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个似乎比张海大了一个辈份的三四十岁中年只有少数几个是俘虏过来的军户。剩下的似乎是张宅附近的住户,也是从外地隐居沧州的,平日里日子过的还算尚可的那一类。还有几个是乡里典型痞子。
能在两千名青壮男性中垫底脱颖而出,年纪偏大、成分不好等一切不利于的要素似乎全齐了。
这些人平日里对张海为天帝之使一说本来就不十分感冒,自起事以来被这么多孩子一般的人呼来喝去早就有些不自在。
“行军打仗了一整天,大晚上叫我们来干什么?”有人不耐烦的说道。
“叫你们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只是核对一下你们的姓名,并询问一下你们家里有没有孩子在名单中。”说罢,张海把名单上的名字与呼号念了一遍。
张海的话虽然不是很客气,尤其似乎对这些中年似乎也毫无讲辈分之意,但毕竟没有什么敌意,来的众人或摇头或不耐烦的回到:“这里面没有我们家孩子,玩事儿了没有?”
“第二件事是你们在白天的战斗中,在并不很大的战场危险下也显得委琐不前,是十足的懦夫。违背了信义,所以被我以染了颜色箭射中。今天晚上我要给予你们惩罚,每人赏你们三军棍以儆效尤!不然,很多人还以为我们是在逃难而不是在军中打仗。”张海硬气十足的回到。
这些人中的大多数虽然有些不服的样子但并不敢出声,倒是几个痞子摸样的人闻听最多不过三军棍,思索片刻笑着歪嘴道:“你动大爷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先替你们张家老爷教育教育你这崽子?别以为你箭射的好就可以在大人们面前装.”
张海沉默片刻严肃的说:“鉴于你们几个当面顶撞一军之统帅,并且出言不逊。我觉得你们几个加刑到十军棍!来人!执行!”
张海不是觉得自己没有近战肉搏中对付这几个人的能力。毕竟自己的天赋过人,在八九岁的时候力量就远超寻常成人了,而现在身材上对付这些人也不再吃亏反而占优。不过觉得这事情如果由自己亲自出手同这些人打成一团影象不太好,不如宣人进来有谱。
早就在城头上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外等候着的二三十个身披盔甲的弟子手持早就准备好的枪剑绳索闯了进来将这些人彻底的控制住并半绑了起来。
“十军棍就十军棍!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几个痞子似的人物不服道。
那几个准备好挨打的人没有想到还有人将两个平时用来挡箭的门板被加在了屁股两侧,只留约一棍宽左右的肉处。
“忘了告诉你们了,由我亲自来行刑!请放心十军棍内等于死刑!”张海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笑,而是有些哀伤的看着这几个人。
木棍是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白腊杆,但在张海的手上如同长剑一般由上而下借着门板的瞄准与帮助迅猛的向下劈了下来。
一声清脆的暴响伴随着哀嚎,近寸把粗的木棒在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被打折,而被打之人的屁股在第一下就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第二下的时候棍痕仍然准确的印在原来的伤处,棍子再一次被打折,众多的血管和神经在这一下被打断,鲜血飞溅到四周三尺之内,被打的人疼痛的昏迷了过去。第三,四根棍子接连打下去被被打折的时候臀部的骨骼已经在模糊的血肉下被打的散了架,粉碎性骨折伴随着大出血没有过去多久之后被打之人就彻底失去了呼吸。
在这苦难自幼就潜移默化磨练着许多人意志的旧时代,视死如归和能够面对传统手段严刑拷打的人并非不可想象,可却决非这些面对一丁点儿的风险也迟疑不前的贪生怕死垫底之辈。张海能够宽容与理解那些懦弱的人,但却不能够原谅这些不尊重他人的残渣,所以任凭剩余的两个曾经出言不逊的人怎样哀求,张海依然接着用掉八根棍子在痛苦与残酷之中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生命的危险之下其余十余人已经呆若木鸡一般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如同刑场前的很多人准备赴死。
张海不打算要其他人的性命,也没有再继续亲自出手,而是让其他两个力量大些的弟弟子实打实伤叠伤的打上三军棍。寻常健壮些体格的人在像新加坡那样实施毫不留情面的肉刑的时候几下也能对人形成不轻的伤害,但如果体质不是太弱还不至于五下以内残废或者死亡。
被打死打伤的这十几个典型不但自身受到了处罚,按照事前讲明的约定连家属也一并在没收全部财务的情况下开除出队伍。
“告诉城墙上跟随我们的各户各人,下一次战斗如果有过半的人不听命令畏缩不前。我们依旧将处决同战死人数一样多的落后者,并给同负伤的人员一样多的落后者以血的教训。如果有人打算退出,最好在天亮前主动到北门报道。我们会从圣库里归还应有的盘缠。”事情过后张海迅速对负责传令的弟子们讲道。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于残酷了?”柳香也知道了这件事,主动找到了张海。自幼以来相处的娃娃亲如姐弟兄妹一般,并无寻常恋人那般顾忌与隔阂。所以柳香有所忧虑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张海向来疾恶如仇,亲手处决的那几个人我不感到怎样。倒是对被处以一般刑罚而打伤的那些人感到一些无奈。懦弱并不是一个人的罪过,在我们早就失去了尚武传统讲究中庸之道的北地,他们处世的态度也不是罪过,可是如果今天我不这样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