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家的使臣思索片刻便恭敬的回到:“这件事情是我们冒昧了,以后硫求来使我们不再会冒名顶替。但是我家家主的苦衷还望新朝圣主能够体会。”
来使接着似是有些感叹的说道:“不少人都知道我家家主是列岛当中为人所忌讳的强藩,曾经同江户乃至关东为敌过。岛上从江户中央到各大名对我们不满的人有很多,西军战败的时候我家的不少封地又被夺去。如今要以不过六十万上下的人丁乃至少量的兵源应对各方威胁,领地内民众困苦艰难,而那硫球的众世家大户却又掌握海上巨额的利润。我们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向南开拓,通过保护硫球国免遭海盗威胁的办法谋取一些利益减轻民众的负担和困苦,这些都实属无奈。希望天朝上国能体谅我们的这些苦衷,即便如此,我家家主也绝没有吞并硫求之心.”
萨摩番当年入侵硫球这件事情当初的明庭知道,朝鲜也知道,算是在亚洲影响不小的一件事情。德川家自然也知道,还曾经表扬及支持过这一行动。不过萨摩对硫球的染指也是由来已久,有其深刻内部原因的一件事情。如今岛津家前来的使团在这一问题上倒没有说多少谎话。
张海思索了片刻,决定直言不讳的摊牌:“你们贫瘠困窘的情况下想要自立,所以要向中国的藩属那里开疆阔土?明朝那时候或许也能说的过去,现如今大可不必。新朝不是明廷,只要出兵四五千人协助你们的防御就可以帮助你们能够自力,夺取你们所在的整个岛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你们就无需驻军去硫求那里了。”
张海提到派兵协助岛津家夺取整个岛屿的时候也是碰然心动。整个九州岛虽然未必能赶的上江户一带德川家的中央领地,至少也有近二百万石粮产与人丁的规模。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以实用主义做派立国的新朝政权怎么可能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恐怕想要的不仅仅是硫球,还要染指东瀛本土。
岛津家的来使沉默了很久,虽然很想同张海等人翻脸摊牌,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放弃硫球列岛,是我家家主很难答应的,不过事在人为,这次回去,我会尽一切力量去劝说家主不要触怒新朝上国。”
说着这些的时候,来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听说新朝大军一向主张兵贵精不贵多,如果能够出口一些精良的兵甲火器,在派遣一些使者来指导我的军备,改善我们队伍的战斗力,那么我们需要维持的军备规模就不需要以前那样庞大了,也可以在不涉足硫球的情况下减轻各地的负担,要是有这个条件,说不定能够说动我家家主。”
张海听后已经知道了来使的大致打算乃至岛津家的大致态度:不仅仅不想放弃硫球,还打算从新朝引进新的军事体系加强自身的范围。
如果说在是否于年内对外出兵的问题上张海一直持有些犹豫的态度,那么此时此刻已经初步决定要采取行动了。
很显然:岛津家的态度已经说明:不论新朝有没有大规模的军事动作,日本列岛上不少看的到东亚大陆上事物的人物都已经已经再做这种打算了。对日本的征讨不会是一个小规模的动作,必然如去年那样大举出兵,至少也是轮番出兵,说不定要自家亲征都不是不可能。但是战争的收益同样会是巨大的,甚至不会比去年的北征要小。而且在有能力掌握制海权的情况下战争的主动权完全在自己一边,出兵的花消虽然不小,但有可能获得的利益极有可能更大。而且如果新朝最初的行动仅仅局限于收复硫球列岛,也不太可能引起日本国内太大的震动。
由此,张海又想思考了对待周遍各国的态度问题。中国文化传统讲究与人为善,在某些方面似乎与普世主义者类似,根本磨不开面子像近代的日本,纳粹德国,沙俄,又或者蒙古帝国一样以帝国主义者的姿态对待周边各国。这一方面是传统国家对内思想与政治上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传统王朝的军事能力确实有限,在防备北方威胁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多少剩余的机动兵力能够用于对外干涉所至,还有对于大海的过于恐惧,乃至视海路为畏路途。这些因素对于新朝政权来说暂时都并不存在。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不能时常保持对外的战事乃至干涉行动,张海甚至有些怀疑新军主力部队是否能够始终的保持之前那种紧迫感和积极训练备战态度。如今新朝主力部队八个步兵旅的主要假想敌没有了传统王朝那些关外对手,可以说只剩下国内有可能造反叛乱的武装了。
按照刘洪涛等人传来的消息还有内情等方面传来的消息,全国大规模的战事仅仅结束还不到三个月,队伍抵达京城还没有多久,五天的假期之后不少部队的纪律与训练管理都有所松懈。如果不适当的动用体罚,甚至基本的考核与训练都难以进行,新兵还好说,尤其是其中的一些老兵和骨干。
队伍的战备觉悟有所降低,是张海在决定给官兵们放假,并且在决定让不少军官成婚的时候就早已预料的,可还是没有想到主力部队中的老兵与骨干会到了不体罚就难以像以前那样遵守军营中一些日常规矩及考评训练的程度。
这些因素,也促使张海决定在开国之初就出兵海外。
最终张海在沉默思考了很久后对岛津家的来使最后说道:“去年夏季闽地粤地的海主们虽然遭到了重创,但海上也未必太平。回去的时候乘新