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如短矛、两米有余重达四公斤的包铁枪剑是根据张海力量大概七倍于中等书生或者五倍于经常体力劳动的青壮普通人、或这年代普通战兵精心定做的。这也是体格并非如巨人症一般超常,而先天资质极佳的人所能达到的上限了。
如果以身材及力量打个比方,在短时间内的运用及及战中,即便不考虑武艺中的技术优势,也不考虑勇气与底气上的差别。这样的力量优势几乎相当于一个二三十岁的优等壮年对七八十岁中下等老年妇女的力量与身材优势;或者一个十八岁中等男子对十二岁中等大龄女童的力量、身高、体重方面优势。
但普通战兵的腰刀硬剑大概一斤十两约1公斤左右,再加上刃长只有三尺,同样握住最底部的情况下实际上只需要把枪剑当做单手腰刀来用大概八分之一的力量,又或者类似一个中下等的文弱书生单手运用军中的腰刀硬剑。
尽管张海以单刀的运用放手来使用这如短矛一般长重达八斤的包铁枪剑似乎手感略有些沉重,但若是与盾牌结合只负责自下而上自右而左或相反方向的横扫却是运用自如。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登上城头的张海迅速借着月光沿着右侧东面的城墙冲去,以避开城内向登城点可能的攻击,也避开南城方向潜在敌人可能的攻击。由东南角向东的城墙也是通向东门的重点方向。
拐入东城墙的一瞬间,张海低下身子以盾掩头减少可能的受弹面积同时从脚下的方向观察四下里的敌情。
以最坏的可能来料想可能的事果然没有错,虽然在弟子们猛烈的箭弹火力准备中角外的两段城墙都被清理出十丈以上的空地。敌人却似乎在指挥下早就料到了登城进攻的可能,没过几秒中从城内投出的石块及标枪就如冰雹一般砸在了身后那片刚刚登上城并走过的城头之上。
几乎与此同时,两段城墙上距离墙角四五十步外早已埋伏好的各十五名强弩手及各十五名鸟枪手突然开火,随着短促的暴响同时三十多支铳箭沿着迎面而来。
低着身子的张海虽然躲过了从头顶挂着呼啸声而过的箭弹,也有一部分箭弹因为敌人无法看清几十米外的黑影而紧张之下没有命中,但仍然有至少两支弩箭及一发弹打在了张海的盾甲之上。
一箭射在了左手持握的铁锅一般金属盾牌上端被挡了开来,巨大的动量只是使手稍稍碰了下头,弩箭头虽然射穿了金属盾却没有让整个箭头穿过。
一箭正中左臂肘关节前部附近的盾牌边缘上,尽管箭头没有穿透两层盾甲两层铁皮组成的防护,但由于丝毫没有缓冲的余地,巨大的动量还是使得疼痛伴随着整个左臂如受了锤凿一般瞬间感到了无力。
还有一发鸟枪射出的铅弹砸中了支撑在前的左腿大推上的板条甲片之上,大腿外侧是金属甲片重点防护的部位,外加上冬季的多层内衬终于没有使铅弹钻入骨肉之内,但巨大的能量还是造成了如锤凿一般的钝伤,无数微细血管的破裂瞬间使得左腿甲片之下起了如橡皮子弹造成的伤一样血肿起来。
短时间内遭受的剧烈打击和钝伤带来肾上腺素也难以掩盖的疼痛,一使间几乎使得张海丧失了反应和战斗力险些栽倒在地。
但同样准备已久的敌人却没有给予喘息之机,城墙内投掷石块和标枪的敌人攻击的目标也由城头处逐步向城墙扩散开来,一时间后面地上溅起的碎石还有声响如雨一般逼来。
毫无疑问,这接连不断的火力打击之下如果是寻常的登城士兵那几乎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杀伤,几乎不用两侧准备已久的敌人展开反击就会被杀伤殆尽。
可敌人没有料到冲上来的是盾甲几乎都被冷锻过、头脑反应上乘、意志也在儿时以来的训练和战斗中磨练的异常顽强的张海。
危急之下拖着负伤的左腿和左臂的张海依然抓紧时间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沿东城墙一瘸一拐的向敌人靠拢,力图在对手的鸟枪及弩箭第二轮开火之前展开近战。
按照登城进攻之前事先的约定,为了避免掩护火力的误伤,做为核心的持弓弟子们在城下按照规定的节奏进行火力掩护,集中攻击的方位逐步向东集中并按规定的步骤和速度移动。
尽管城头上的情况十分危机,箭雨和拳铳攻击的目标在扫过四五十步敌人的头顶之后逐步向东延伸而去。
开火后因为黑夜里操作弩箭和火铳不便,张海前面躲避在桌子与床板搭成的临时掩体内的的敌人似乎没有再次开火的打算。见前面冲过来的只有朦胧月光下的零星身影,身材虽然不小却一瘸一拐似乎负伤而来,临阵恐惧之中的敌人似乎恢复了一些信心。
“这一定是个贼首!大家把长矛准备好!只要解决这个人赏赐那是不用说的!”人群中似有人低声道。
手持枪剑的张海冲到近前逼过来的时候,敌群从临时工事的掩护之下冲了出来。每一排都向前伸出两三米过手距离的长矛至少五支,第二三排的敌人将长矛头过前面的人的腰间缝隙组成了十数支矛头的长矛向前展开眼花缭乱的乱矛攻击。
“看我长矛便能刺!这阵法一出,世上再无关张之将!似乎领头的人再给守城的人打气道。”
张海没有与敌人搭话,仅仅是一声运气般的呐喊,负伤的左手很勉强的支撑起铁盾逼近到距离敌人矛丛不到一米的距离上,身体带动右臂拼尽半个身子的力量将四公斤重两米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