瞬间就在战士们强有力的火力及反击下被杀伤了大部分。
骤然的惊变让这些原本还算勇敢的郑李等海寇的精锐先锋们也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不是呆滞的等待着屠杀,就是反应灵敏的回身跳下了大海。
封舟西北靠岸方向上的二十余艘主力旅官兵们驾御的船只早已做好了准备,逆着东南风艰难的前进至刚才敌军来袭水师沉船的区域,继续向敌军船队逼近。可却发现在自杀袭击之后郑李等人的船队早已向东南方向逃去,似乎并没有救助有可能落水的己方船员的意思。
辅助帆船上的第四旅官兵们也仔细的搜索着海面,但一直没有发现沉船后在海面上冒出头来的敌人。
过了许久,负责指挥各船的官兵们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是自杀舟的巨大爆炸连同快速的沉船几乎让大部分的敌人不是死于爆炸就是葬送到了海底。几乎没有多少落水而逃的。
这一轮袭击及反攻,百余名战士用生命让整整多达九千的敌人外加七十多艘战船葬送于海底。这种交换比即便在以往相对顺利的地面战斗中显然也算不上亏。
算上之前的战斗,福建海面上郑李等人的联合船队损失了过半的船及近半的兵力,再也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了。不少人已经纷纷开始指挥着船队撤离泉州附近的洋面。只有郑芝虎等人并不甘心失败,不愿意就这样撤退。可是继续留在海上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以阻止这股强敌的登陆,而如果在岸边交战,那似乎更是找死。
又有不少似是以前那种自杀舟一般的小船被放下来之后,就连郑芝虎等人也放弃了“半渡而击”的打算。只能在望远镜中看着早已完成战斗准备的数百名第四旅官兵直接攻上了泉州附近的港口。
而在港口一带担任守备任务的乡勇们早已逃之夭夭了,几乎没有付出多少代价。韩星等人所率领的船队就攻占了泉州一带的码头。
泉州府城比不得京师应天苏杭一类的大城,可在海内的府城中却算是较大的。因为海贸的缘故繁华不下于济宁。城周长多达三十余里,而城头的高度却似乎比福州城还要矮一些,不过两丈出头不到七米高的样子。
九斤弹青铜炮被运上了岸准备开炮的时候才发现似乎火炮的威力有些下降。队伍自从南下以来从陆上到水上经历了不少激烈的战斗,这些做为全旅主力的火炮虽然还没有完全到达使用寿命并出现鼓包一类的危险,可同准备的那些实心弹之间有些不匹配了。
韩星上岸之后见到泉州一带的城头上似乎并没有北方不少地方常见的工事被覆防御,或者说因为敌人没有想到船队能够登陆上岸而没有进行很可能要耗费巨大人力的守城准备,不过城头之上的守敌似乎还企图依托城头顽抗,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轻易放弃的意思。
见到这种情况,船上的六十门七十公斤左右的劈山炮被抬了下来,这些轻炮虽然威力不大,六十门炮一轮开火却能把六千多枚左右的五六两重的轻臼铳弹丸以不逊色于轻臼铳的威力斜着抛射到城墙之上。再加上早已填装好弹药的轻臼铳做为抛射火力的补充,很快就在船战所用的梯板协助之下登上了城头。二三十米长的登船板搭在不过七米高的城头上的时候,几乎可以从城下直冲上去。
已经完成了重新填装的燧发排枪被不断集中到了负责沿着城墙先头进攻的战士手中。第四旅走海路而来的战士们所携带的盾甲等防护装具乃至火炮配属也远远强于福州之战以前,虽然泉州城头上的万余名敌人似乎比福州一带的守军更为顽固,可战斗之顺利却毫不逊色之。
唯一似乎比较麻烦的,就是这泉州城也如南方的不少城池一样内部道路并非四四方方从城头一览无余,自泉州登陆上来的六百多名战士似乎还不足以完成对这个六七平方公里面积,拥有几十万人口的大型府城进行全面的控制。
不过队伍在福州出发之前,对于出海作战的任务大致确定的也很明确:那就是重创泉州一带残敌的有生力量。虽然队伍占领的地盘并不多,但自从第四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