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队伍里对于不少地名有自己特别的称谓,比如此时的浑河还叫做沈水或者小辽河。即便在明末,沈水在沈阳附近夏季的时候水深可达两米,河道宽阔可达一里。虽然比不了关内一些大江大河,可远远比关内的运河宽阔多了。
中秋时节的北方雨水骤降,同夏季大有不同,即便如此沈水在沈阳附近的宽度也有近三百米的距离。不过此时沈水的水深却降低到一米五左右的距离,并不是能将人彻底淹没,武装泅渡也远没有在海上或真正的大江大河上那样困难。
行军中的队伍只临时的用所携带的竹竿拼凑成简单竹舟后,早就有渡河准备的亲卫连战时就展开了向对岸的横渡。一百二十名亲卫连战士外加上其他各连选拔出的三百名精锐,一共携带了一万一千余管早已填装好弹药的燧发排枪以一百五十余艘临时凑起来的竹排展开了横渡。
沈阳城内留守的镶红旗满州正规战兵约有两千人,大多配备完整的战马,此时早已有一半左右的兵力在河对岸集结待命,同是上万名留守的青壮中也选拔除了两千余名能有效运用战弓的人骑着马匹集结过来,同时集结过来的还有不少从当年对明军的缴获物资中选拔出来的轻炮及负责操炮的炮兵。
虽然说新军主力部队的强悍这几天来令不少满州人也闻风丧胆,可隔着河展开防御,对手人数又不多也没什么炮兵或者天空中的怪物之类的重火器,从岸上对这些人半渡而击之哪里有打赢的道理?反正对方的马匹看样子是太小没发泅渡过来,以上万马队对付最多两千过河的步兵,就算这些人的战力超乎想象,那也绝对能够牵制住这些人为镶红旗部众的转移赢得时间。
前来的满州正规战兵并不缺少马匹,箭支,弹药。当一里宽度范围内的一百几十艘小船刚刚下水并向对岸划去不久,如飞蝗一般的重箭就从远处抛射而来。在平静可见底的河面上飞溅起朵朵水花。
当船只逼近到距离岸边大概百步左右距离上的时候,已经有上万支箭射了过来,几十门轻炮也向河中打出了数十发炮弹。
有上千支箭命中了战士们所在的竹舟,二百余支箭命中了船上的战士们的身躯。数十发炮弹在直射水中目标的时候却打多打空了。
来袭的箭雨与弹丸看似猛烈,在百步以外却终究只造成不过七八余名渡河官兵的负伤。
而在这个距离上,宋子悦所在的船只为号令,在一里左右的范围上二百余名新军精锐已经开始向对岸的人群展开了猛烈的火力。
当年浑河之战的时候,满洲人不是没有见过远及百步的精锐鸟枪。但那样的鸟枪只有在四五十步的距离内才能给身披双甲的主力战兵以威胁,而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就是寻常武装起来丁壮的单铁甲也无法有效威胁到。更别说这样的鸟枪往往只能进行一轮射击而已。
而竹舟上卧倒在地的二百名负责射击战士们却在短短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内打出了七八千发弹丸,这些弹丸的精准程度也超过了敌人的想象。数量对整个战士们都占有优势的敌人一下就被打垮下来。
新军先锋部队的大部分人马并没有足够的渡河工具,但却拥有足够的防水准备,在后面渡河的战士们把携带的枪铳举过头顶展开了在最深不过一米五左右的河水中进行的武装泅渡。虽然时不时有战士末入水中或是陷入淤泥中,但好在秋季的河水并没有太急的水流,除了三名战士因为岸边的炮火所杀伤并没有其他的损失就跟在驾御着竹舟的战士们渡过了河。
正红旗的敌人还是没有想到做为先锋的战士们拥有如此强悍的火力,竟然能够展开如此快速,猛烈,精准的射击。
几千名聚集在河对岸的敌人骑在很短时间内就被打散了,战局瞬间的变化也更增加了河对岸满州部众的恐慌。
萨哈璘此时见到河边的战局也终于彻底醒悟过来,不断的向身边的旗手下达着向北撤退的命令。
经过河岸这一仗,再也没有什么人报有侥幸心理了。不过此时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确保自己逃亡的也只有那些配备了马匹的丁庄。
而相当一部分的满州老人以及儿童乃至妇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少人自觉或不自觉的撤入了城中。
新军先锋部队并没有去管那些逃向沈阳城内的敌人,这些人在战士们看来已经是“瓮中枯骨”而是留下了数百人的力量负责看守大部分人员已经放弃了沈阳城之后的数座重要的城门。上千人的战士们分成百人为战术单位,十人为基本单位的无数分队在过河之后展开庞大的包抄扇面追击那些在沈阳城下四散本逃的满州部众
当看到过河战斗之后的新军先锋以极为分散的队形散布在接近二十余里的范围内展开包围网的时候,七八千名拥有马匹的满州精锐集结起来对其中一队不过百人左右的新军先锋部队展开了围攻。
上百名正红旗精锐及大量的骑兵以猛烈的箭雨往往能将分散部署在不过百步范围内的战士们彻底压制在地。不过却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给予重创,上百名战士面对云集起来的敌人骑兵集群并不畏惧在把所携带的全部三千发弹丸分批发射之后随时同敌人准备肉搏。
无法在一两分钟内将战士们成连歼灭的情况下,附近一里范围内的临近连队就会从两翼向来袭的满州留守马队发起进攻。
就这样:萨哈璘终于发现正红旗的全部留守主力最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